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確什麼都知道了,我的親生兒子易天祁……早就不在人世了吧,我倒想問問,現在這個易天祁到底是什麼人?阮禎在百草鎮照顧了他多年,也沒有查出他的真實身份。」阮氏說到此,雙眼泛着淚光:「我的親生兒子……早就不在人世了,他那樣的身子骨,大夫們都斷言活不了多久的,還有……我兒子胸口左邊有個胎記,現在住在王府的這個,卻沒有,你倒是告訴我,他是什麼人?」
易致深聞言沉默了,不過卻似乎鬆了口氣,過了許久才道:「別的你不必管,你若是還想做我的王妃,還想我們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就必須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疼愛,否則……。」
「否則什麼?」阮氏渾身顫抖,望着易致深,顫聲道:「難不成你還要為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賤種,把我休了不成?」
「世人都以為他還是那個天祁,還是我們的兒子,你是他的生母,你這樣對他,你知道京中已經流言四起,說你是個心狠手辣又歹毒的女人,連親兒子也不管不顧了嗎?再這麼下去……父皇和母妃都不會放過你。」易致深沉聲說道。
「我不管,我才不想為了所謂的名聲,去疼一個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你告訴我,這個是不是你和外頭的賤人生的孽種?你知不知道,每當我十年前知道她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時,我真恨不得把他一刀宰了,我忍了這麼多年,全是因為你……。」阮氏說到此,眼中閃過一絲煞氣,厲聲道:「別的不要,只要你把世子之位給天睿,我就可以放過這個孽種,對他好一些。」
「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只要天祁在一日,他便是我晉王府的世子,是我唯一的繼承人。」晉王皺眉低喝道。
阮氏只覺得自己胸中怒意翻滾,她忍不住一把拽住了晉王的衣袖,厲聲道:「就為了這個賤種,你竟然什麼都不顧了,他不過是個傻子,憑什麼霸着世子之位不放?有這個傻子在,你還有可能繼承皇位嗎?」
晉王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沉聲道:「那些不是我的東西,我勸你不要痴心妄想,當今太子是皇后所出的嫡子、長子,長有尊別有別,我從未想過要取而代之。」
「那廢太子呢?他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他不是嫡子,不是長子,還不是做了十幾年的太子,憑什麼你就不可以?」阮氏有些急切的說道。
晉王聞言再次沉默,過了許久才道:「去看看天祁,必須去,做一個母親該做的,不然……。」
「你就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去的,一個孽種,憑什麼讓我去管他,如果你想讓我給他下點毒藥,把他毒死,那我就去。」阮氏的小姐脾氣也上來了。
她和易致深成親之後,很恩愛,後來他去了南疆,多年來只回來過幾次,也事事依着他,在他面前,她也是使性子慣了的。
晉王聞言拳頭緊握,對外頭的隨從道:「去內務府回一聲,把皇上昨兒個想賜個我做側妃那幾個女子的畫像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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