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佳琪目瞪口呆的看過去,只見秋羽滾進血池內,盪起漫天刺鼻腥氣,隨即昏迷,猶如屍體般一動不動的漂浮在其中。
血池的古怪之處引起呂佳琪的注意,她不曉得對方是否還活着,若沒死的話,這事就不算完,她要狠狠折磨那小子,因為剛才的毒打釋放了壓抑在心頭的怒氣,讓她覺得很爽很過癮。
片刻之後雪狼醒了,在地上骨碌一下站起來,作為被馴服的魔獸,雪狼具備靈性,可能覺得被打暈很難堪,夾着尾巴嗚咽一聲,在主人身邊蹲下,看着池中的仇敵,卻顧忌滿池子血水不敢下去。
要知道,此血水經過數十年日積夜累而成,其中包含着許多一二三階魔獸之血,許多魔獸生前完爆雪狼,讓它頗為忌憚。
咦?當看到血水表面平靜其實暗流涌動,朝那小子肆虐而去,卻遭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神秘黑色氣息阻擋,讓她明眸中閃過疑惑之色,奇怪,莫非小混蛋身上有着什麼秘密?
好奇是少女天性,呂佳琪決定揭開謎底,就當做個好玩的遊戲,虐待別人的滋味很爽,在這空曠無人的山洞內,她要徹底撕下平日裏的偽裝,暫時不是高貴脫俗的公主,要做個壞女孩。
又過了一陣,更加怪異的景象發生了,卻見那小子頭頂湧出靈氣盤旋形成形成雲朵狀,隨即又鑽回其頭部,竟然在昏迷當中升級了,達到靈涌境界。
太不可思議了,他是怪獸嗎,怎麼會這樣?呂佳琪覺得匪夷所思,就在此時,秋羽睜開眼睛甦醒了,馬上感受到難以忍受的煉獄之痛,讓他呲牙咧嘴,可是岸邊站立着一人一狼,若是上去還會慘遭蹂躪。
看着池中人滿臉痛苦的樣子,呂佳琪俏臉上露出冷笑,陰森森的道:「待在裏面的滋味不好受吧,那就別強挺着了,趕緊上來呀。」
這女孩容貌如同天使,卻心腸狠毒猶如蛇蠍,讓秋羽怒不可遏,氣憤的罵道:「滾犢子,你這賤女人少惹老子。」
怒火又被點燃,呂佳琪破口大罵道:「該死的混蛋,你吃屎了,嘴巴這麼髒,看我怎麼收拾你。」
地上有許多岩石,大的有上百斤重,小的如同拳頭,此女後退幾步,雙腳連環爆踢,十餘塊岩石盪着風聲如同炮彈飛過去,氣勢驚人。
秋羽忍着劇痛施展狂暴拳,雙拳連續不斷的快速擊出,只聽得蓬蓬蓬的聲響傳出,這些石頭都被他擊碎,此時他才體會到自己升級了,已經是靈涌實力,否則絕對達不到現在的效果。
石頭雖然沒能奈何與他,秋羽卻無法再忍受血水肆虐,終於忍不住發出滲人的嚎叫聲,不管不顧的往岸邊游去,哪怕那女的現在就把他殺了,也不能再待在血池裏面。
呂佳琪沒在發動攻擊,幸災樂禍的看着那傢伙悲慘的樣子,待秋羽上岸,她催動靈力使得三品初級武器青龍鞭猛的延長飛過去,如同毒蛇直接環繞在秋羽身上,並且繞了三圈,捆綁的極為結實。
即便秋羽晉級達到靈涌境界,極力掙扎也無法脫離青龍鞭控制,讓他惱怒大罵,「死女人,毒婦……趕緊放開我。」
呂佳琪冷哼一聲,揮動青龍鞭,竟然把秋羽沉重的身軀甩的飛起來落在亂石堆里,那還有好,讓秋羽覺得骨頭都散架了似的,無力的攤在地上,而身上所綁縛的鞭子猶在。
見此情形,雪狼眼裏閃過凶光就要撲過去,卻被主人呵斥住,「等下,我要親自處理他,你在旁邊看着就行了。」
猛地甩頭,很瀟灑的把額前那縷秀髮盪到後面,呂佳琪邁步走過去,洋洋得意如同女王,冷冷的道:「敢惹我,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秋羽倔強脾氣也上來了,反正自己落在這心狠手辣的丫頭手裏肯定沒有好下場,他不管不顧的罵道:「惹你又能怎麼着,大不了一死,十八年以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話語悲壯毫不跌份,讓呂佳琪明眸中閃過氣惱之色,這不是她想看到的,不應該有人在她面前強橫,她要讓對方服軟如同癩皮狗似的乞求,然後在殺掉,就像貓捉住老鼠似的先玩耍一番,否則直接幹掉多沒意思。
如此想來,呂佳琪冷哼道:「好啊,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她走過去,蹲下凹凸有致的身軀,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手中,毫不猶豫的划過去。
一條口子出現在秋身上,鮮血猛然湧出,疼的他直激靈,額頭青筋暴起,卻咬緊牙關忍着沒有叫出聲。
呂佳琪冷冷的道:「還行啊,有點毅力……」目光掃去,看到刀子上的所沾染的鮮血,她變得愈發亢奮,臉上露出笑意,譏諷道:「我倒要看一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又一刀下去,傷口比之前更大,鮮血流淌,秋羽疼的實在難以忍受,狂吼道:「草泥馬,折磨人算什麼本事,有種你給老子來個痛快的,趕緊把我殺了。」
「我讓你罵。」又是一刀划過,秋羽疼的面目扭曲,嗷嗷嚎叫着,拼命掙扎卻徒勞無功。
宛若魔女似的咯咯嬌笑,呂佳琪花枝亂顫,她覺得很好玩,肆無忌憚的折磨仇人,真是個讓人興奮的遊戲!她搖頭道:「放心吧,我改變主意了,不殺你……我要你當我的奴隸,做我的狗,聽從我的號令,我看誰不爽,你就過去咬他。」
尼瑪,這混賬女人竟然要把我當成狗,實在可惡。不過,若是繼續反抗的話,老子非得被她活剮了不可,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先暫時答應好了,找個機會再報復她,讓她生不如死。想到此處,他顫聲道:「我服了,我……給你當狗還不行嗎?」
畢竟生存下去才是第一位,因為有着太多的仇沒有報,秋羽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死去,要留着性命找那些曾經欺凌過他的人算賬,比如俞亦之流,比如潘庭壽之流,還有眼前的惡毒女人,所以,他選擇了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