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然知道引蛇出洞發這件事情關係到烈哥哥是不是能夠穩定目前的局勢,關係到以後還有沒有人在烈哥哥的背後放冷箭。
此時此刻,縱然秦樂然的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對權南翟說,但是她都忍住了,這樣關鍵的時刻,她不能讓烈哥哥分一點心。
「然然……」
秦樂然越是體貼,越是什麼都不過問,權南翟越是自責,他叫着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好。
他假死這段時間,他沒有見到她有多擔心他,但是從她打來電話找林家成,再打電話找沈靈曦就能看得出她一定急壞了。
他總是說想要好好保護她,不要讓她再受一點委屈,但是他總是讓她為他提心弔膽。
「烈哥哥,我真的挺好,你不用擔心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回到我的身邊。」她不會追究他為什麼要瞞着她,更不會怪他讓她擔心,她只求他平平安安完完整整回到她的身邊。
初聞烈哥哥乘坐的飛機墜毀,秦樂然只覺得整個天都蹋了,那種天崩地裂般令人恐懼的感覺,這輩子秦樂然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
「好。」權南翟重重點頭,「然然,你在家乖乖的,烈哥哥晚點就去找你。」叮囑一番,權南翟才戀戀不捨掛了電話。
他這邊剛剛掛掉電話,立即聽到蘇婉琴說道:「權南翟,你的小"qg ren"還好好的是吧。」
權南翟冷冷瞅着蘇婉琴:「她當然不會有事。」
他派了那麼多人在秦樂然的身邊,又有常厲和戰念北陪着她,她當然不會有事……權南翟依然打電話給秦樂然,那是證明他太在乎那個小丫頭了。
蘇婉琴忽然笑了:「呵呵呵……那我們就等着瞅,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以為我在跟你鬧着玩呢。」
權南翟眉頭一挑:「蘇婉琴,你想要救你的兒子,把態度放好一點,我可能會放了他。不過嘛……」他笑,「現在我的主意已定,一個在我背後搞鬼的小人,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蘇婉琴自信自己手裏握着絕對可以讓權南翟屈服的重磅砝碼,因此她非常囂張:「權南翟,你可能不相信我,那麼我就做點事情給你看看。」
「那我就等着你讓我看好戲了。」權南翟同樣在笑,只是他的笑與蘇婉琴不同,他的笑讓蘇婉琴覺得他是在看一隻跳樑小丑而已。
這樣的笑,激怒了自尊心強烈的蘇婉琴,她狠狠地剮了權南惟一眼,對着掛在身上的微型通話機說道:「咱們的總統先生不相信我,那我們引爆一號爆炸點給他看看吧。」
可是,對方並沒有及時回答蘇婉琴,足足等了好幾秒鐘之後,那邊才傳來聲音:「夫人,不好了,我們的窩點被人端了,我們裝的炸彈已經被人拆了……」
「什麼?」蘇婉琴一直能夠跟權南翟對峙,那是因為她手中還有王牌,有着絕對能夠抑制權南翟的王牌。
誰料,當她準備出手這張王牌的時候,她的人卻告訴她,她這張王牌被人一鍋端掉了。
那方的人重複道:「夫人,我們藏的炸彈一一被人拆了,我們的據點也被人查了,現在就剩我和19號兩個人逃了出來……」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話,電話里又傳來了另一道聲音:「跑掉的人在那邊,快追,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後面的幾名追兵追得那麼急那麼猛,那人再也不顧不得蘇婉琴這個主子,丟了電話撒腿就跑。
「喂喂……」無論蘇婉琴怎麼喊,那邊再無人回答她,也就間接地告訴了她一個事實。
她手中最後一張能夠牽制住權南翟的王牌已經毀了,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了,比一頭喪家之犬還要可憐。
啪——
她憤怒得將手機狠狠砸在地上,怒聲道:「一群沒有用的東西,讓人隨便嚇嚇,你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她回頭如惡鬼一般看向權立章:「這就是你的好兒子做的好事。他們母子倆毀了我還不夠,你還要讓他們毀掉我們的兒子麼?」
權立章聽了許久,也看了許久,直到蘇婉琴問他,他才緩緩開口:「權東銘東銘到底是你什麼人?」
「權東銘是我什麼人?」蘇婉琴狠狠盯着權立章,眸中有恨有怒也有深深的無奈,「他不是我的什麼人,他是我們的兒子,我們兩個人的親生兒子。」
「我們的兒子?」權立章無比震驚,「他是我們的兒子,那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我為什麼不早些告訴你?呵呵……」蘇婉琴笑,卻笑出了眼淚,「權立章,我一直呆在你的身邊,我為你生了兒子你都不知道,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你?你要是對我有那麼一點點上心,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會知道。」
權立章一直承認,當年是他辜負了蘇婉琴,所以當蘇婉琴說這番話時,他找不到話可以反駁。
不過,他覺得他什麼都不說也不太好,想了想,又道:「我承認是我忽略了你……但是你都把孩子生下來了,為什麼就不讓我知道?」
要知道,他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有那麼一個兒子,一個他從小看着長大,卻一直叫他叔父的兒子。
蘇婉琴冷笑:「我告訴你了,你能保證不告訴別人?要是讓你的妻子知道了,不僅我活不了,我的兒子也活不了。那個女人陰狠毒辣,為他保住她的位置,為了讓她的兒子坐上總統這個位置,她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因為你害怕她除掉你和你的兒子,所以在她還沒有動手之前,你就先下手把她除了。」這次,問話的不是權立章,而是剛剛趕來的龍翼,他在替權南翟質問這個女人。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再也扭轉不了局勢,蘇婉琴倒是大大方大承認了,「她除不掉我,那我就只好先除掉她。我和她本來就不能同時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個女人……其實也不過如此,愚蠢得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