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淡淡瞪了一眼紅臉大漢,道:「沒死,我避開了重要位置,他現在只是暈迷,現在我們就審審他,或許能知道一些消息。」
秦壽扔下紅臉大漢,對着其身上踢了一腳,紅臉大漢低哼一聲,慢慢轉醒,張開眼睛就看到一口潔白的牙齒散着滲人的寒光。
「嘿嘿,醒了,醒了就給老子好好回答問題,要不然老子就把你身上的筋一根根抽出來當繩子用!」
紅臉大漢嚇得渾身一激靈,立刻清醒過來,驚恐的望着秦壽。
秦壽清清嗓子,道:「我問你,萬劍山莊來了多少人?」
紅臉大漢皺眉,想了一下搖搖頭,在看清楚是秦壽二人時,紅臉大漢就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反正這些人也不敢殺他。
不得不說紅臉大漢對眼前局勢真的判斷錯了,看到紅臉大漢搖頭,秦壽二話不說,手中匕一閃,切開了紅臉大漢的右手腕,從中拉出一根筋,用力扯出了一截,陰森森的問道:「萬劍山莊來了多少人?」
啊紅臉大漢一聲慘叫,三魂疼得幾乎離體,愣愣的盯着秦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怎麼會有人敢不給萬劍山莊面子?
秦壽又是一用力,那根手筋又被扯出一截,疼得紅臉大漢渾身哆嗦,臉都變形了,慘叫聲不絕於耳。
「說不說?」
「說,我說!」紅臉大漢疼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頭也跟着拼命的點,比小雞吃米點的度還快。
「萬劍山莊一共來了五百名弟子,由少莊主統一指揮,他們分散在神山山莊各方通道,我就是奉命守在這條小道的負責人。」
紅臉大漢說完有些怕怕的盯着秦壽,臉色蒼白的嚇人,哪裏還有半點高傲。
秦壽看看鳳仙兒,現鳳仙兒正在注意聽着,黛眉皺成一團,又問道:「萬劍山莊在這次神劍被偷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二代弟子,根本就接觸不到核心的事情。」紅臉急聲辨解,生怕秦壽再用力。
嗯?秦壽臉色一變,眼露凶光,問道:「那肖劍仁封鎖神劍山莊想幹什麼?要是再敢說不知道,小心後果!」
「知道,這個我知道。」紅臉大漢急得連忙回話,道:「神劍山莊的二位少莊主具說就藏身在山莊的秘室內,肖劍仁正帶着弟子挖掘山莊地面,想找出秘室。」
「真的?」鳳仙兒眼睛一亮,急聲問道。
「是真的,這點我可以保證,我有一個好兄弟就負責挖掘工作,他們已經挖了好些地方,可惜還沒有找出秘室。」
秦壽臉上也是一喜,問道:「神劍山莊的莊主在你們萬劍山莊過的可好?」
「他?」紅臉大漢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眼前這位怕是神劍山莊的朋友吧,他們所問的問題都是圍着神劍山莊的人進行的,對寶物可是隻字未問。
「說!」秦壽眼睛一瞪,手上力。
「啊!我說,我說,他過得不好,聽說被困在萬劍山莊的地牢裏。」紅臉大漢身上一疼,頓時不敢遲疑,說了出來。
鳳仙兒恨得雙眼通紅,如果肖劍仁出現在鳳仙兒眼前,鳳仙兒一定會提劍拼命,狗屁的喜歡,那就是一頭白眼狼,吃神劍山莊的喝神劍山莊的,到頭來還算計神劍山莊。
鳳仙兒不傻,如果說這次神劍山莊出事沒有萬劍山莊的影子,鳳仙兒就白活這些年了。
「仙兒,你還有要問的嗎?」秦壽看到鳳仙兒難過,便想轉移鳳仙兒的注意力。
鳳仙兒恨恨的盯着紅臉大漢,問道:「老莊主的下落你們可知道?」
「不知道,這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別扯了!」紅臉大漢嗷的一聲哭了出來,紅着眼睛叫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聽說當天夜裏老莊主追着賊人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說的都是真的,別扯了好嗎?嗚嗚」
秦壽又問了一些問題,看看鳳仙兒,小聲問道:「殺了吧?」
鳳仙兒點點頭,眼淚在眼框中打轉,愣是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這一刻鳳仙兒真的成長了,再不是那個貪玩的小女孩,現實的殘酷讓鳳仙兒快成長起來。
殺了紅臉大漢,秦壽提着屍體走了出去,外面踏雪無痕已經填飽肚子尋了一個避風區休息了,秦壽二人卻還沒吃東西,秦壽拋了屍體,返回山洞與鳳仙兒一起吃了一些乾糧,便和衣而睡。
一夜無話,天微微亮時,鳳仙兒就睜開了眼睛,雙眼無神的盯着山洞頂,好一會才轉動眼睛,轉頭看看秦壽,沒有動,繼續盯着洞頂呆。
唉,秦壽心裏一嘆,在鳳仙兒轉頭時,秦壽就驚醒了,只是沒有聲張,過了大約十來分鐘,秦壽從地爬起來,看到鳳仙兒閉上眼睛,便走出山洞,活動僵硬的四肢。
眼神穿過樹枝的間隙,看着高空的藍天白雲,聽着林間傳來的小鳥的鳴叫,長吸一口新鮮空氣,頓覺渾身舒爽,這可是無污染的純淨空氣啊,秦壽邁步走向不遠處的溪水。
在秦壽離開後,鳳仙兒睜開眼睛,一滴淚從眼角溢出,半響,抬起小手,輕輕擦去,鳳仙兒坐起身子,望着山洞外了一會呆,也跟着走了出去。
溪水邊,秦壽舉着手中削尖的樹指,對着水下遊動的魚兒扎去。
踏雪無痕站在旁邊好奇的打量秦壽,對秦壽的行為表示不解,不過也只是看了一會,便走到秦壽的上游開始喝水。
挑起魚兒,秦壽打量了幾眼,足了二斤重,不錯不錯,新鮮肥美,做個湯倒是不錯,取下魚兒放到一邊,又繼續盯着水面,當看到又一條鯉魚游過,立刻再次出手。
鳳仙兒走到溪水邊,情緒已經穩定,故作輕鬆向秦壽問道:「你在抓魚?」
「對啊,這裏的鯉魚好肥啊,我給你做個鯉魚湯,保你喜歡。」秦壽眨眨眼睛,有些邀功。
「好啊,謝謝你!」
鳳仙兒淡笑,走到白馬的上游,準備梳洗,兩匹馬看到鳳仙兒把小手伸入水中,竟然停止了渴水,走到旁邊吃草,看不出來這兩傢伙還有潔癖。
秦壽很快就處理好了鯉魚,然後從行禮中拿出一個大鍋,開始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