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我支持你將她找回來。 」
沈墨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怎麼,心裏樂開花了吧?」
「沒有,沒有,我像是那麼高調的人嗎?」左建連忙說道,實際上,他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沒有最好。」沈墨濃瑤鼻哼了一聲,說道:「我告訴你,我讓你將言冰她找回來,是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你可別以為,我是默認讓你三妻四妾了!少動那些花花腸子!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心裏都在想什麼。」
「我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左建有氣無力的嚷嚷了一句。老實說,他心裏的確沒有這樣的想法,雖然慕言冰長的很漂亮,但是他僅僅只是將她當妹妹來看待……更重要的是,還有曲柔和蘇詩詩怎麼辦?
曲柔對他表白心意,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只不過左建每一次都是插科打諢的糊弄了過去,另外,蘇詩詩的反應,也讓他隱隱猜到,這個美女老師似乎對自己也有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裏面。
這兩個人就足夠讓左建頭大的了,哪裏還敢在打慕言冰的主意?
「哦?真的嗎?」沈墨濃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一臉的不相信。
「我向毛爺爺發誓,絕對比針還真!」左建一本正經的說着。
「哼,那就好。」沈墨濃仔細的看了他一眼,滿意的點頭說道:「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敢有三妻四妾的想法,我饒不了你……」說着,她的芊芊玉手又準確的掐住了左建腰間的肉,這一次,她用上了力量,將左建掐的呲牙咧嘴的連聲喊疼,才滿意的鬆開手,一副女王氣派的說道:「開車,司機,出發!」
「是,沈總。」
左建也很配合的點頭,發動着汽車,兩人說說笑笑的回到了別墅。
相對於左建而言,此時此刻的溫海軍,卻是沒有他這般閒情逸緻,他坐在汽車上,看着手裏這件道具風衣,恨的牙發癢。
按正常人的邏輯來看,在一場拍賣會上,成功的拍下自己喜歡的物品,應該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至少,也會保持心情愉悅才對。
像溫海軍這樣子的,拍到了東西,還氣的牙發癢,滿腔怒火,實在是罕見。
「……這晚上回家了,怎麼和老頭子交代啊。」
溫海軍點燃了一根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着扔在車上的這件道具風衣,溫海軍真有種想要將它撕爛的衝動。
當然,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原因很簡單,不論怎麼說,這好歹也是花了一百萬拍下來的,如果老頭子真的刨根問底,無奈之下,也只能拿出來當擋箭牌,但如果撕爛的話,可就是空口白牙,沒有任何憑據了!
「該死的左建!」
思來想去,最終,溫海軍將今天晚上自己辦的這件「蠢事」最根本直接的原因,全部都算在了左建的頭上。在溫海軍看來,這完全就是左建在那裏和自己故意搗亂,給自己下了一個套!
至於為什麼自己會鑽進去?溫海軍總結了一下,認為,第一,自己是大意了,主要原因是自己將他想的太好了,而實際上,左建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第二,就是自己太年輕了,年輕人嘛,總是會犯一些錯誤!
「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人,方芸芸她竟然還喜歡?真是莫名其妙!」
溫海軍噴出一股煙霧,自作聰明的心想,難道這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想了半天,溫海軍也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出來,反而倒是因為想到了方芸芸,心裏又是一陣燥熱。
美女溫海軍也見過,但像方芸芸那樣,英姿颯爽,嬌艷如花的制服美女,溫海軍還是第一次見到。
然而就是這一次見到,就讓溫海軍仿佛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一樣,不可自拔的迷戀上了方芸芸。
而今天晚上,要不是溫海軍心裏對左建有意見,故意想要在公眾場合上激將他一下,溫海軍也不可能喊出來一百萬的天價出來!
「左建……我們走着瞧,這事兒沒完!」
溫海軍將煙頭掐滅扔掉,發動着汽車回家了——他還要想,回家以後怎麼和老頭子交代這件事情呢。
這可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啊。
……
黑暗之中,一個纖細苗條的身影,站在帝豪會館五樓上的房間裏,默默的注視着下面的停車場。
藉助着燈光的照耀,她可以看見一輛輛汽車離去。
「……大叔,你會是在這輛汽車裏嗎?」
她痴痴的凝望着下面,喃喃自語的說着。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慕言冰。
自從從沈墨濃的別墅里,留下一張紙條,獨自離開之後,慕言冰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
在這段時間裏,她一開始原本是離開了中州市,一個人到外地旅遊散心,想要藉此忘掉左建。
但感情的事情,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越是想刻意的忘記一個人,反而越是根本無法忘記掉!
最終,慕言冰還是無法忍受內心深處的煎熬,又返回了中州市。
當然,她並沒有出現在左建面前,因為在她看來,既然大叔不喜歡自己,那麼自己出現在他面前,又能如何?只能是讓自己徒增傷悲而已,每天只要能夠看見他一眼,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慕言冰當然知道,左建的警惕性是很高的,而她又不想讓左建發現自己,所以,只有在夜深人靜,或者是心裏實在想念他時,才會選擇開着車,到城外的別墅附近轉一圈,當然,即使偶爾的短暫停留,也是停在很遠的地方。
「只要能夠和他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也是很不錯的事情……」
心思單純的慕言冰,就這樣在暗戀和苦戀之中,飽受着煎熬,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而已,她整個人就瘦了十幾斤,體重連九十斤都不到了!
略微誇張一點兒的來說,要是來一陣狂風的話,恐怕第一時間就能夠將她吹的飛起來!
在這樣的心情之下,當然,慕言冰也沒有辦法寫歌工作了。不過就算她十年不工作,也不必擔心經濟來源,畢竟她以前賺到的錢,足夠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的活到老了。
每天無所事事,空閒的時候,慕言冰的腦子裏,總會是浮現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時間一久,她都覺得自己仿佛像是生病了一般,整個人每天病懨懨的,打不起一點兒精神。
這一次的慈善拍賣晚會,慕言冰還是從新聞上面看見的,當她看見這次拍賣會所籌集到的捐款,全部都會用於貧困山區的孩子們,慕言冰的心裏一動,她覺得,自己應該有責任,也有義務幫助他們。
於是,慕言冰將自己那一件,當初和左建一起拍電影時,穿的那一件風衣拿了出來,並且找到了林剛,要求他將這件事當拍賣品拿到慈善晚會上。
這件道具風衣,在林剛等人的眼裏看來,的確是有一定意義的紀念價值。
但實際上,在慕言冰的心裏,這件風衣具有的價值,絕對不僅僅是一百萬……雖然一百萬能夠買這樣的風衣幾百件了,但在她看來,即使全世界的風衣放在這裏,都無法和這一件具有特殊意義紀念的風衣相提並論。
而之所以捐出來這一件風衣拍賣,在慕言冰的心裏,未免何嘗也不是抱着一個念頭——想要通過用這樣的方法,來為自己心裏的戀情,劃上一個句號。
但事實上,當她在拍賣場裏看見左建和沈墨濃兩人走進來之後,一瞬間,她的芳心又泛起了漣漪,掀起了波瀾。
「……想要忘記一個人,看來真的是很困難啊……」
當下面的停車場中,最後一輛車離開後,慕言冰才將目光收了回來,拉上窗簾,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嘴唇輕咬着,腦海里關於左建的回憶,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泛了起來。
「算了,今天是最後一次思念你……從明天開始,我要找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來做,好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慕言冰喃喃自語的說着。
第二天一大清早,慕言冰悄悄的起床,戴着遮掩面容的口罩,離開了帝豪會館,來到了機場,在臨上飛機之前,她不由自主的轉身依依不捨的回望了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眸,「大叔,我要走了,我要離開你,離開中州市,去貴省的貧困山區幫助那些和我一樣的孤兒以及貧困孩子們,我想好了,我要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到了哪裏,我就不在是鎂光燈下,人人追捧的大明星了,而是要當一個老師。」
「對,沒錯,就是當一個老師……一個音樂老師,我要讓那些孩子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在等待着他們,而音樂無疑是最好,也是最容易讓他們接受的一件事物,說不定,在十幾年後,在華夏國的歌壇上,乃至世界音樂的歌壇上,都會有我的徒弟,嘻嘻,真如果到了那個時候,大叔你知道了的話,一定會誇獎我很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