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海生答應,蕭雨彤也沒心思吃飯了,立刻跑去結賬。一頓飯花不了多少錢,蕭雨彤自然不在乎,買完單便催促着朱海生帶她去開開眼界。
經過海王號之行後,秦冥算徹底看透了蕭雨彤的為人,知道這丫頭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有熱鬧看就算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無可奈何的跟隨前往。
來到古玩城後面的一片街區,朱海生帶着秦冥和蕭雨彤在昏暗的巷子內左拐右拐,繞得人犯暈,分不清東南西北,若不是老主顧,肯定找不到地下黑市。
走在巷子中,秦冥湊到蕭雨彤耳邊,低聲道:「丫頭,你怎麼會鑑別古董?真沒想到你還是這行的高手。」
「你是不是已經對本小姐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蕭雨彤洋洋得意道。
「是,我心服口服外帶佩服。」秦冥恭維一句,又問道:「快說,你為什麼會鑑別古董?」
「你難道不知道蕭家是做什麼的嗎?」蕭雨彤反問道。
她見秦冥連連搖頭,繼續說道:「蕭家是做古董生意的,控制着東海市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古玩市場份額,在全國都很有名氣。我自幼在古董堆里長大,被家裏逼着學習各種鑑別古玩的方法,加上本小姐天資聰穎,十幾年下來比那些老學究懂得還多。不是本小姐吹牛,一般的古玩只要我掃一眼,就能辯解出真假。」
秦冥這才知道蕭家是做古玩生意的,而蕭家又是東海市排名前四的大家族,想必收藏了很多奇珍異寶,蕭雨彤出生在這樣的家族,見識過的古董肯定數不勝數,眼力自然比那些古董商人高出太多,也難怪她能輕易辨別出朱海生店裏古董的真假,還差點空手套白狼把那件鎮店之寶給撬走。
這時,蕭雨彤哀嘆一聲,發牢騷抱怨道:「你是不知道當初為了逼我學習古玩鑑賞,家裏人怎麼折磨我的,從六歲開始,我就被關在一處滿是各種古玩的院子裏,每天跟那些死氣沉沉的古董打交道。一直到年滿十六歲,我才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整整十年都快把我折磨瘋了。」
秦冥沒想到蕭雨彤還有如此灰暗的童年,每天與古董為伴,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樣快樂的玩耍,是個正常人都得被憋瘋。也難怪她如此叛逆,喜歡湊熱鬧,唯恐天下不亂,原來是小時候在心理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真是個苦命的孩子!」秦冥感慨道,寵溺的撫摸起蕭雨彤的秀髮。
蕭雨彤似乎很享受這種愛撫,挽着秦冥的胳膊,靠在了他的懷裏。
在這片巷子錯綜複雜的街區轉悠了足有二十分鐘,朱海生才來到了一處破敗的院落前,從一扇生鏽的大鐵門鑽了進去。
門後有四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把守,他們認識朱海生,簡單寒暄兩句,然後放行。
院中有一排三層小樓,朱海生領着秦冥二人走入其中一間屋子,然後來到了地下室,順着燈火通明的過道,最終進入了一間面積很大的會議室。
會議室有些像電影院,全是階梯座椅,裝飾也比較高雅,此時已聚集了不少的人,正在閒聊,秦冥三人在靠近中部的位置坐了下來。
從離開飯店到進入地下黑市的這一路上,朱海生都很是興奮,他雖然開着古董店,但是家規模不大的小店,財力有限,即使遇上元青花瓷也買不起。他也知道自己的見識有限,很難從一堆贗品中挑出真正的元青花,但跟着秦冥和蕭雨彤就不一樣了。
從蕭雨彤的舉止談吐,朱海生認定蕭雨彤是吃過見過的千金大小姐,而且親眼見過秦冥和蕭雨彤的眼力,知道如果兩人得手的話,肯定少不了他的好處,這一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晚上八點,主辦方準時進場,拍賣會也正式開始。
主持拍賣會的是個身材瘦小,雙眼聚光,看上去很精明的男子,自稱侯七。
朱海生在下面小聲介紹道:「此人被道上稱為侯七爺,控制着地下黑市三分之一的份額,也是這次的主辦方之一。沒想到侯七爺會親自主持這次拍賣會,看來規模肯定空前盛大,其中必定有好貨。」
「歡迎各位光臨這次拍賣會,客套的話就不多說了,下面我來介紹一下拍賣會的規則,這次競拍的全是瓷器,其中還包括幾件頂級的元青花瓷……」
侯七說到這,台下頓時譁然,不少人神色激動,摩拳擦掌都想着把元青花弄到手。
「不過,頂級元青花瓷畢竟罕見,為數不多,甚至還有一些我們也分辨不出真假,能不能買到真品,全憑各位的造化。這次拍賣會的每一件瓷器底價都是五十萬,每次加價最少十萬,並且只能遠觀,不能登台觀看。」
此話一出,全場又是一片譁然,不讓近距離觀看怎麼分辨真假?這不是明擺着坑人嘛!
侯七不理會台下的議論,提高嗓音道:「等所有的瓷器拍賣完畢之後,會有一部分幸運的人參與我們的秘密展覽,我們將展出一件震驚世界的珍寶。至於這件珍寶是什麼,請贖我先賣個關子,但我敢保證只要見到它的人都會震驚不已,就連古代的帝王也夢寐以求。」
這一番話吊足了眾人的胃口,人們紛紛猜測連古代的皇帝都夢寐以求的珍寶到底是什麼?
侯七講完,一個中年拍賣師登台,拍賣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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