沉默了一陣之後,柳如霜輕言喟嘆:「也許,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也不能對你有任何的期待。「柳如霜看着林非,默然說道。
「說說你的故事吧!「林非看着柳如霜說道,對於柳如霜,林飛還是頗有好感的,若不是發生今天的事,他很難將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居然是劉如霜。
「故事?我沒有什麼故事。「聽了林非的話,柳如霜很是乾脆的拒絕。
「我今日見到的如霜,了不是這個樣子的。」林非看着柳如霜,搖了搖頭。「我心中的如霜,是一個奇女子,德才兼備、彈得一手好琴,做得一首好詩,下得一手好棋,雖身處泥潭,但是卻潔身自好;隨時女兒之身,但卻有男兒之志。」
聽聞林非此話,那柳如霜落寞的面容頓時消失了,然後笑了出來。「林公子,我想你是看錯人了,小女子並不是什麼奇女子,只是在那醉春樓混飯吃的普通人,和我那寫姐妹們一樣,毫無差別。」柳如霜瞪着林非說道。
「哦?一樣?」林飛眉毛一挑,看着柳如霜問道。
「一樣。」柳如霜嘴唇輕咬,狠狠的點了點頭。
「好啊?今日林某正好閒來無事,柳姑娘開個價碼,陪林某睡一覺如何?」林非看着柳如霜,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一聽林非這樣的要求,柳如霜頓時怒氣頓生,那臉蛋上白裏透紅,就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
雖然柳如霜身在青樓,但是自己過得是小姐的日子,每日雖然看起來同別的青樓小姐混雜在一起,唱歌曲、跳個舞什麼的,但是,出格的事情,她一件都沒有做過,林非此話,分明是在侮辱她。
柳如霜冷艷的看了看林非,面色很是平靜。
「呵呵,那就看林公子出多少錢了。」柳如霜言道:「五千兩,今晚如霜就是你的了。」柳如霜妖媚的說道,然後蓮步輕移,朝着林非走了過去。、
三米;
兩米;
一米;
二人的距離正在不斷的縮小。
林非死死的盯着正在慢慢靠近的柳如霜,看着那嬌媚的模樣,有一種恨不得要衝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媽的,你這個小妖精,老子遲早要收了你。」林非心中惡狠狠的想到。現在,他必須弄清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轉眼間,二人的距離已經不足半米了,林非悄然的向後退了兩步,讓二人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離,然後站在了原地。
一看林非如此表現,柳如霜掩口而笑。「我當是林公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卻也是這般不堪。這空曠之地、月黑之夜,你我二人獨處一地,我一個弱女子尚未退卻半步,你卻如此恐懼麼?」
看着眼前嬌笑的柳如霜,林非頓時疑問又起。媽的,這小妮子的性格轉變簡直是太快的,剛才還是一副弱女子模樣,有些無助,有些暢然;如今呢,這副尊容,簡直就是個一妖精,一個專門勾引男人的禍水。
媽的,和老子玩這套,老子奉陪到底。自來到這金陵城,老子還沒見過比我還能理解這秦淮風月的人呢。
林非聽聞柳如霜的話,微微而笑,開口而言:「柳姑娘哪裏話,世人皆知我林某放蕩不羈、風流倜儻,但是我卻還遠遠沒達到這種四處打野戰的地步呢。今日雖然是你我二人共處,有明月,有蟲鳴而伴,但是畢竟是正值子夜了,這樹林中露水很多,況且還下了雨,天氣頗涼,所以這野戰之事,是萬萬行不得的。若是姑娘有心,我們倒不如去那醉春樓,到姑娘的香床上去,躺香床、枕玉臂,大戰三百回合,豈不是更加的妙哉?」
林非**無比的說道,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瞪得滾圓,開始四下在柳如霜的身上遊走,在他的面前,這柳如霜,就好像根本沒穿衣服似的。
一聽這等露骨之話居然被林非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口,柳如霜頓時頗為的不悅,自己本想利用美色「色誘「一番,不料想卻又被人家給佔了便宜去了。對此,柳如霜很是無奈,沒辦法,誰讓自己比林非臉皮薄呢。
看着柳如霜咬着嘴唇默不作聲了,林非心中十分的暢快。本想再言語調戲上幾句,但是想到了現在自己的處境,便作罷了。
「柳姑娘,真的不想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林非看着柳如霜問道。
「原因?林公子不是聰明絕頂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我?」柳如霜眉毛一橫,開口說道。
「姑娘這是在考我?」林非看着柳如霜,冷眼相對。
「如何?」
「不過這次,恐怕又要讓柳姑娘失望了。」
聽聞此言,柳如霜蹙眉,低頭不語。
林非向前走了幾步,緩步來到了柳如霜面前。
柳如霜低着頭,眼睛死死的盯着林非那雙早已被雨水打濕的鞋子,心跳明顯加速了。
突然間,林非伸出了手,猛然間抬起了如霜的下巴,自己迎面過去,此時,二人面部的距離,也只有幾公分。
「我想,柳姑娘一定和這天理宗有着密切的聯繫吧?」林非盯着柳如霜的眼睛,輕描淡寫的說道。
聽了林非得話,柳如霜心神一陣,眼神中閃現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驚異。
「林公子說笑了,小女子柔弱之軀,怎能和那異教扯上關聯?」柳如霜伸出玉臂,將自己頜下的手移了出去,看着林非笑着說道。、
「是麼?」林非眯着眼睛問道。
「當然。林公子此話可有證據?」柳如霜問道。
「證據?起初到時沒有,但是現在有了。」林非笑着說道。
「還記得我和柳姑娘說的那句話麼?當一個人說謊之時,她的眼神是會說話的。」林非說道,「剛才,我明顯看到柳姑娘的眼神動了,它告訴我,柳姑娘在撒謊。」林非笑着說道。
「就憑這個?柳如霜問道。」我要的是實在的證據,並不是你主觀臆斷的猜測,你這個證據,完全不能讓人信服。」柳如霜說道。
「實在的證據?當然有,而且不止一個。」林非說道。「第一,還記得昨日一別麼?臨走之時,姑娘對林某百般勸阻,組織林非回去,我想,是因為姑娘你知道林某晚上會出事吧?或者說的明確一點兒,恐怕這是姑娘一手策劃的吧?」林非看着柳如霜問道。
聽聞此言,柳如霜只是冷艷的看着他,沒有回答林非的問題。
「林公子繼續,那第二呢?「
「第二,就憑姑娘的這身武藝。」林非說道,「身在青樓,唱個曲兒、跳個舞這本正常,但是像姑娘這種文武雙全之人,應該幾乎沒有吧?姑娘隱身青樓,是為了避禍還是避愁?」
「若是這三點是孤立的就算了,可是,這三點卻有着一個必然的聯繫。」
「什麼聯繫?」聽聞此話,柳如霜吃驚的抬起了頭。
「金陵城,天理教!」林非看着柳如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