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你吃了嗎?」徐奶奶趕忙接過了袋子,看着把一頭秀髮剪短的孫女,她還是忍不住可惜:「好好的,怎麼把頭髮剪了。」
「吃了。」葛陽回道,伸手摸了摸齊耳的短髮:「剪短髮就是工作需要。」
「你就是工作太拼,以後小心點,這臉要是摔破相了可怎麼好。」
「沒事,都快好了。」葛陽調整了下臉上的口罩,這一個月來她幾乎在養傷,想起那晚的經歷,她到現在都心驚,那個男人簡直就是變態。
「回去早點休息。」
「奶,你也早點關門休息。」葛陽說完,也沒逗留,就離開了。
葛陽騎着電動車離去不久,薄情就領着李秀進了店裏。
「阿情,秀秀,你們來了,奶給你們下面。」再次見到薄情,徐奶奶很開心,心裏可惜孫女先走了一步。
薄情和李秀坐到了門前的位置。
「二哥,那女人真是犯賤,被斐延風整慘了,頭髮都被燒了。」李秀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們兩人是等着葛陽離開,才進來的。
薄情看了他一眼。
「斐延風也真是個變態,折磨人的手段真t-m-d的多,上次我也被他整慘了。」李秀被斐延風教訓過,也算是領教了他的變態手段。
薄情沒回應他的話,他的視線看向了前方,擰了眉頭。
明顯感覺到薄情周身的氣場變了,李秀順着他的視線看,他也眯了眼。
一身黑衣,帶着大口罩的瘦高男人從黑暗處走了出來,街邊的路燈照在他黑白摻雜的齊肩短髮上,在他的臉上打下了深深的陰影,一雙眼黑到發亮,他的速度很快,幾個步伐間就已經到了麵館前。
在薄情和李秀注視下,他坐在了隔了他們一桌的桌子邊,他抬起頭,視線掃過薄情兩人,看向已經往外走準備來招呼他的徐奶奶身上。
「二哥……」李秀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薄情。
薄情回了他一眼,讓他稍安勿躁。
徐奶奶邁着小步,熱情的走到了那桌客人前:「你好,要吃什麼面?」
「牛肉麵。」嘶啞的聲音回了一聲。
「好叻,很快。」徐奶奶記下,轉身往裏走,經過薄情兩人身邊,拍了拍李秀的肩膀:「秀秀,來幫奶端下面。」
李秀應了一聲,卻是再次轉頭看薄情。
薄情朝他點了下頭,他一手放在桌上,一手已伸向腰間。
這個時候,帶口罩的男人微揚起下巴,看向了薄情,在他的注視下,他慢慢摘下了臉上的口罩。
薄情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那男人口罩下的半張臉都是燒傷,很是猙獰。
當事人卻絲毫對自己的臉不以為然,他拿了竹筷扳開,用竹筷輕輕有節奏敲着桌面。
薄情聽着那敲擊聲,臉色一下子變了,那是一連串摩斯密碼。
易行嘴角彎了彎,重新帶上了口罩,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紅色老人頭放在桌上,起身就走了,瘦高的身子很快就淹沒了在夜色中……
空氣中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隨着他的離去,一下子散了……
李秀端着面出來,一見對方已走,快速的坐回了位置上。
「二哥,那人想幹嗎?」李秀着急問道,那男人一直是南宮烈的心腹,是他們非常忌憚的人。
「沒什麼,吃麵。」薄情已經恢復了常色,拿了竹筷,準備吃麵。
「二哥,我聽說這人精通催眠術,殺人無形,外頭傳的可真邪乎,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我不清楚,但他是烈焰堂的領頭人物,就不容我們小覷。」薄情夾了一筷子的麵條,放在嘴邊吹了吹。
「那要我真被催眠了怎麼辦?」李秀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雖然他一直在道上混,但他也一直沒見過這人出手。
「那你先掂量自己有沒有被催眠的價值吧。」薄情吃麵,不打算理會他。
「二哥,憑着我是大哥的心腹,就有被催眠的價值啊!」李秀一臉的認真:「聽說意志力堅定的人就不會被輕易被催眠,像我超強意志的人肯定不怕他的催眠……」
薄情直接無視他,埋頭吃麵……
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入肚。
「繼續去跟着葛陽,不要偷懶。」薄情提醒道。
「二哥,我這麼重要的人,怎麼能讓我去跟着她呢。」
「哪天你的身份比我高了,再來說這話。」
一句話堵的李秀直接無語了,都欺負他,都欺負他!
飛機在a市落地。
出了機場,唐殊就自顧着往馬路走,身後跟了南宮愛,南宮愛身後又跟了一群保鏢,陣勢驚人。
「你去哪裏?」南宮愛一雙高跟鞋把地踩的劈啪響。
「蘇家出了點事情我要去處理。」唐殊垂眼,看了一眼攔在他面前比他矮了快一個頭的南宮愛,想了想,還是耐着性子道:「回去和我徒弟好好相處,。」
「憑什麼?」
「就憑你要追我。」
「我……我才沒有呢,你瞎說什麼!」南宮愛小臉一紅,嚷嚷道。
「那你還追着我滿世界亂跑,你要想我對你有好感,先和我徒弟做朋友,你其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在坑你,你要聰明點就離她們遠點。」唐殊突然彎下腰,把臉湊到了她的面前,像逗寵物似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乖點,我喜歡聽話的女孩。」
「你……」南宮愛只覺得臉在燒,唐殊的靠近讓她一下子都忘記了呼吸,她的心跳的好快,噗通噗通~~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回去吧,在家等着我。」說完這句,唐殊快步走到了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在南宮愛冒着愛的泡泡的注視下,唐殊坐進了車裏。
給司機報了地址,他轉頭往外看了一眼,見南宮愛那個樣子,他手臂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由的在胸前劃了個十字:主呀,他有罪,他不該長得這麼帥的,他還利用了少女一顆單純愛慕的心!
喬暖一夜沒睡。
晨光微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