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百旺當然明白秦縱橫的意思,當即站起來,說回去準備材料就告辭了。出來的他心怦怦直跳,看來自已這一次賭中了,聽秦縱橫的話,自己有望再往前一步。文刀見賈百旺走了,趕緊說對不起,沒有想到秦書記會來。他知道秦縱橫不大喜歡賈百旺在這裏破壞氣氛,是看在文刀的面子上,才那樣和賈百旺說。
秦縱橫笑道:「行了,你想拉人一把就拉人一把,現在都是自己人了,是不是開始吃飯了?」沈離趕緊將秦縱橫的酒倒滿,秦縱橫喝了一小口,大部分被林木喝了,結果林木喝得有些高了,就在酒店開房休息,文韻詩與蔣依然、沈離知趣地走了,她們知道,秦縱橫不可能專門來吃一個飯,肯定有事找文刀。
包廂里只有文刀和秦縱橫兩人了,秦縱橫看着文刀,臉色也凝重了許多:「文刀,我在東海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文刀一聽大吃一驚:「什麼?秦書記,你剛剛接任書記不久,?就要走嗎?是不是因為周文王這個事情?」
秦縱橫一擺手:「與這個有關又無關,我可能要去燕京進中央了!」文刀一聽,鬆了口氣,進中央可不就是升職嗎?他反正也不懂這些。
「據說這次的常委人選爭論特別大,對手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周文王,在東海我也許還能做些想做的事情,但在中央,受掣肘太多,反而什麼都幹不了。」
文刀點點頭,他對秦縱橫說的東西似懂非懂。「我能夠做什麼嗎?秦書記!」
「世道兇險,你在專案組就已經是給我幫助了,現在這段時間相對平靜,但是大選過後就會瘋狂反撲,所以這就是一個最佳的進攻時間,你在保護自己的同時,加大動作力量,儘快消滅有生力量。」
文刀把下面的安排告訴了秦縱橫,秦縱橫點點頭:「東北啊東北,你一定要記住,沒有十足把握,不要輕易對手。東北不比別的地方,地方大,盤根錯節,又與國外幾個國家相連,中央多次考慮解決的東北的問題,一直沒有動手。就是擔心打蛇不死?自遺其害。反破了穩定的大局。」
文刀點頭,他從秦縱橫的語氣就知道,此次東北之行絕對不會那麼順利,看來自己要提前準備人手的問題,現在自己能夠用得上又能夠獨擋一面的人只有龍組了。
秦縱橫和文刀交流了一陣,隨即離開,他必須着手準備東海的兩會。
文刀出門後隨即到了東海大學,他當然是來找王傾城的,回了東海,總要都見見面的。到了東海大學文刀撥通了王傾城的電話,很快一個靚麗的人影跑過來,撲在了文刀的身上,絲毫不顧忌別人的目光。文刀剛要說話,一張火熱的紅唇已經吻在了他的嘴上。隨後,火熱的舌頭就向文刀掃了過來。這就是王傾城,想愛就愛,想親就親,管那麼多幹什麼!
文刀好不容易才和王傾城分開,王傾城還有些戀戀不捨。「都這麼久不見你了,想多親你一下都不行?」王傾城的小嘴嘟起來了。
文刀一拉她的手:「這在校門口,還有保安看着呢!這有什麼,光明正大的,不偷不搶的!」
「行,要不搭個戲台,來個親吻比賽?」文刀笑道。
「如果可以,我不反對,」王傾城答道,「是不是想我來看我啊!」
文刀點點頭:「我不能久呆,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拐道來看看你!」
「什麼?明天就走?那你今天得陪我!」王傾城道。
文刀本想拒絕,但是看着王傾城期待的眼神,文刀不由點了點頭。「今天正好是我室友代瑾的生日,就是你第一次送我到公寓見到的那個,你陪我一起參加。」還沒有等文刀開口,王傾城美目一瞪,「不准拒絕!」
文刀只能無奈點頭,想了想:「我晩上來找你,我先去辦點事!」王傾城看着文刀沒說話。
文刀手一舉,「保證過來!五點,還在這裏!文刀點頭!」王傾城才放他走。
文刀來一趟東海,自然還有自己的考慮,他找了朱國棟前來見先生和姜一恆,一個曾經欲置他於死地,一個曾經留下神秘線索。而文刀認為先生的身上還有東西可挖,雖然晉少剛在弄dna追蹤,但是大海撈針,談何容易!這個先生從失蹤的狀態中現身來營救姜一恆,一方面固然為了凸顯姜一恆的重要,但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先生的不簡單,但現在先生還未吐露一個字。
坐在先生的面前,文刀笑道:「我要不要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文刀,是你無數次要置於死地的文刀。」
先生抬起頭平靜地看着文刀:「你的命真硬!」然後便不再說話。
文刀呵呵一笑:「我屬貓,有九條命。你不是一個武者,你沒有一個武者的擔當。」
先生卻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文刀頓了頓,加重語氣說道:「你在等……」
先生的肩膀有一絲細微的聳動,但是卻沒有逃過文刀的眼睛。
「看來你的心思果然在這,看來有幾件事有必要讓你知道了。」文刀頓了頓緩緩說道:「我不在東海的日子,我去了一趟南雲,見到了你的手下,也是龍十五的兄弟龍十二,不過可惜得很,他死在慕容復的手下,很是讓人可惜啊!」文刀緊緊地盯着先生,看他有什麼反應,但是先生顯得很平靜,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此番即將去你的老巢,聽說你的手下龍二和龍五在東北混得比較好,我想他們的好日子也是時候到頭了。東北的震堂也是時候退出江湖了。其實你心裏想什麼我知道。你心裏一定想,你就在外面使勁折騰吧,只要過了大選,我們的人一定會救我出來,到那時侯再來算總帳。」
先生抬起頭,眼睛裏射出一道精光:「你知道的不少!你既然要去東北了,可別怨我沒有提醒你,東北可不比東海,可別有命去沒命回。」
文刀輕輕一笑:「這個你儘管放心,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多,還有你都沒有死,你們的組織還沒有消滅,我怎麼可能會死?這次臨走前來看看你,其實就是想告訴你一個重磅消息,你們原來的執行老闆代永和代大少已經死了,至於死因嗎,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先生臉部一陣抽搐,整個人也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代大少死了,他是怎麼死的?」顯然,先生對此十分吃驚,突然又充滿懷疑地看着文刀:「你想詐我?」
文刀笑了笑,從口袋裏扔出幾張照片給先生看,這是代永和死時候的現場照片。
「你如今已經淪為階下囚,我還有必要詐你嗎!你也太小瞧我們了!這是照片,你好好看看,這可不是p圖。至於他的死因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到了現場,分析認為應該是死於自己人的手。但在在燕京,有傳言代永和是死在我的手裏,想不到他就是死了還在替我拉仇恨,你說我冤不冤?」
「他究竟是怎麼死的?」看了照片的先生情緒明顯有些波動,看來他已經認定代永和之死已經是事實了。
「好,你既然有興趣,我就詳細說給你聽,只要你願意聽,說不定哪天還需要你做個見證,你說是不是。」說完,文刀把到現場,看了代永和身上的槍傷以及脖子上的印痕,和自己對代永和之死的判斷都告訴給了先生。先生聽了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雙手蒙住?自己的臉:「大少,奴才對不起你啊!」先生在代永和面前,口裏居然稱自己是奴才。
文刀想不到事情竟然會出現如此轉機,他不過是想把代永和的死告訴給先生,說明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讓先生能幡然醒悟,卻想不到在代永和面前,先生居然以奴才自稱。
突然,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先生,以自己的手砸向自己的天靈蓋,口裏大喊一聲:「大少,老奴來陪你來了!」一直在注視着先生的文刀眼明手快,將桌子往前一推,桌子砸在先生的身上,先生的手勢也就走歪了,文刀再欺身上前,抓住了先生的手,一掌拍在了他的腦後,將其拍暈了過去。顯然,先生已經起了自殺的念頭,暫時不能再審下去了,文刀叫人過來,將先生帶了下去,囑咐一定要看管好,不能讓他自殺,文刀斷定這個先生也許要開口了。
文刀本來還要會會這個久未謀面,卻幾乎陷他於死地的姜一恆,但是看了看時間,馬上到了與王傾城的時間,於是作罷,要朱國棟送他去東海大學。朱國棟看見文刀還是有些不自然,文刀也不在意,問了一下情況,又隨意地聊天,仿佛什麼都沒有生過一樣。到了東海大學,文刀下車的時候,說道:「朱大哥,過去的就過去了,我早就忘記了,我相信大家都忘記了,以後看見我開心點!」然後朝朱國棟笑了笑就走了。朱國棟也如釋重負,上次楊威、李森的那件事情一直壓在他心裏喘不過氣來,文刀的這一聲朱大哥終於讓他一塊石頭落了地,對於連日來困惑自己的一件事也終於作出了最後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