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飛頓時感到有些發懵。
而這種情況,還真是很少在他身上出現!
雖然心裏滿是疑惑,但是,蕭逸飛已經銘記剛才的教訓,知道眼下可不是得罪這位萬花門聖女的時候,否則,以人家的勢力,要碾死自己,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到時候,自己除了跑路之外,就沒有其他選擇了。
而且,剛才國王陛下的及時開口,也完全是出於好心,為了幫自己解圍,因此,自己可不能枉費了對方的一番好心。
否則,不但是得罪了這位聖女殿下,還順便將國王陛下也給得罪了!
於是蕭逸飛心裏雖驚,但是反應迅速,就在國王陛下話音剛落之時,便按照白祖沖以往面見萬花門使者時的做法,連忙朝着紫鵑聖女當頭拜倒。
這輩子,蕭逸飛還沒給什麼人行過如此大禮。
此時形勢所迫,也就顧不上什麼了。
朝着紫鵑聖女拜倒之後,口中唱道:「下官白祖沖,拜見聖女殿下!剛才是下官有眼無珠,不識尊顏!失禮之處,還望殿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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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紫鵑聖女,應該不會斤斤計較,很快就會開口讓自己起身,哪裏想到,她居然好像渾然忘記讓自己起身一樣,而是開口道:「白祖沖,聽你兒子遭遇了一個龍妖,還有一個什麼毒根妖,從而慘遭殺害,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口中的龍妖,到底是什麼來歷?還有那毒根妖的根須,現在都在哪裏?」
蕭逸飛此次進宮,本身就是因為這件事,而受到了國王陛下的召見。
所以現在,不管是國王陛下,還是紫鵑聖女想知道這件事,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因此,蕭逸飛將他在元帥府,對雪芙夫人講過的那個故事,又重新講了一遍。
「等下官趕去牛角城之後,並沒有發現那個龍妖的下落,此妖極有可能是在殺了犬子之後,知道犯下大罪,於是已經畏罪潛逃,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到底逃到什麼地方去了,也不知道,他的逃走,和那些搬空的城市之間,是否存在着聯繫……」
「而那頭毒根妖,也已經被下官用電光神雷鏡給轟殺了!只是它的主根,都已經被下官給轟爛了,只剩下大量的側根,被下官帶了回來……」
「這就是那些側根,還請聖女過目!」
蕭逸飛將不少毒根妖的側根,直接從儲物寶物內取出,擺放在大殿中間,讓紫鵑聖女過目。
這些側根,都是當初從毒根妖的身上掉落下來的,裏面的毒漿,大部分都早已完全揮發,不復存在。有的只是殘留了極少的部分。這樣,其毒性比巔峰狀態時,要減弱了許多!
所以,只要心一點,倒是不用擔心被它的毒漿,或者揮發後產生的毒霧所傷。
但是,依然不能馬虎大意。
因為它身上,不僅僅只有毒漿含有劇毒,而是它本身,就是一種劇毒之物,要是不心被其刺傷,或者將其誤服,甚至與它保持長時間接觸的話,就極有可能會中毒,甚至一不心,還會連命都給丟掉!
雖然蕭逸飛對這個紫鵑聖女暫時沒有什麼好感。
特別是對她故意讓自己這麼長時間的跪着,藉機報復的舉動,感到相當的反感。
可是,蕭逸飛心裏清楚,絕不能讓這紫鵑聖女在這裏發生意外。
特別是因為毒根妖而發生意外,要不然,後果慘重。
不但自己要倒霉,甚至整個鳳凰國,肯定都會跟着一起倒霉!
所以,蕭逸飛還是特意提醒紫鵑聖女,這毒根妖的毒性,到底有多厲害。
然而這紫鵑聖女在聽到他的講述之後,特別是對這些毒根毒性的描述之後,卻不屑一顧道。
「這毒根妖難道真有你的這麼厲害?哼,本聖女可是不信!來人!」
「是!」
空曠的大殿之內,赫然傳來一道回應聲。
旋即,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大殿之內。
蕭逸飛見狀後,頓時倏然一驚。
不過只是表面如此,實際上,內心完全波瀾不驚。
因為對於眼下的情況,他早就知道了!
其實早在他進入大殿內,看到這紫鵑聖女的第一眼時,就已經開啟了透視術,對紫鵑聖女,以及四周都透視了一番。
因此,除了看出這紫鵑聖女,乃是一名妖皇三層的高手之外,也早就知道這大殿內外,還隱匿着不少妖皇高手。
其實這也正常!
且不這裏本來就是鳳凰國王宮,就以紫鵑聖女的身份和地位,怎麼可能獨自前來血月妖界呢。所以身邊肯定帶着不少高手護衛。
就像眼前出現的這名妖皇高手,就是其中的一員。
這名妖皇護衛的實力,高達妖皇五層!
已經算是超級高手的存在!
不知道為什麼,蕭逸飛發現,在這個妖皇護衛出現之後,便一直拿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眼神裏面,既有幾分審視,又有幾分不屑,總之不含任何善意。
蕭逸飛心裏泛起了嘀咕。
自己,不,應該是白祖沖,和此妖好像並沒有過任何接觸,甚至完全素不相識,也沒有結下任何仇怨,那麼,對方為什麼會表現的略含敵意呢?
是自己看錯了?
還是太敏感了?
又或者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剛才對他的主子不敬,所以才對自己心生反感呢?
總之一頭霧水!
而此時,那紫鵑聖女開口道:「紫成,你去鑑定一下這些毒根的等級,看看它們有沒有白祖沖的這麼厲害!」
「是!」
紫成口中恭敬的應道。
然後信步走到了地上的毒根面前,開始對毒根進行鑑定。
蕭逸飛本來還以為,紫鵑聖女特意將這個紫成叫出來,讓他鑒毒,肯定是因為這紫成對毒了解頗深,或者掌握了某種鑒毒的方法。
哪裏想到,完全不是這樣!
也不知道這紫成是為了彰顯他的強大呢,還是根本就是個愣頭青,居然只是隨便打量了地上的毒根幾眼,然後便彎腰撿起其中一根,將其拿到面前,近距離的細細觀察起來,渾然不知這樣做,到底有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