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秦冥嚇唬人的手段,張銘威也是大吃一驚,想想秦冥是顧清漪的丈夫,心不禁生出各種羨慕嫉妒,暗自感慨又一棵好白菜被豬拱了。
嚇走孫家人,那幾個殯葬公司的工作人員這才前,建議儘快將死者火花埋葬,免得再生事端。
顧清漪不想看到孫家人再來鬧事,反正也沒人來悼念於媽了,徵求過於秀娥母子的意見後,決定進行遺體告別儀式,然後將於媽的屍體火化。
遺體告別和火化都需要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後,等着於媽的遺體火化,當張銘威抱着骨灰盒,懷着沉痛的心情,緩步登殯葬車。
其他人也車,準備前往墓地時,孫二軍再次出現。
這次孫二軍不知道從哪找來十幾個人,加那些孫家人,加起來足有三十個,人多勢眾,來勢洶洶。
秦冥在人群掃視一圈,發現了一個眼熟的身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回頭對坐在後排座的顧清漪道:「他們還敢來,交給我了,你不用出面。」
「有必要的話,可以給他們一些適當的教訓,別打成重傷行。」顧清漪面露憤怒之色,她雖然不喜歡暴力,但這些三番兩次擾亂於媽葬禮的人太可惡了,很有必要教訓他們一頓。
「姓秦的,給老子滾出來,敢打我,不讓你賠的傾家蕩產,老子不姓孫!」叫來了撐腰的,孫二軍氣焰囂張,帶着人如打狼般圍攏來。
「記吃不記打,還敢來鬧事,不讓你爬着離開,算我白活了。」秦冥開門下車,怒喝道。
「是這個小兔崽子打得我,德海,絕對不能輕饒了他丫的!」孫二軍手指秦冥,對身邊一個穿着黑色風衣,戴着墨鏡,脖子掛着小手指粗的金鍊子,一副黑道老大派頭的男子道。
這名黑道老大派頭的男子是孫二軍的外甥,名叫刁德海,秦冥正是看他有些眼熟。
周末,刁德海受到吳連成的僱傭,帶人去東海財經大學門口圍堵秦冥,見面後才認出秦冥是紅蓮會幕後的大佬,最近一年來在東海市名聲鵲起的煞神。
看清孫二軍手指的是秦冥,刁德海嚇了一哆嗦,暗叫真尼瑪的倒霉,怎麼又遇這個煞星了,我真是壽星老嫌命長,自己往槍口撞。
同時,他又暗罵舅舅孫二軍,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裏推嘛,還嫌他最近一段時間不夠慘!
自從遇秦冥之後,短短不到一周的時間內,讓刁德海不順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最慘的是被司徒紅蓮剝奪了老大的身份,收回了他管理的那些地盤和職務,被貶成了小弟。
刁德海原是天鷹幫一個堂口的老大,主要負責房產拆遷,順便放放高利貸,這可是撈油水的肥差。
萬萬沒想到,他跟着天鷹幫歸順紅蓮會後沒幾天,被司徒紅蓮當成了殺一儆百的倒霉蛋,一擼到底,轉眼變成了小弟。
刁德海嚴重懷疑自己被針對,是秦冥授意的故意要整他。他也曾找過原天鷹幫的堂主、幫主哭訴,卻沒起到任何作用,換來的只有一句安撫的話:讓他忍,好好表現,日後找機會再提拔。
「德海,舅舅這口氣能不能出全靠你了,算不打他一頓,也得給我弄個千兒八百萬的賠償費!」孫二軍連連對刁德海使眼色,示意事成之後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在給刁德海打電話,叫他來幫忙時,孫二軍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刁德海得知對方有錢,還把孫二軍打了,怎麼着也能敲詐出一筆。最近他走霉運,手頭緊,一聽有利可圖,立馬帶人趕了過來,沒想到倒霉催的,又撞了秦冥。
「秦……秦爺!」刁德海裝的派頭頓時蕩然無存,緊走幾步,點頭哈腰諂媚的道:「秦爺真是巧,您在這呢,我是路過,馬走,保證不打擾秦爺。」
說完,刁德海立馬掉頭走,唯恐稍慢一步,再想走沒那麼容易了。
「秦爺好,秦爺好……」刁德海帶來的人跟次在東海財經大學門口圍堵秦冥的是同一撥人,見到秦冥後也嚇得不輕,紛紛躬身行禮。
孫二軍等孫家人頓時傻眼,請來幫忙的人見到秦冥,竟然跟見到貓的老鼠沒什麼區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德海,這是怎麼回事,你別走,給我解釋清楚啊?」孫二軍心有不甘道。
刁德海跟沒聽見舅舅的呼喊一聲,腳下走的更加,恨不得肋生雙翅立刻飛走。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刁德海是吧,既然來了別着急走了,我還有點事情請你幫忙。」
秦冥的聲音不高,平淡無,落在刁德海耳朵里卻跟施了定身術般,刁德海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回身討好的笑道:「秦爺,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說請我可承受不起。」
「我剛才說了要讓某人爬着離開,要怎麼做,你看着辦!」秦冥玩味的道。
「明白!」刁德海連連點頭,心裏話舅舅你不要怪我,要怪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不倒霉,我會倒霉。
想到這,刁德海指向孫二軍,吩咐道:「給我打,打到他起不來為止。」
「德海,你有沒有搞錯,不去打他,反過來卻打我?你還是不是我外甥?」聞言,孫二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喊外甥來幫忙,結果卻被外甥打了,這他嗎的叫什麼事?
「舅舅,別怪外甥我無情,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若勞煩秦爺親自動手,你非丟半條命不可。」
刁德海解釋一句,偷眼看了看秦冥,見秦冥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連忙催促帶來的人道:「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打壞了算我的。」
「等等!」這時,秦冥開口道:「拉到一邊去打,別擋着我們的路。」
「是!」刁德海帶來的幾個人一擁而,架起孫二軍,拖到了路邊的花壇,一頓拳打腳踢。
「刁德海,你連舅舅都打,你還是人嗎?算我瞎了眼,才有你這樣的白眼狼外甥……」孫二軍被打的連連慘叫,邊叫邊大罵。
孫家人本想前制止,卻被刁德海帶來的其他人圍住了。
「你們誰敢亂動,別怪我翻臉無情,連你們一起打!」刁德海冷冷的威脅道。
孫家人都知道刁德海是道混的,連他舅舅都打,更別說他們了,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把路讓開,別耽誤死者出殯!」秦冥驅趕蒼蠅般揮了揮手,不再理會這些人,轉身鑽入車內。
「讓開,讓開,誰敢不讓,被撞死了活該!」刁德海帶來的人邊喊邊推搡,將孫家人統統推到路邊,給出殯的車隊讓開了一條路。
坐在車裏的張銘威默不作聲的觀看着這一切,對秦冥的本事又有了全新的認識,不禁好這些人為什麼喊秦冥為『秦爺』,難道他也有黑社會背景?
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從昨天見到顧清漪的那一刻起,張銘威的心裏產生了一些想法,幻想這位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商界才女能成為自己的女朋友。
但聽說秦冥是顧清漪的丈夫後,他心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在羨慕嫉妒恨等心理作祟之下,暗自跟秦冥較起來,想看看秦冥到底強在哪,會得到顧清漪的垂青。
看着出殯的車隊遠去,刁德海這才讓手下人停手,親自將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孫二軍扶了起來。
多虧這些人顧及孫二軍是刁德海的舅舅,並沒有下狠手,都收斂了力道,作秀給秦冥看,否則孫二軍非被打個半死。
「你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外甥!」孫二軍被氣得要死,咆哮怒罵道,怒不可遏的將假慈悲的刁德海推開。
「舅舅息怒,你聽我說,我讓人打你,那是救你一命,你別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刁德海好面子,不想因為此事,以後在親戚面前抬不起頭,耐着性子解釋道:「你知道得罪的是什麼人嗎?」
「我管他娘的是誰!」孫二軍正在氣頭,油鹽不進,嚷嚷道:「我要報警,光天化日之下這麼欺負人,還有沒有王法了?不信沒人能治得了他!」
「舅舅,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想跟他叫板純屬自尋死路,勸你消消氣,認真聽我把話說完。等你知道他的身份後,還想跟他叫板,我保證不攔着你,不過你是死是活也跟我沒有關係了。」刁德海道。
「海哥,那姓秦的到底是什麼人啊?」孫家一個年輕人問道。
孫家人氣歸氣,但也都看出來了,刁德海惹不起秦冥,一口一個秦爺的叫着,否則也不會大逆不道的讓人打自己的舅舅。
「你們也知道,我以前是混天鷹幫的,最近我改換門庭了,跟着天鷹幫的一票人轉投到了紅蓮會。剛才那位是紅蓮會幕後的大佬,誰見了都得喊他一聲『秦爺』,跺一腳整個東海市黑道都跟着顫三顫的大人物。真要惹惱了他,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也差點被你們連累死了。」
為了不讓自己在親友面前丟面子,刁德海一通吹噓秦冥,孫家人聽得目瞪口呆,這才清楚他們跑來想訛錢,純屬在太歲頭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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