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逸飛走了過來,楊晨頓時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不是蕭天才嗎?不對,蕭天才現在可是雲姐的師弟了,那我們是不是該改口喊你叫二老板了呢?」
蕭逸飛並不想跟對方發生衝突,只當沒有聽見對方的話,沖夢露她們淡淡一笑,打了個招呼之後,便準備另外找個地方,好好的研究一下雲煙之前給他的一本醫書。
楊晨看到自己居然被無視,心裏感到更是不爽。
正如蕭逸飛所想的那樣,楊晨之所以放棄去大醫院上班的機會,而跑到這家小診所來,就是衝着雲煙來的。
很早以前,他就見過雲煙一面,當時便驚為天人,對她一見鍾情,一心想要娶雲煙當老婆。
只不過,以前他和雲煙之間,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相差甚遠,所以他一直非常自卑,只敢把心思藏在心底。
而這次留學歸來,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有了追求雲煙的資格,所以便決定進入診所工作,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
而所謂的拜雲煙為師,其實只是他為了留在診所,而故意放出的幌子。
然而,不等他實現自己的計劃,就忽然跑出來一個蕭逸飛。
而雲煙對蕭逸飛的種種關照,讓他心裏感到雲煙實在是太偏心了,自己比蕭逸飛強多了,可是雲煙卻偏偏不肯收自己為徒,而輪到蕭逸飛的時候,雲煙卻破例的替父收徒。這樣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因此,在對蕭逸飛感到羨慕和嫉妒的同時,他懷疑雲煙和蕭逸飛之間,是不是存在着什麼異常的關係。
不管如何,他心裏已經將蕭逸飛視為了敵人。
所以,他除了處處故意針對蕭逸飛之外,還想要找個機會,狠狠的打擊一下蕭逸飛,同時也能向雲煙證明,自己比蕭逸飛更強。
「蕭逸飛,聽說你是靠着給幾個小孩解毒,才獲得了雲姐的另眼相看?正好我在國外讀博時,主攻的研究方向,就是病毒學。而我的導師,也是國際知名的病毒學專家。要不,咱們找個機會較量一下吧,看看我們兩個到底誰更厲害?」
上次在寄宿小學救醒了那些孩子們之後,夢露跟着雲煙回到了診所,之後,她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告訴了診所里的同事。
而因為夢露本身並不精通醫術,又沒有親自給孩子們解毒,所以不能像雲煙和蕭逸飛那樣,深刻的感受到那種寒毒的厲害之處,所以她在講敘這些事情的時候,對寒毒毒性的描敘,顯得比較含糊其辭。
如此一來,楊晨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就一直認為蕭逸飛治好那些孩子們,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都是因為自己當時不在,才讓蕭逸飛佔了便宜。否則,哪裏還會有蕭逸飛的表現機會。
所以,楊晨才會提出跟蕭逸飛比賽誰更會解毒,想要在蕭逸飛最擅長的領域打敗他。
不等蕭逸飛回話,夢露就又開口道:「楊晨,你都說了你是博士,而且還是專門研究病毒學的,而蕭逸飛只是本科生,而且還是學臨床醫學的,你這樣跟人打賭,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蕭逸飛,你不用管他。而且,雲姐一直認為醫術不是拿來比較的,而是用來救死扶傷的。只要能夠治好病人,醫術就沒有高低強弱之分。所以,她要是知道你們比試這個,肯定不會支持。」
看到夢露屢次維護自己,蕭逸飛心裏對她也感到很感激,而且他也沒有興趣跟楊晨進行這種無聊的比試,於是對楊晨說道:「楊哥,其實我的醫術非常有限,上次也只是一時僥倖,才治好了那些孩子,所以,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進行這樣的比試。以後我還想跟楊哥多學點醫術呢,希望楊哥到時候能夠不吝賜教。」
楊晨既然是研究病毒學的,那跟蕭逸飛勉強算得上是同行,所以,蕭逸飛其實真的想向他討教關於病毒學的知識。
而他的這種謙虛的態度,卻被楊晨視為了服軟。
於是楊晨心裏頗為得意,也更加認定了蕭逸飛肯定只是徒有其名,根本沒有雲煙說的那麼厲害。
既然如此,楊晨自然不願放過打壓蕭逸飛的機會。
他佯怒道:「蕭逸飛,你不會是看不起我,所以才不願跟我比試吧?」
「當然不是。楊哥你別誤會。」蕭逸飛解釋道。
「可是我覺得你就是看不起我,除非你答應跟我比試。」楊晨頗為無賴的說道。
蕭逸飛本來還想自己初來乍到,最好是低調一些,卻沒想到楊晨偏偏如此咄咄逼人。
所謂佛都有火。
蕭逸飛也有自己的驕傲,所以……
比試就比試,誰怕誰啊!
在解毒方面,蕭逸飛自認為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
「好吧,你想怎麼比?」蕭逸飛問道。
楊晨心裏頓時一喜,連忙道:「很簡單,從現在開始,第一個因為中毒而來診所就診的病人,我們兩個都可以出手對他進行治療,只要你能用更快的速度治好患者,那就算你贏。否則就算你輸,怎麼樣?」
「好。」蕭逸飛一口答應下來。
楊晨又道:「既然是比試,要是沒有彩頭好像說不過去,要不我們就賭上一把。你要是贏了,那以後我就自願拜你為師,可要是你輸了,那你就得拜我為師,如何?」
「喂,楊晨,你難道還想跟雲姐的父親搶徒弟不成?」夢露在一旁說道。
楊晨這才想起蕭逸飛現在是雲父的弟子,所以,蕭逸飛不可能再拜他為師,於是連忙改口道:「好吧,你要是贏了,賭注不變,可是你如果輸了,就得乖乖的當我小弟。這樣總行了吧?」
「不用這麼誇張吧?不如我們就賭一頓飯好了。誰輸了就請客吃飯。」蕭逸飛覺得還是手下留情比較好。免得楊晨到時候不好收場。
可是楊晨自認為穩贏不輸,所以毫不領情的說道:「請吃飯有什麼意思?怎麼?你是怕輸,不敢賭嗎?」
我不敢?
蕭逸飛氣的忍不住想笑,無奈道:「好吧,那就如你所願,我跟你賭了!」
楊晨生怕蕭逸飛反悔,連忙道:「一言為定!」
他心裡冷笑不已,仿佛已經看到蕭逸飛變成自己小弟後,被自己呼來喝去的情景。
說來也巧,二人剛剛才定下賭約,忽然有個年輕人背着一位老太太匆匆走進了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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