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教以教主為至尊,麾下地位極高的當屬四大護法,按排名分別是南疆蠱王藍瑛姑,冷血蛇王維庫拉,鐵臂刀王也天,食人魔王山佛帖。
眼見藍瑛姑要衝出去,守在門口的維庫拉和也天同時出招,拳掌盪起疾風形成強悍攻擊,把那女人逼迫的後退兩步。
形勢危急,讓藍瑛姑急躁不已,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她手腕翻動間自豹紋皮囊中掏出一把綴滿紅藍寶石的名貴短刀,恨恨的罵道:「王八蛋,你敢設計陷害我,老娘跟你拼了。」隨即,曼妙身軀猛然間竄過去,她揚起利刃刺向對方。
若是單打獨鬥,秋羽可完勝阿大,卻不如藍瑛姑,如今母子倆同時發動攻擊,讓他抵擋不住接連退後。
就在此時,窗戶一柄金鈎擊得粉碎,外面的美少女飄然而入,正是神仙教的教主藍千惠。她手中所持金鈎長約兩尺半,勾子尾部彎曲翹起,正是江湖神器之一,兵器譜上赫赫有名的蜈蚣鈎。
進入室內以後,只見金光在空中閃過,藍千惠發動凌厲攻擊,蜈蚣鈎直奔蠱王藍瑛姑,如此一來,秋羽壓力驟然減輕,飛腿踢掉阿大手中的剔骨尖刀,鐵拳猛然轟出。
「哎呀!」阿大面門被擊中鼻血長流疼的他蹬蹬後退,維庫拉和也天同時出手如同兩隻蒼鷹撲過去,抓住阿大雙臂之後用力扭動,只聽得滲人的骨骼斷裂聲響起,竟然硬生生的將其雙臂拗斷,疼的阿大慘叫不止,宛若野獸哀嚎。
眼見阿大被制服,秋羽後退幾步冷眼旁觀,瞄着激烈打鬥的兩個女子。作為七邪之一的藍瑛姑武功卓絕,這一點秋羽深有體會,他自己是打不過人家。讓他驚奇的是,比他還小着兩歲的藍千惠武功居然好像跟藍瑛姑不相上下,金鈎上下翻騰,氣勢洶洶的道:「藍瑛姑,你這個敗類,還不束手就擒。」
論實力,藍瑛姑未必不如教主藍千惠,只不過,旁邊還有功夫跟她不相上下的兩位護法虎視眈眈,讓她心有不安,若是再逗留下去絕對沒有好下場。為了儘快逃離此處,她身子向東側轉,衣袖抖動間飛出四隻毒蠍子,都比尋常蠍子的個頭大了許多,張牙舞爪的直奔對面美少女而去。
秋羽看的真切,他知道這毒物的厲害,生怕那妮子遭受其害,那他身上所中蛇毒就無人可解了,忙不迭的出言示警,「小心……」
藍千惠揮動左臂同樣放出四隻毒物,那是個頭極大的黑色毒蜘蛛,跟蠍子在空中相遇,雙方爪足相纏掉落在地上。
那蠍子極為兇猛,張開嘴巴朝蜘蛛狠狠的咬過去,便在蜘蛛身上撕扯開口子,溢出腥臭難聞的青紫色黏液,腐蝕力極強,讓蠍子的半邊嘴巴都化了,中毒導致動作呆滯,卻不顧一切的又把帶有倒鈎的尾巴扎入蜘蛛體內,形成更大的創口。
毒蜘蛛痛的身軀劇烈顫抖,拼命反抗的同時不斷吐出粘絲纏住蠍子,讓自己身上溢出的毒液不斷沾染在蠍子身上,有種同歸於盡的作風。
兩種毒物在地上交鋒,藍千惠跟姑婆也打鬥正酣,年紀尚小的她抵擋對方的攻擊倒是遊刃有餘,撇嘴冷哼道:「還敢放出毒物咬我,雕蟲小技。」
因為之前受傷,藍瑛姑所發揮出來的武功大打折扣,逐漸落入下風,只聽得嗤啦一聲,蜈蚣鈎把她衣袖劃破,在嫩如雪藕的手臂上留下半尺長的口子,鮮血淋漓,疼的她尖聲大叫。
一招得手,藍千惠面露得意之色咯咯嬌笑道:「老太婆,你越來越遜了,還是跪地求饒吧。」
不遠處圍觀的秋羽有點自慚形穢,覺得那小丫頭的功夫肯定高過他,心裏很是不得勁,唉,看來我得加緊練功了,不要總是沉迷在溫柔鄉之中。
藍瑛姑眸中閃過怒火,恨恨的罵道:「小賤人,老娘跟你拼了,非把你碎屍萬段不可……」她加緊攻勢,短刀划過道道銀光直奔美貌少女的要害部位,招式歹毒。
藍千惠冷哼道:「就憑你也配。」她從容應對,隨着手臂揮動間,一道銀光自衣袖內鑽出,把雪域銀蛟放出來。
小白蛇徑直奔向藍瑛姑,一見之下,那老女人驚恐不已,慌忙想東側閃去。不料,金光再現,蜈蚣鈎氣勢洶洶的划過來,讓她遭遇左右夾擊。
就在藍瑛姑閃躲的同時,雪域銀蛟在半空扭轉身軀倏地調轉方向又撲過去。
「死開……」怒斥聲中,藍瑛姑揮動短刀斬向小白蛇,不料,那小蛇反應極快,猛然間下落一些緊貼着刀鋒竄過去,張嘴要在老女人右邊咪咪上。
「哎呀……」痛叫聲中,藍瑛姑手中短刀掉落,她本人跌坐在地上,眼裏儘是恐懼的目光,感覺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隨着藍千惠的一聲唿哨,雪域銀蛟鬆開嘴巴轉身遊走開,來到她身邊靈活躍起,又鑽到她衣袖內消失不見。
眨眼的工夫,藍瑛姑被咬的部位由原來的雪白變成青黑之色,吹氣似的不斷脹大,體積變成了原來的一倍,仿佛籃球,左面的那個還是原來大小,跟皮球差不多,差距非常之大,看起來很不協調。
看到藍瑛姑被咬部位的變化,秋羽暗自嘀咕,估計那條蛇肯定是公的,知道哪塊的肉香啊,老太婆身上的肉屬這塊嫩。
「老娘死不甘心……」極為虛弱的說出這番話,藍瑛姑頭一歪昏死在地上。
藍千惠卻冷哼一聲,「你以下犯上謀害上任教主,十惡不赦,就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你了,本座要把你帶回南疆,讓你每日裏遭受蠱毒折磨,讓你比死還難受,把她嘴巴弄開了。」
鐵臂刀王也天連忙答應一聲,他彎腰掰開處在昏迷之中的藍瑛姑嘴巴,這時候,藍千惠纖細的手指連連彈動,一枚紫色藥丸飛過去落入藍瑛姑口中,緊接着,一隻僅有指甲大小的褐色蟾蜍也飛過去,卻落在藍瑛姑上唇處,硬生生的自那女人鼻孔擠進去,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