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良帶着昏迷的二人,去到了一處距離玄天城極遠的深山之中,這附近荒無人煙,也鮮少有人會路過,最是隱蔽不過。~三江閣小說,.e.com
他看了下四處的群山,最後在右手邊一側佈滿綠藤的岩壁上,開闢了一間寬敞的山洞,就帶着二人走了進去。
他將這二人分別安置在兩處,之後他走到山洞之外,在洞口佈下了禁制,偽裝成之前的岩壁模樣,確保萬無一失。
等到做完這些之後,蘇溫良從芥子空間之中取出了幾盞照明燈具,任其懸浮於半空之中,借着明黃色的光線,他將楊傲寒徹底打暈了過去,確保他不會再次清醒過來。
然後,他走到了白景宸身邊,查看了一下他現在的傷勢,見他此刻身上的創傷全部痊癒,皮膚癒合如初,就連多年以來白景宸在天衍宗受的傷,此刻都全部癒合了。
蘇溫良滿意的點點頭,他用的是原主珍藏的藥膏,藥效自然再好不過。
查看完外傷後,蘇溫良轉而查探白景宸的體內傷勢起來。
白景宸這一次的致命傷就在於背後的那一掌,被金丹中期的楊傲寒一掌打在了心脈外置處,幸好是蘇溫良及時趕到救的他,不然要不了多久就直接命喪黃泉了。
蘇溫良見白景宸經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身上的傷勢已經痊癒的差不多了,終於放下心來,開始辦正事。
他走到了楊傲寒身邊蹲下,從芥子空間之中取出來了一盞鎖魂燈,然後強行將其弄醒,在楊傲寒怒目而視、破口大罵之際,不耐煩的直接用靈氣注入到鎖魂燈之中,並將其放置在了楊傲寒的額頭之處。
緊接着,就看到隱隱綽綽的白霧狀的楊傲寒的魂魄,被鎖魂燈拉扯出了身體之中,在幾個呼吸的功夫,徹底被鎖魂燈吸納,而楊傲寒的身體,變成了一句空殼。
蘇溫良將鎖魂燈放入自己的芥子空間裏面,再從空間之中取出來了一支白玉龍紋簪,拔開了楊傲寒長發上的簪子,將白玉龍紋簪束在了楊傲寒的長髮之間,就靠在了一側的山壁上,耐心等待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一股探視的視線,他抬眼順着這股視線望去,就看到對面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白景宸,此時,居然滿臉詫異和鄙夷的望着自己。
「……」蘇溫良不解的走了過去,蹲下/身和白景宸面對面,冷淡說道:「醒了。」
白景宸的胸膛起伏不定,臉上更是充滿了憤怒和斥責,他說道:「我早就應該想到,你就是這種人,你是魔修對吧,采陰補陽?!怪不得看起來陰陽怪氣的。」
蘇溫良大怒,他一定是跟男主八字不合,不然怎麼初一見面,就兩看生厭。
他的聲音就像是啐了毒一樣,低沉的響起,道:「采陰補陽?陰陽怪氣?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白景宸被他說的臉上一紅,現在的他還是臉皮薄知廉恥的階段,他也看出來是蘇溫良救的他,但是奈何一醒過來就看到這人在「調/戲」那個金丹修士,又是撩別人的頭髮,又是摸別人的額頭,簡直好色到了極點。
他也認出來了蘇溫良,畢竟十年前驚心動魄的那件事,一直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打眼一看到蘇溫良剛才的行為,就往不好的那方面想去了。
當年年僅十七歲的他,好心救了這人,最後卻落得個那樣的結果,白景宸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恨,還是該……
白景宸一直對十年前的事情感到迷惑,他一方面不喜這人的強迫,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去坊市詢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他才是佔人便宜的那一個,所以心底的身為男子漢的責任感,總是提醒自己要對這個人負責。
結果呢?一醒來就看到他行為不檢點,自己還打算鄭重負責呢,他就已經換了「對象」了,簡直讓白景宸氣憤加氣惱,最後口不擇言,說了狠話。
白景宸也覺察到自己說的太過,他彆扭的低下頭去,想着這人現在救了他的命,白景宸也不是不知感恩的,於是他大聲說道:「感謝你救我一命,那我們就彼此抵消了。」
蘇溫良就是看不慣他,所以他故意裝作一副無賴的樣子,眉眼之間都是狂放不羈的說道:「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可給了你兩筆不小的感謝酬勞,已經抵消了你救我的事情,而現在,我救了你,是你欠了我的,如果你也能用靈石來答謝我,我們之間才真的算是一筆勾銷。」
白景宸的臉色霎時間紅紅白白,特別好看,他抬起頭來,對着蘇溫良皺眉欲語,張口結舌了半會兒,似是也覺得蘇溫良說的有道理,所以瞬間面紅耳赤起來,聲音吶吶着說道:「我沒靈石,可……可不可以先欠着。」
蘇溫良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本就不缺靈石。
他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看不慣白景宸,連帶着就覺得白景宸從頭到腳,每一個地方都特別可惡,而白景宸剛才的話,本是沒什麼別的意味的,但生生的就讓蘇溫良覺得,他那表情,似是生怕自己和他扯上半點關係一樣。
蘇溫良心底雖也不喜白景宸,但是卻無法做到白景宸這般果決,所以心底更加不平,連帶着對白景宸的態度都惡劣了許多。
他心想,反正白景宸現在還是個軟弱可捏的,到了後來也是正人君子一枚,他倒也不怕白景宸的事後報復。
蘇溫良嘲諷的說道:「所以,你現在欠了我一條命,還對我這個救命恩人惡言相向,這就是你的為人作風?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白景宸聽了他的話渾身難受,他扭了扭身子,像個被責罵了的小學生一樣,可憐兮兮的低下頭去,帶着歉意的聲音說道:「我很……抱歉,但是,你不應該這麼做,不乾淨。」
蘇溫良這次是真的迷糊了,他問道:「什麼東西不乾淨,我做什麼了?」
白景宸抬起頭看着他,然後目光飄向了楊傲寒,緊接着又轉了回來,撇嘴說道:「不應該和別人亂來,會生病,我之前在白家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因為這事生病死了,你……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才多說了幾句,你自己看着辦。」
蘇溫良先是愣了一會兒,緊接着就大笑了起來,他在白景宸詫異的目光之下,笑的甚為開懷,但是就在白景宸生氣的抿嘴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意,變成了冰冷的譏諷。
他勾起嘴角嘲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意思就是,你是什麼樣的人,你看到的世界就是什麼樣的模樣。
白景宸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隱喻,精緻的臉上染上了薄怒,看上去更加生動美艷。
他說道:「那是你最開始做的事情,無怪乎我這樣想你,實是你原本就曾這麼做過。難道你要否認不成?」
蘇溫良在心底冷笑,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白景宸這樣的人。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玩味和輕佻,他傾身上前,右手食指挑起白景宸的下巴,湊到他耳邊低聲呢喃道:「既然你這樣想我,那我不做點什麼不是很對不起你的一番說辭?」
白景宸嚇得瞠目結舌,忙將蘇溫良推開,也幸虧蘇溫良只是做做樣子,被他這麼一推,就順勢坐在了離他稍遠的地上。
兩人之間立刻冷場,最後還是白景宸覺得,自己身為男人,就不要和對方一般見識好了,於是他開口說道:「當年的事情,雖然是你不好,不過我會負責的。」
蘇溫良聽到這話勃然大怒,他又不是女人事後還需要別人負責,他再一次確定自己跟男主八字犯沖,果然反派 boss 和男主是永遠的仇敵,沒有例外!
他站起身,冰冷的目光望了一眼白景宸,就轉身走到了楊傲寒身邊,拔下了他頭上的簪子,手心之處引出了地煞魔火,就將楊傲寒的身體挫骨揚灰,徹底化為了一堆塵埃。
然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白景宸,撓着腦袋一臉不解。
蘇溫良在離開洞府之後,就解開了洞口的禁制,他此次設下的禁制自己可以穿過,但是白景宸現在只是一個鍊氣八層的小修士,是絕對不可能越過元嬰修士設下的禁制走出來的。
他不可能讓男主永遠待在這個洞府裏面,就算他對男主再覺得不喜,也還是謹記着自己的任務。
也因為如此,他對目前的狀態感到十分的無奈,他取出了飛行法器,就向着玄天城的方向飛去。
在肉眼可見到玄天城城門的時候,他驅使飛行法器落在了一個隱蔽的森林之中,然後從芥子空間之中取出了那支白玉龍紋簪,將自己長發上的簪子替換掉,然後在眨眼之間,他就變成了楊傲寒的模樣。
這就是蘇溫良在做的打算,他不想改變劇情,也有可能改變不了劇情;同時,他也不能直接殺了楊傲寒,因為他是掌門真人座下的第七個弟子,還是天衍宗六大家族之一的楊家嫡子,輕易殺不得,不然只會給自己和白景宸帶來禍事。
既然殺不得,又不能直接放過,因為他見過自己的真實模樣,放了他,只會是放虎歸山。
既然如此,那就乾脆偽裝成楊傲寒進入天衍宗即可。
現在女主司空裳在女修宗門珍尚館,而男主白景宸又不能沒有師傅的教導,所以,他可以以楊傲寒的身份,在宗門大比之後,直接收白景宸為徒。
屆時,他可以完成幫扶男主白景宸成長的任務,也可以隨時的和白景宸雙修,更可以帶着他遵循劇情發展,順利而又坎坷的成長起來,如此一舉三得。
這之後,蘇溫良把鎖魂燈放在了自己腰間的儲物袋上,就邁步向着玄天城的方向走去。
在進入到城門之時,測魂石顯示結果是楊傲寒,就如蘇溫良預測的一樣,鎖魂燈控制了楊傲寒的神魂,這樣就可以瞞過測魂石;而白玉龍紋簪是極品法寶,在之前就已經完美的複製了楊傲寒的一切,包括記憶和武器,一切都準備妥當,萬無一失。
城門處,穿着天衍宗服飾的修士,對着蘇溫良行了一個禮,齊聲道了句:「凌印真人」,就神情恭敬的將蘇溫良迎了進去。百度搜索「三江閣」,看最新最全的小說!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