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目光端詳過去,但見弟媳婦笑靨如花分明就是個狐媚子,就連姬玉容也是眼前一亮,不由得暗嘆感慨,如此尤物又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呢,當初就將先帝迷得神魂顛倒,如今又纏住了小羽,若是繼續下去恐怕毀了大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啊!
想到此處,姬玉容也就開口道:「太后,關於你和本宮義子秋羽之間的不清楚,他都承認了,你這麼做分明就是有傷風化,為皇室蒙羞,太過分了。」
愈到後面,話語裏的責問之意愈濃,令閻柔為之一怔,心裏明鏡似的,該來的早晚回來,定是太皇太后那老太婆早就派人監視她和秋羽了,如今唯有面對。哪怕如此,她也沒有絲毫悔意,淡然道:「既然都知道了,本宮也就沒什麼可辯解的,深宮空寂,作為之人,其中苦楚你應該曉得?」
一番話也讓姬玉容為之感觸,畢竟她也是寡婦,夫君去世很久了,而那時候她正當盛年,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深知其中之苦。然而這麼多年過去,她也是挺過來了,對已閻柔不守婦道還找藉口很鄙視,覺得對方就是個狐狸精。
臉上露出惱怒之色,她冷哼道:「那又如何,難道你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嗎,作為太后,你理應做到母儀天下,道德的典範,然而卻與重臣苟且,犯下滔天大罪,應該遭受嚴懲。」
閻柔無奈的嘆了口氣,有點不為所動的道:「反正事已至此,大錯已經釀成,任憑處置吧。」
姬玉容神色雨大凝重,森然道:「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看在你今日平復叛亂有功的份上,這件事可以不予追究,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吧,什麼條件?」
「趕緊跟秋羽斷了關係,以後不許再勾搭,你能做到嗎?」
面對所施展的重壓,閻柔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無論為自己或者為秋羽着想,都得結束這場,否則結果難以收拾,哪怕心裏有些不舍還是點頭道:「好吧,就聽長公主的安排,我們的關係就此結束了。」
原本還擔心狐媚子難捨舊情呢,到了此刻,姬玉容終於長噓一口氣,頗為欣慰的道:「望你說到做到,別再藕斷絲連。」
目光中多了一抹幽怨,閻柔無奈的道:「您放心吧,本宮雖是一介女流,卻向來一言九鼎,說話算數。」
總算去除了一塊心病,姬玉容也為之放鬆,「那就好,只有這樣子,你才能繼續當太后,也不會耽誤秋羽的前程,那孩子足智多謀具備雄才大略,很是難得,以後定會成為大燕帝國載入青史的人物。」
閻柔幽幽的道:「但願如此吧,小羽是個奇男子,有着手眼通天的能耐,應該能有所作為。」
對於此,姬玉容倒是信心十足,「他肯定能行的。」
大概閻柔心裏有怨氣,或者不曉得出於什麼目的,竟然話鋒一轉,輕聲道:「在床幃之間他也很有能耐,近水樓台先得月,不妨一試……」
「什麼?」姬玉容先是一怔,秀麗臉龐上儘是不可思議,反應過來以後,簡直勃然大怒,霍的站起身來,秀麗臉龐上儘是冰霜之色,厲聲道:「胡說八道,你把本宮看成什麼人了,豈能像你似的貪戀床笫之歡。」
閻柔臉色依舊,並未因為斥責而生氣,依舊和聲細語,「臣妾知道您是大的掌控者,攝政王似的存在,可也畢竟是個女人,怎麼可能不想啊。」
一句話點中了姬玉容要害,沒錯啊,她也是女人,而且保養得當,常年服用人參燕窩等滋補品,以至於身體狀態非常好,能達到比同齡人年輕二十歲的樣子,也就相當處在虎狼之年,怎麼可能沒有那方面需求,說不想純粹騙人。
然而她是什麼身份啊,燕王的姑母,王國的實際掌權人,擔負着維護江山社稷的重任,也就對於自身要求非常嚴格,打落牙齒往肚裏咽,哪怕晚上咬被角呢,也得挺着啊。
因為顧忌姬玉容寡婦的身份,以及地位奇高,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涉及男女之間的問題,如今太后竟然明目張胆的讓她試一下,真是見鬼了。
氣憤至極,她惱怒的道:「簡直一派胡言,本宮為國事操勞嘔心瀝血,從來沒有別的心思,你怎麼可以如此污衊,況且小羽為我義子,你的話也太離譜了。」
閻柔卻撇了下嘴,不以為然的道:「那又如何,這個年紀的女人誰沒點想法,至於小羽嗎,反正不是親生的。」
如此言論真是超前,特別新潮,簡直就是不走尋常路!
然而在燕山公主看來分明就是無恥至極,也就怒道:「那也不行,他還是孩子呢,只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人才會勾搭,就差點毀了他。」
「孩子……」閻柔一聲冷笑,不屑的道:「別看他年紀不大,這方面的造詣卻無人能及,超級強悍,花樣百出哦。」
猶如魔音入耳,讓姬玉容覺得太不像話,若再與之爭辯,說不上還有多污的話語呢,她氣惱的回了句,「不可理喻,以後不許這樣跟本宮講話,走了。」隨即,她帶着怒氣拂袖而去。
後面則傳來閻柔的回應,「恕不遠送。」
已經是深夜,幽靜的街道上馬蹄聲隆隆,上百名官兵護衛着燕山公主的龍馬獸車回往府邸。數九隆冬,天氣甚是寒冷,北風拂面猶如刀割,好在車廂能夠遮擋風寒,並且放置了一種能夠發熱的火炙石,讓裏面溫暖如春。
車棚頂端的淺紫色月光石散發着柔和光芒,映照在姬玉容陰冷的臉龐上,眸中依舊充斥着怒火,想到太后閻柔竟然不以亂搞為恥,還要教唆她跟小羽胡來,真是豈有此理。
人與人就是不一樣啊,她越尋思越是窩火,自從夫君去世以後,自己苦守多年未再嫁,一身清白,再看閻柔那個浪貨,估計先王剛去世了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享受着雨露甘霖,真是一點都沒閒着。
如此一比較,姬玉容覺得自己真是虧大了,可不是嗎,那女人不守婦道卻也穩妥的當着聖母皇太后,什麼都沒耽誤。惱怒之下,她憤憤不平的罵道:「不要臉的女人,就知道享樂,根本不配當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