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有機會幫我做個和事佬,我想和阿豈好好聊聊。」
「好,我盡力,但是他那人……」喬暖欲言又止。
「不用太為難,順其自然。」
喬佑曦病情一發作就被控制了,也算有驚無險。
但她還是和喬暖鬧了彆扭,也再不和喬暖說一句話,當天就坐了南宮烈的車回療養所了。
喬暖心裏難受,但南宮烈說可以讓她隨時聯繫小邱,她才鬆了口氣。
回了麗景園,天已黑。
應斂豈不在,她也懶得下廚,隨便買了份外賣就回去了。
開門進屋,玄關處多了兩雙皮鞋,應斂豈回來了?
客廳沒有人,他們是在二樓的書房談事?
她打算不理會,先解決了溫飽問題。
坐在餐桌邊,剛把米線吃了一半,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
她轉頭一看,是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斯斯文文,手上提着一個箱子。
見到客廳里有個女孩,他朝她打了個招呼。
「你好,你是?」喬暖站起身,好奇問道。
「我是應先生的私人醫生,你是他的……」
「鐘點工。」喬暖快速答道。(大喬,你給自己安了這麼多身份,應渣渣知道嗎?)
「哦。」私人醫生將信將疑,但還是道:「應先生正在掛點滴,你幫忙多照顧下。」
「好的。」喬暖抬頭看二樓,那男人在打點滴。
親自送私人醫生到了玄光處,她還是忍不住問道:「醫生,應先生病情嚴重嗎?」
「這個你得親自問他。」他簽訂了協議,自然不方便透露病人的病情,不過見這小丫頭並不像鐘點工,還是說了句:「他在掛營養液,你得盯着,掛完了記的拔針頭。」
「好的,您慢走。」竟是在掛營養液,難怪他……
送走了私人醫生,喬暖快速把麵條解決了,又去刷了牙洗了把臉,自從上次吃了蒜泥龍蝦之後,那男人就規定她吃了重口味的東西,和他說話前先刷牙,特別麻煩的一個男人。
上了二樓,臥室的門只是半掩着。
窗簾依舊是拉的嚴嚴實實的,只點了一盞昏暗的落地燈。
她輕手輕腳進了臥室。
應斂豈躺在床上,身上蓋着被子,被子上露出一隻手,手上正插着針頭,一旁的點滴才掛掉一些。
她進來,他沒有絲毫反應。
她不由走近了一些,光線不足,她看不太清他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她又走近了一點,男人雙眼緊閉,唇色很白。
她看過他的狂暴,看過他的冰冷無情,也看到他吐血昏迷……但這樣靜靜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還是第一次。
一個人,孤單的躺在床上,沒有家人的陪伴,沒有朋友的關懷,總覺得有那麼幾分可憐。
通常人對漂亮的事物總是多了些寬容,即使應斂豈那般對待過她,喬暖看到此時的他,心裏還是帶了幾分憐憫,至少此時她心裏對他的痛恨暫時撫平了。
「你還要看多久?」低沉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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