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仙雖已掌控戰艦中局勢,但是戰艦之外呢?局勢仍雲波詭譎,他不得不防。關於星際大炮倒轉危害南風星之事,他已撥動因果線,若按常理推測,星際大炮會在最後五分鐘出現故障,南風星一百二十億人口得救。
張慕仙還有其他救下南風星一百二十億人口的手段,他只需祭出杏黃旗,用杏黃旗包裹南風星,任憑星際大炮再厲害,也無法傷害杏黃旗。
白氏姐妹原為殺手,也算得上心狠手辣,她們在這個時候忽然聖母起來,張慕仙感覺後背一陣陣涼,似乎有人在遙控姐妹二人,進而影響他的判斷。
所以,張慕仙說出讓姐妹二人中一人獻祭之言。
白氏姐妹若將自身精神獻祭,必能令張慕仙修為大漲。不過,即便他修為暴漲,也不會分出精神去保護南風星上平民,他只會加煉化梅歌子,他不允許自身出現一丁點危險。
白氏姐妹一陣為難,她們都是操縱精神的高手。張慕仙那篇獻祭法訣一出,她們立知其中關竅,若真按法訣獻祭,自身必將永遠消失於天地之間。
「姐姐!」白薇向白薔傳遞一道心意,她擔憂姐姐會獻祭自身。
白薔精神左右搖擺,最終穩定下來,若讓她身死,換取別人的平安,她還是不願意做的。
「若你們不願獻祭,不願自我犧牲,就不要要求別人自我犧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況且,我並不欠南風星居民什麼,沒道理為他們承擔風險。」張慕仙察覺兩姐妹的心意,進一步打擊二人意志。
白氏姐妹心神一震搖動,卻默默無言,默認張慕仙的指責。
梅歌子趁機喊道:「一派胡言,你若不偷襲於我,南風星豈會陷入危難?若是星際大炮轟擊南風星,一百二十億人命都要算在你頭上。」
張慕仙冷笑:「真是豈有此理,你在南風星防衛系統上做手腳,致使南風星星際大炮轉向,威脅南風星一百二十億人性命,怎能算到我頭上?」
梅歌子強辯道:「你若放我了,南風星一百二十億人自能保全,皆大歡喜。」
「嘿嘿,如此說來,你是要以南風星一百二十億條人命綁架我了?」
「你可以這樣想,事實情況也是如此,南風星一百二十億人的性命繫於你一念指間。」梅歌子心神高度緊張,只要張慕仙將捆在他身上的那根因果線松上一絲,他就能逃回光腦之中,屆時除非將整個聯盟毀滅,否則休想動他分毫。
張慕仙冷哼道:「某既是天外邪物,又豈會將聯盟中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一百二十億人,在某心中,也只是一組數字罷了!」他精神防衛戰艦內部,一分不外放。如今的南風星必然亂作一團,喜怒哀樂各種情緒交雜,他不敢讓這些情緒沾染精神。
梅歌子見張慕仙不為所動,一邊奮力掙扎,一邊氣急敗壞怒罵:「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白氏姐妹,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助我一臂之力,你們想整個聯盟被這天外邪物會掉嗎?」
張慕仙冷笑:「好大的帽子,不要動不動將整個聯盟的命運掛在嘴上。梅歌子,你若真有良心,且心系聯盟,何不放棄反抗?你若放棄反抗,本座可以在三分鐘內將你煉化,有足夠的時間阻止星際大炮轟擊南風星。」
「休想,本座怎麼可能放棄性命?」梅歌子凝聚一支精神飛箭,射向捆綁身體的因果線。
「哈哈,自己不願犧牲,卻要求別人犧牲,奇葩思維!」張慕仙故意與梅歌子鬥嘴,引他放鬆精神。
梅歌子的精神飛箭射在因果線上,穿線而過,因果線依舊。精神飛箭穿過因果線,射向張慕仙身後艙壁,這根精神飛箭接觸艙壁後會斜向反彈,飛入光腦之中。
眼見精神飛箭撞在艙壁上,梅歌子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張慕仙伸指彈出一縷火焰,這火焰燦爛嫣紅,熊熊燃燒似紅蓮,將光腦包裹。
梅歌子的精神飛箭撞在紅蓮野火上,頓覺自身墮入無邊地獄,平生所做惡事,一一在腦中閃現,每閃現一件惡事,梅歌子心中就傳來一陣疼痛,身體上冒出一縷黑煙。
火蓮業火,燃一生罪業!
張慕仙望着梅歌子連聲慘叫,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不敢將紅蓮業火直接用在梅歌子身上,憑梅歌子所做惡事,若是紅蓮業火臨體,頃刻間就能將其燒成飛灰。
他故意讓梅歌子精神飛箭逃出,再以紅蓮業火燃燒其分裂出的精神,由分裂體禍及本體,乃是禍水東引之計。
「你這是什麼火焰?燒在我的精神分身上,為何本體會感到疼痛?」梅歌子驚慌失措。
張慕仙並不諱言:「這是我所修煉到紅蓮業火,此火不是凡間火焰,起自幽冥,辨人善惡。若一生不做虧心事,即便火焰臨身,亦不會有絲毫損傷。若有一件惡事,則需要以萬箭穿心之痛燃燒罪業。
至於火焰為何在分身上燃燒,你本體卻受痛,自是我的另一門絕學在起作用。」
「什麼絕學?」梅歌子順口說出,卻並未奢望張慕仙回答。
張慕仙微笑道:「自然是因果大道。世間之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你分割精神是因,射出精神飛箭是果。你的本體和精神飛箭有因果聯繫,我運轉因果大道,由果索因,你的本體豈能逃脫?」
梅歌子連勝慘叫,一聲比一聲悽慘,精神體上黑煙滾滾。
張慕仙趁梅歌子意志動搖之時,加緊煉化其精神力,心中升起一陣怒意:「梅歌子身上罪業如此之多,他到底做過多少惡事?」
所謂大勢既去入山崩,狂瀾欲倒無可挽。
張慕仙覺得梅歌子的精神力如江河滔滔湧入體內,助他不斷開拓精神,清明心神,全身數十億毛孔齊齊歡呼,身體在緩緩蛻變。
「煉化梅歌子,我必能踏入金仙境界!」張慕仙心中產生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