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所關押的都是曾經朝廷的大人物,不乏各種官員乃至封疆大吏,而最知名的當屬允王姬無忌,完全是當年權勢滔天的厲害角色,差點謀反篡位成了新燕王,卻終究是功虧一簣落得個如此下場,成了階下囚。全本小說網
此地守衛森嚴,若無女王陛下手諭,任何人不准進入探視,即便秋羽貴為凌王也不可以,好在已經獲得燕女王准許,他帶着這一對姐妹花過來,要與當年的死對頭碰面。
記得那時候秋羽率兵剿滅了允王的叛軍,徹底擊碎了對方的陰謀,並且親手將姬無忌送進天牢,這老傢伙歇斯底里的詛咒過他,「我今天的下場就是你的明天,並且你會更加悽慘,用不了十年,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麼時光冉冉,距離當初已經過去了十年,為了證明自己不光活着,還獲得了空前的成功,不爭饅頭老子還要爭口氣呢,他特意換上了代表自己身份的蟒袍,腰間扎着蟠龍玉帶,愈發顯得判若兩人,氣場強大。
大門口已經等待着一幫官員,看到秋羽現身,無不畢恭畢敬地施禮,齊聲道:「參見凌王殿下。」
儘管他們都已經六七十歲往上了,在官場馳騁多年,見多識廣,而凌王不過是年紀輕輕的,為官的時間要短得多,這些人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右都御史邵林多高的官職,為朝廷大員,要比他們的頂頭上司還牛叉,不還是被凌王革職法辦了。
所以嘛,一幫人心裏都明鏡似的,別看凌王表面上很和氣,實則嫉惡如仇,也有鐵血殘暴的一面,千萬不能得罪啊,否則免不了人頭落地。
見多了這種場面,秋羽早就習慣了,淡然道:「免禮,本王已經獲得陛下准許,帶着兩位姬雲和姬雪這兩位姑娘去往天牢與姬無忌會面,這是手諭……」
自有官員弓着腰上前,接過手諭看了下,確認無誤之後,連忙引領着凌王殿下等人進去。過不多時,一行人出現在陰森森的天牢之內,自有獄卒打開一道道鐵門,發出哐啷哐啷的響聲。
各個牢房內關押着曾經身份顯赫的犯人,看到有除了獄卒之外的人員進來,連忙骨碌着爬起來,鐐銬和鎖鏈嘩楞楞的響着,緊貼在鐵柵欄上,極力的張望着,卻見獄卒之後是一個穿着蟒袍的青年官員,也就曉得了是誰。
在大燕國能有如此權勢的非秋羽莫屬啊,燕山公主的義子,剿滅允王之亂的大功臣,而天牢內就有好些犯人因為那場叛亂遭受牢獄之災,對秋羽印象深刻,記憶猶新。
看到了秋羽如此打扮,一幫犯人眼裏閃過疑惑之色,竟然穿着蟒袍,怎麼個意思,莫非封王了?
自古以來,外姓封王者極為少見,堪稱鳳毛麟角,那真是無上之榮耀,基本上有也為死後追諡號的,而這小子如此年輕,怎麼可能呢!若不是親王身份,身穿蟒袍就是犯下欺君之罪,他也不可能膽大包天吧。
百思不得其解間,眾人的目光又被後面的兩位美女吸引了,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光棍打三年,老母豬賽貂蟬,這些犯人在天牢內呆了數年之久,基本上除了獄卒見不到別人,更別說女人了,尤其此刻所出現的為姿容俏麗仙女般的人物,可想而知他們內心之震撼。
犯人們眼珠子瞪得溜圓,喉結動着吞咽口水,簡直就是垂涎三尺啊……
發覺周圍群狼的目光瞄過來,幾乎不放過她們身上的每一寸,讓姬雲秀美緊蹙為之惱火,覺得這些傢伙被關起來真是活該啊,理應重重懲治。
姬雪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別說被男人端詳了,她都承受過多少啊,所以非但沒有絲毫氣憤,反倒愈發挺起來了,把自己的魅力揮灑的淋漓盡致,顯得愈發迷人。
作為最重要的犯人,姬無忌佔據了盡頭那間寬敞的牢房,時隔數年,他被關押在不見天日的牢籠內,臉色蒼白憔悴,也明顯老了許多,鬚髮皆白,卻依舊具備彪悍氣勢,猶如雄獅般讓人覺得可怕。
老傢伙原本盤膝坐在蒲團上打坐修煉,這已經成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打發着孤寂的時光。
聽聞走廊里傳來的腳步聲明顯與往日不同,姬無忌睜開了一雙虎目,精光四射,向前方凝視過去,卻見獄卒後面那人邁着方步而來,竟然穿着蟒袍,真是讓他為之一愣,究竟是誰啊?畢竟這蟒袍原來是他所穿着的行頭,而目前姬城在位已然換成了龍袍,那麼還有誰有資格穿這件衣服呢?
當獄卒側身,露出了那人的真面目,更讓姬無忌大吃一驚,對方赫然是與他不共戴天的仇家,秋羽那小子啊!
一時間,姬無忌覺得腦子有點混亂,實在想不通這小子為何穿蟒袍而來,畢竟大燕國還沒有給活着的外姓人封王之先例啊!
勝者為王敗者寇,分明就是至理名言,曾經不可一世的允王變成了階下囚,擊敗他的秋羽趾高氣揚而來,彼此成了鮮明的反差。
獄卒用手指向裏邊,很是恭敬地道:「啟稟殿下,裏面所關押的就是犯人姬無忌……」
秋羽點了下頭,擺手道:「知道了,你們先退後吧。」
獄卒以及陪同官員都很識趣的往後退去,一對姐妹聽聞此言忙不迭的跑過去,眸中已然浮現淚光,到了鐵柵欄那裏跪下去,分別叫了聲,「父親……」
看到一雙女兒出現在面前,姬無忌大為詫異,目光緊盯過去,簡直恍然如夢,聲音也是為之發顫,「你們怎麼來了?」
眼瞅着蒼老了許多的父親,姬雲不免潸然淚下,心裏殘存的所有埋怨全都消失不見,所剩的唯有親情,她哽咽着道:「孩兒不孝,即便知道父親在此,也沒有能力過來探望,一直到了今天才有機會,您老人家可好。」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哪怕姬無忌是鐵石心腸,面對着多年不見的女兒,也是為之激動,卻故作鎮定,因為仇家就在前方站立着,他不願意被看扁了,偏要做出一種氣勢,厲聲呵斥道:「哭什麼,你老子還沒死呢,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在這裏安心修煉,不受世俗紛擾,真是難得的清淨啊。」j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