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
南宮烈穿着一身灰亞麻立領盤扣唐裝,右手掐着一串佛珠,淡然於心。
助理小邱隨行。
一行就兩人,低調的進了小洋房。
周女士幾人已早早在客廳里等候。
「七爺。」林心螢穿着一身白色公主裙,沒等周女士開口,就已經滿臉嬌羞的迎了上去。
南宮烈只是朝她微微點頭,就把目光移走了。
林心螢想近身,無奈小邱在一旁擋着。
周女士趕忙上來拉住了林心螢,和南宮烈打了招呼。
「我聽說他又開始畫了?」南宮烈問道。
「是的,先生。」周女士知道南宮烈來的目的,趕忙回道。
「帶我去看看。」
周女士用眼神警告了下一旁隨時都要撲過去的林心螢,帶着她,往二樓走。
「七爺,我最近練了一首曲子,等下我彈給你聽吧。」林心螢不死心,努力的刷存在感。
「等我有時間,你先好好養病。」南宮烈倒是比一般人有耐心,溫和的應了一句。
「好的,七爺,我等您。」林心螢笑得很燦爛,以她的家庭條件本來不需要來試藥了,但是為了接近她的男神南宮烈,她通過周女士走了後門。
幾人停在了先知的房門前。
周女士敲了敲門,就推開了門。
走進了客廳,先知正在作畫,他畫的很入迷,連他們進來都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林心螢好奇的走到了先知的身後,看到了他此時的畫,她嘴角浮起一抹嘲諷,這人是在亂畫吧,三歲小孩的水平!
南宮烈卻沒去看先知作畫,他的視線落在了之前喬佑曦沒拿走的那副畫作。
小邱附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南宮烈的眼裏多了幾分玩味,他細細的品了那句『幾見桑田成滄海,又逢枯木兩生花』。
「先知,南宮先生來了,你先別畫了。」周女士走到先知身邊,提醒道。
只是先知依舊沉浸在他世界裏,好像魔障了般。
「什麼畫家,我弟弟畫的都比他好。」林心螢嘀咕了幾聲,她早就受不了這個邋裏邋遢的大叔了。
先知突然停下了手中筆,猛的轉頭,看向林心螢。
他黑洞似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好似穿透了身體,進入了她的靈魂深處。
林心螢的身子慢慢變僵,細密的汗水從她額頭滑落,一種絕望窒息的感覺讓她踹不過氣。
在她要呼救的時候,先知收回了視線,繼續他手中的畫作。
「有意思。」南宮烈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手中的佛珠轉動的更快了。
他在早前曾收到一副畫,是他隔天要乘坐的私人飛機空中爆炸的畫,他本以為是惡作劇,只讓機組人員重新檢查了一遍私人飛機。
在要登機的時候,這個男人像瘋子似的出現,一直對他喊,他上飛機會死!
他之後竟鬼使神差的沒登機,飛機照常飛行,中途的時候,飛機爆炸,機毀人亡。
他找人調查了很久,確實不是人為的,但是起飛前飛機檢查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事一直在他心裏留了有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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