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薄情電話的時候,喬暖非常意外。
尤其是薄情拜託她去醫院照顧一個人,一個女人,那就更讓她吃驚了。
此時已是凌晨兩點多。
喬暖打着哈欠從大床上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起身穿衣。
這幾天應斂豈好似很忙,自從上次去出租屋看了國王的孩子之後,大概有一周多沒見過他了。
這傢伙現在是換了套路來玩她,今天下班後,她本想和肖燦去逛街,他一通電話打來說要回麗景園吃飯,她不敢怠慢,一路狂奔回了麗景園,害她做了一桌菜,這傢伙又說不回來了。
這樣的事情這一周內已發生了三次了,她也真是服了這個男人了,很好玩,是嗎?
她氣極說了他幾句。
他就不咸不淡的回了她一句:好好把飯菜吃了,在家乖乖待着!
披上厚外套,喬暖拿着車鑰匙就出門了。
冬日,凌晨時分,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冷風肆虐,路燈把人影拉的長長的。
她進了一片老舊的小區,在裏面找到了一家隱蔽的私人診所。
要不是薄情給了她地址,她還真是找不到。
見到躺在病床上的葛陽,喬暖差點沒認出她來。
她本一張很有東方特色的臉,此時腫的跟豬頭似的,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青青紫紫,觸目驚心。
「是她的朋友吧,好好照看着,別讓她抓傷口。」私人診所的醫生是個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說完就出去了。
喬暖驅散了身上的寒氣,走到了床邊。
「葛小姐。」喬暖輕輕喊了一聲,葛陽的眼睛腫的幾乎看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醒着的
就在喬暖以為她睡着的時候,她嘶啞的聲音才斷斷續續響起:「誰……讓你來的?」
「是薄情。」喬暖回道,心裏有些納悶薄情怎麼會和葛陽認識,而且還會讓她來照顧她。
「薄大哥呢?」一聽到薄情的名字,葛陽費力的想睜開眼,只是沒成功。
「這我不清楚,他給我打了電話。」雖然葛陽對她的到來也不是特別歡迎,但想着她是受人之託,所以也就耐着心,伸手幫她掖好被子,輕聲道:「你出什麼事情了?要報警嗎?」
看葛陽的樣子,像是被人打了。
「報什麼警。」葛陽聲音激動了不少,要報警她還需要躲到這種小診所看病。
「你別激動,我聽你的,你需要什麼就和我說。」
葛陽沉默,沒說話了。
喬暖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只好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她。
病房裏,沉默蔓延。
好一會兒後,葛陽輕輕動了動身子,疼的她直抽氣,但她全身黏黏的很不舒服,她打破了沉默:「你去打盆水給我擦擦身子。」
喬暖回了神,應了一聲,趕忙去一旁的衛生間打水。
輕輕掀開葛陽身上的被子,被子下的她不着寸縷,身上有幾處包了紗布,一些地方塗了藥,青青紫紫的吻-痕,咬印,甚至還有被煙頭燙過的痕跡,這是被男人給……
喬暖偷偷看了葛陽一眼,什麼人竟會用這麼令人髮指的手段來對待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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