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不懼怕體內火力不夠使用。
之後的事情也不必多想,那爐丹藥自然是報廢了,最後連爐渣都沒有剩下,直接被莊懿軒的火力盡數給銷毀了。
從那之後,文老頭就和莊懿軒關係十分不好。即便是兩人都成為了外門長老,這關係也沒有好起來,見面就不冷不熱的打聲招呼。
這還是文老頭知道當初那件事自己也有問題的情況下,若是莊懿軒故意毀了他的丹藥,恐怕到了今日,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文老頭和莊懿軒也沒有對兩人的關係有多少遮掩,所以除了剛剛入門的弟子以外,只要是留仙宗的弟子,認識文老頭的,都知道他和莊長老不對付。
身為文老頭的親傳弟子,阮姻自然是對這件事知道的最清楚的,她也知道為什麼段興修對她會那麼客氣。
這個人的性格可能是有部分原因,還有更大一部分,卻應該是為了文老頭。
要知道不管是內門那些弟子,還是其他外門長老的親傳弟子,都是有獲得過文老頭的丹藥。如果說留仙宗內,除了普通的外門弟子以外,有誰沒有服用過文老頭的丹藥的話,那也就只有段興修這個可憐人了。
要知道一粒就能夠抵得上尋常弟子自行修煉的十日之工,就更不要說文老頭自己煉製的,私底下當做禮物贈送的丹藥,那恐怕只能更加珍貴。
只要是個修士,都會眼饞幾分。
更何況這段興修自認為和阮姻和青木沒有什麼齟齬,雖說雙方的師尊之間有些矛盾,卻也算不上是什麼深仇大恨,如果他能夠和青木阮姻交好的話,讓這二人在文長老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說不得還能解開了這雙方之間多年的仇怨。
就算解不開,也能看在他態度坦誠的份上,以後的丹藥說不得也能留給他一份。
阮姻笑眯眯地看着段興修,也不點破。輕笑道:「原是段師兄,我經常閉關煉製丹藥,與其他師兄師弟相交不多,如今竟是一眼沒將師兄認出,還望師兄見諒。若是我那青木師弟,定然能夠將師兄一眼認出。」
這話純屬亂講,青木哪裏能認得他。事實上阮姻忙的話,青木也沒有比她好上多少,也就矮子裏面拔高個兒罷了。如果青木真的和其他長老的親傳弟子那般熟悉,也就不會連阮琴的身份都認不出來了。
段興修苦笑一聲,也不拆穿她話中的不實之處。又拱了拱手,問道:「阮師妹今日怎麼有空來此,聽說師妹在煉丹一道之上天賦極高,已經能在文長老他老人家的幫助下煉製出三品靈丹了?」
事實上,這件事現在整個留仙宗內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因為文老頭自從收了阮姻之後,本來就懶的他,最近更是極少出現,有流言傳出,說是每月的內門弟子所要領取的現在也都歸阮姻煉製了。
文長老對於這些小事是一概不管,一心去侍弄自己種植的那些珍貴的靈草。煉丹交給阮姻,外事和其他長老打交道的事情則交給青木,可謂是輕鬆至極。
「段師兄謬讚了。」既然這事整個留仙宗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再掩藏也沒有什麼意思,故而阮姻也不謙虛,直接道:「三品靈丹不算什麼,以師尊的能力,在他老人家的教導之下,這麼長時間若是連三品靈丹都煉製不出來,我也沒有這個臉面再在他老人家門下了。」
這話也幸好沒有給青木聽到,不然他還恐怕會羞憤致死。其實阮姻在文老頭關於煉丹之道上的教育並不多,反而是青木,文老頭基本上是手把手的教導他如何煉製丹藥。
但是很可惜,兩個月都快過去了,這小子卻連一枚三品丹藥都煉製不出來。連二品丹散有的時候也要靠運氣,才有幾率出爐。
「藥谷」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靈草被他禍害了,若是這些靈草放在阮姻手中,留仙宗下個月中內門弟子的都已經煉製出來了。
不過這些事被文老頭嚴禁傳出,所以也就門內幾人知曉,便是「藥谷」之中的三個童子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
如此,身為和文老頭唯一敵人的莊長老的親傳弟子的段興修,自然是對此事一無所知的。他知道的只是文長老門下有兩個親傳弟子,一個煉丹極為強大,另一個修為資質更是驚人。
阮姻煉丹是門內眾所周知的,如今見她修為也是不低。以此及人,段興修便以為青木也是這樣,一時之間還有些羨慕文長老竟然如此好運氣,竟然一次收了兩個天資如此出眾的弟子。
自己與阮姻、青木兩人相比,實在算不上什麼。
「段師兄?」
阮姻見他不動也不接自己的話,反而站在原地,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不由開口喚了他一聲。她可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這段興修有太多接觸。
且不說人言可畏,便是文老頭那關都過不去,要是讓這老頭知道自己和他死敵的親傳弟子聊得這麼開心,之後恐怕又要想出什麼懲罰來折騰她了。
「阮師妹,剛剛想到了師尊的教誨,一時走神,還望見諒。」段興修風度翩翩行了一禮,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走神的,並在臉上露出奇怪表情的那個人就是他。
阮姻搖了搖頭,笑道:「如何能是怪罪。我因為入門時間尚短,師尊說我平日裏除了煉丹便是閉關修煉,實在是枯燥,便遣了我來這外門大比的現場看看。也好學習一下各位師兄弟的比斗經驗。不知師兄來此地是為何事呢?」
說到「師兄弟」三個字的時候,阮姻刻意的將視線放到了阮琴身上片刻,雖說很快就轉移走了,但段興修乃是修道之人,五感就是比凡人要強大許多,更何況他一心要與阮姻交好,此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阮姻身上,如何能沒有發現。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眼神,他才反應過來,此地除了他們二人以外,還有一個人沒有離去。
「啊,觀戰啊,好好好。」看到阮琴的一瞬間,段興修突然瞳孔緊縮了一下,十分尷尬地說:「我只是順路路過此地。」
「順路……」阮姻笑了笑,眉眼彎彎。視線在阮琴和段興修之間來迴轉換,顯然是一點也不相信的。
而作為一直被忽略的另一個人——阮琴,此時的面色卻是難看的很。
事實上她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從被打下擂台之後,就一臉慘白,嘴角鮮血直流。雖然後來因為被段興修所救,而面帶紅潤,卻也不過只是「迴光返照」,其內里所受的傷其實是很重的。
但此時她的面色卻是變得鐵青,雙眼透出仇恨的光,死死地盯着阮姻,似乎她搶了自己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一般。
阮姻笑了笑,心中快意一閃而過。事實上,她看的很清楚,阮琴雖然一開始對她也有仇恨,但更多的是厭惡,但在段興修說出,只是順便路過此地這句話後,阮琴的厭惡就全部變成了仇恨,還是只對着她的仇恨。
「怎麼,阮琴妹妹怎麼這幅表情。」
阮姻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笑意盈盈地看着阮琴,眉眼彎彎,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阮琴的那些仇恨目光,語氣還透着一股親昵。
這樣的態度,就是傻子也能看出她和阮琴的關係不一般,更何況兩人都姓阮……
「這…原來阮師妹和阮琴師妹乃是舊相識啊。」段興修一臉恍然。
不過他說出的話卻是很有意思,一個「阮師妹」,一個「阮琴師妹」,這其中的親疏關係,一眼可見。
聽到這句話,阮姻面色不變,連笑容也沒有絲毫動搖。一旁的阮琴卻是面色越發難看起來,身形也在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昏倒在地。
「段師兄應該也是看出來了。阮琴妹妹與我同姓,乃是本家呢。」阮姻眉眼彎彎,語帶笑意,輕笑道:「只是入門之後我便被師尊他老人家收入門下,之後就沒有多少機會見到阮琴妹妹,卻沒想到今日在這大比的擂台之上見到了。」
段興修連連點頭,顯然是對她這個說法深信不疑。
阮姻笑着看着他,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之間十分和諧。就在段興修想要再進一步拉拉關係的時候,一旁一直沉默地阮琴,突然開口了。
「段師兄,你不要相信她,她都是騙你的!」
她的聲音十分急促,因為焦急更是顯得有幾分尖利,聽得段興修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阮師妹一言一語發自真心,你且說說,她哪裏騙你了?」
其實段興修和阮琴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他今日來此地,也不是如和阮姻所說的那樣順路路過的,而是師尊囑託,讓他前來幫忙。
阮琴所拜入的長老,乃是五個外門長老之中,唯一一位女長老。此長老名為季思淼,門下皆是女子,但親傳弟子卻只有阮琴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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