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不是喝醉酒了麼,怎麼還能吻她?
莊莫莫的一切疑問都被戰離末封在了嘴裏,她只能被動地跟隨着他一起去感受一個她從來都不曾體驗過的風暴世界。
這個霸道又強勢的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久到莊莫莫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時,戰離末終於放開了她。
但是她剛剛得到機會喘息,一口氣還沒有喘息完,便再一次被戰離末狠狠吻住。
這次他吻得更急切更加熱情,那模樣急切得像是從來沒有吻過女人,她覺得她的靈魂都快要被他吸走了。
像從來沒有吻過女人?
莊莫莫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腦海里突然閃現出這麼一句話,她為什麼會說「像」?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之所以說「像」字,那是因為戰離末之前交的女朋友太多,估計吻過的女人也不少。
想到他這麼迫切地吻過別的女人,莊莫莫心裏突然湧起一股酸意,瞬間覺得這麼甜蜜的吻都不怎麼美好了。
她也不知道哪裏生出來的力氣,硬是將戰離末推開,抿了抿被他吻紅的嘴唇:「騙子!」
她知道不應該計較他的過去,畢竟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跟她交往,他吻別的女人再正常不過,可是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如此親密這心裏就是不好受。
戰離末抓住她的手,重新將她壓住,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這張日思夜念的臉:「莊莫莫,你告訴我,如果我不裝醉,我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你現身?」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聽得莊莫莫有些心疼,不忍心再推開他:「反正你就是騙子。」
戰離末咬了咬牙:「難道你想我被你二姐灌醉?」
「我不是指這個。」
「那是什麼?」
「沒,沒什麼……」莊莫莫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試圖別開臉,但是剛有動作便被戰離末制止住了。
戰離末慢慢地靠近她,近到他們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時,他方才停下:「莊莫莫,本少爺活了二十幾年了,還從來沒有這樣想一個女人。」
「你又騙我。」
「你……」他突然覺得跟這個女人沒法溝通了。
「你媽媽也是女人,你敢說你沒有想過她。」
「沒有。」這句倒是實話,別的小孩粘媽媽,但是他不同,小時候他恨不得秦小寶天天在外拍戲不要回家,就沒有人欺負他了,「我只想你。」「誰信你啊……」莊莫莫的話音剛剛落下,戰離末的吻再一次落了下來,這次的吻不同於剛剛的火辣急切,而是溫柔又纏綿,吻得莊莫莫沒有力氣,自然也沒有心思再想別的,不由自主地跟隨着他,去到一個
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當吻真正結束時,莊莫莫已經忘記剛剛的不愉快了,紅着臉看着還抱着她不放的戰離末:「我跟你講,要是讓我二姐知道你裝醉,肯定有你好受的。」
「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會保護我,我不害怕。」戰離末記得她前不久說過的話,今天沒有什麼事情比知道她心裏有他更讓他開心的了。
只要莊莫莫的心裏有他,別說兩個考驗,就是來一百個考驗,他都有信心可以順利通過。
「不是應該你保護我麼?」別人談戀愛都是男生對女生說要保護女生一輩子,怎麼到了他們兩人這裏就變成了她保護他呢?
「是你剛剛說要保護我,那我就讓你保護好了。」戰離末笑着咬了她一下,「怎麼?剛剛說過不久的話就忘記掉了?」
「剛剛我只是不想二姐再灌你喝酒,哪能當真啊。」
「可我當了真。」戰離末用眼神鎖定她,「莊莫莫,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你也要相信我對你也是認真的,所以以後別再跟我玩失蹤遊戲,知不知道?」
「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告訴我,你這三天為什麼躲着不見我?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我……」
「好,你不用解釋,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只要以後不要再犯這種錯誤,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
「我……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總算有個女孩子該有的樣子了。」看着莊莫莫紅着臉回答,戰離末滿意地將她抱進懷裏,「有些事情自己想不通,那就問我。」
她喃喃道:「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情想不通?」
「你都寫在臉上了,還問我怎麼知道。」戰離末捏捏她的臉,又道,「我知道你有你的擔心,你有你的害怕,但是你可以試着放下你的防備之心,全心全意相信我,懂麼?」
「我相信你啊。」不相信他的話,她就不會站出來救他了。
「還不夠。」他拿起她的手貼在心臟的位置,「我要的是你的心,要的是你全心全意信我。」
「戰離末,不是我不願意全心全意相信你,而是你要做到能讓我相信你。」她相信他,他也在做讓她相信的事情,但是彼此之間還有一些隔閡,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這些東西需要的時間。
他們都懂,可是戰離末卻有些等不及了,他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女人,這種心情他以前從來不曾體會過,所以他是真的心急了一些:「好,我等你。」
「你先睡一會兒吧,睡醒了還有考驗等着你。」
「不睡。」
「你不睡怎麼有精神應付考驗。」
「有你在,我哪裏睡得着,你讓我抱抱,我就能精神百倍。」戰離末說的信心滿滿,是因為不知道面對他的是怎樣的考驗。
不久後,當他坐到牌桌子上被莊家父母和莊引娣圍着的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就是莊莫莫所說的第二道考驗。
戰離末還沒有做好見家長的準備就已經見到家長了,並且二老對他非常客氣:「小戰,聽我們家二妹說你來家裏做客了,我們便迫不及待趕回來見你,這見面也沒什麼事做,不如咱們邊打牌邊聊。」話,是莊媽媽說的,聲音溫柔好聽,戰離末不好拒絕:「叔叔阿姨有這個興致,我就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