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後夜了,空蕩蕩的寢宮內只有秋羽一人,剛才填飽了肚子,不再飢餓,可是想到接下來的遭遇,他愁容滿面,氣惱的罵了句,「什麼世道,還想讓老子娶了她,彼此的型號都對不上,能行嗎,真是扯淡!」
就在他很不爽的時候,識海中出現九的曼妙身影,俏臉上儘是笑意,宛若春花盛開似的,竟然沒有絲毫為他排憂解難的心思。
妮子還打趣道:「恭喜你了,就要大婚了,至於身體不匹配的問題你也用不着擔心,別忘記了蛇女王修煉一種邪功,吸取了修者的血液能夠幻化人形,你就可以洞房花燭夜任意所為了。」
一番話帶着戲謔,讓秋羽很是不滿,翻了下白眼,沒好氣的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這女人心如蛇蠍,殘暴到極致,況且也沒安什麼好心思,老子才不會娶她呢。」
九撲哧一笑,嬌嗔道:「她本來就是蛇女啊,自然有一顆狠毒的心,不過你也夠幸運的,多虧她相中你了,否則早把你子滅了,只要能活着就是好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順其自然,她想跟你就娶了。」
沒想到,配合默契的搭檔竟然是如此想法,秋羽瞠目結舌覺得難以置信,皺眉道:「這怎麼可以,反正我寧死不從……」
話還沒完,卻遭到九的厲聲呵斥,「一派胡言,身處逆境當中,活下去才是王道,難道你想讓我給你陪葬嗎?」
秋羽不免語塞,「可是……」
九冷哼道:「沒什麼可猶豫的,只要留下這條命怎麼都好,不就是成婚嗎,正好是緩兵之計,只要還活着,也許有人會過來解救你呢。」
弦外之音讓秋羽怦然心動,忙不迭的為,「你的意思?」
九沉聲道:「別忘記了,你在魂獄最大的收穫就是拜了個好師父,據我猜測,作為詭異商行的少東家,龍珺瑤在家族的地位不會低,論起來你們為生死之交,也許她會過來救你呢。」
「也對啊……」秋羽覺得有幾分道理,10≠10≠10≠10≠,m※也就了下頭。
「所以嘛,你就答應她好了,不就是結婚嗎,有什麼大不了。」
「可是……如果她要跟我洞房怎麼辦?」秋羽有些擔心的問。
九眸中閃過一抹壞壞的笑意,嬌嗔道:「那你就順水推舟好了,不干白不干,反正你子也不是什麼好鳥,跟許多女人睡過了……」
無語了,莫非這就是傳中的最佳損友嗎,竟然出這麼一番話,也沒把他當人啊!
好在秋羽也不是善茬,直接回應道:「如果換了是你,我自然求之不得。」
一句話又激怒了九,氣惱的罵道:「滾犢子,少往我身上扯,你自己看着辦吧。」
惱怒之下,這妮子在空中盪出優美的弧線,縱身鑽進波浪中消失不見了。
而秋羽遭遇了生平最為尷尬的境地,居然被逼婚了,對方還是蛇女王,真是離譜啊。
愁也沒用,他站起身來到窗戶那邊,深邃的眼眸向外面眺望,只見寬闊的庭院之中有許多女蛇人來回巡視,手裏都握着刀槍等武器,戒備森嚴,看來想要逃走根本不可能了。
而纏在手腕上的烏芒蛇也是焦躁不安,口中的芯子吞吐着,掃在秋羽手背上,很明顯發出了而警告,若他有不軌行為,那麼就會直接一口咬下去。
既然逃走無望,秋羽也沒辦法,唯有回到床鋪這邊,倒頭就睡,這大床鋪滿了葉片,躺在上面蠻舒服,過不多時他就進入了夢鄉。
溫暖的陽光由窗口照射進來,落在秋羽臉龐上,處在睡夢中的他看起來特別安詳,仿佛不知愁滋味。
天亮了,宮殿外面的廣場上聚集了上千名蛇族武士,這些傢伙都是男的,容貌極其兇惡,一個個猶如凶神惡煞似的,看着就很滲人。
蛇族武士精悍強壯,手中握着長槍和盾牌,就在廣場上操練起來,他們來自于禁衛軍,負責保護宮殿之內的女王陛下。
長槍不時地疾刺,武士們口中發出聲響,攻擊強勁有力,讓人不敢覷。
露台之上站立着女王昆蒂莎,只見她秀髮之上已經戴上了白金王冠,上面所鑲嵌的上百顆鑽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眸中目光居高臨下的看向武士們,也甚是欣慰,她本身已經是五大獸王中實力最強的,也要將軍隊打造成一支威武之師。
只要回到部落里,她一有空閒就會觀看禁衛軍的晨練,也堅信總有一天,自己能夠統治整個蠻荒地帶,征服五大部落,成為獨一無二的王者,而自己也儘快抵達通天之境,這是她的終極目標。
可是這一刻,昆蒂莎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沒能震懾住寢宮之內的那子,讓她耿耿於懷,臉上顯露出陰寒之色,心裡冷哼道:「本王還收拾不了你嗎,走着瞧好了。」
在她的人生里,還沒有邁不過去的坎。陡然間,她轉過身又奔向寢宮去了,也暗自尋思着,到時候,本王務必讓某些人見識這次大婚,然後讓對方極度震驚……
想到此處,昆蒂莎眼裏充斥着陰險,平心而論,她非要如此做也是針對一個人,就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半人馬部落的海倫女王,之前竟然與異化之後的巨人秋羽成婚了,別的部落大王都不曉得怎麼回事,只有她很清楚。
那麼這一次,她準備跟秋羽成婚,光明正大的將此子留在蛇人部落,既能讓半人馬女王氣惱,又能近水樓台先得月,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揭開此子所隱藏的秘密,到時候就可以隨便處置對方了,要殺要剮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打好了如意算盤,昆蒂莎出現在寢宮之內,目光瞄過去,眼見這子酣睡正香,她嬌滴滴的道:「夫君,還不起來嗎?」
實際上,秋羽已然醒轉,只是閉着眼睛迷糊着,起來也沒事幹啊,莫不如躺着歇息,當他聽到又甜又膩的聲音,不免為之頭疼,怎麼又來了?
他起身坐起來,敵視的目光瞄向對面的女子,很無奈的道:「別鬧了行嗎,這麼做有意思嗎,你還是把我放了,以前的舊賬咱們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