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綠兒看着氣的直跳腳的江菲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事到如今,江菲兒也只能逞口舌之快罷了,她輕輕朝着自家哥哥搖了搖頭。
揍這丫的簡單,不用哥哥上去,她一個人就能把江菲兒撂翻,可是那又怎麼樣?只會讓人看笑話罷了,沒瞧見四周都是探頭探腦的人嘛。
某人喜歡在大門口耍耍她郡主的威風,她不成全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哥哥,我們走吧。」江綠兒一邊說着,一邊打算挽着自家哥哥的手找他們的馬車去。
原本應該出現在大門口的馬車如今沒了蹤影,肯定是被這些霸道的人趕去別處了,應該離這兒不遠。
「站住,誰允許你們走了?」江菲兒滿腔怒火無處發,見他們竟然不理自己要走了,連忙跺腳大罵起來:「你們這兩個小雜‖種,難道沒有聽見本郡主的話嗎?」
「雜種」兩個字就像一把刀子一樣割着江綠兒的耳朵,讓她忍無可忍。
江菲兒這個蠢貨真是可惡,罵人是越來越難聽了。
江綠兒生平最討厭這種跟潑婦一樣無理取鬧的女人,也最討厭人家罵她。
上輩子她在孤兒院長大,後來離開那個地方後,也因為沒有親人,受盡旁人白眼,被人欺負,辱罵。
所以她最討厭人家這樣罵她。
雜種?
江綠兒臉上滿是冷意,正想開口,卻見榮靖公主和江墨誠他們出來了。
「父親,方才二姐姐說我們兄妹是雜種,敢問父親,她難道和我們流的不是一樣的血?」江綠兒看着江墨誠,冷着臉問道。
江墨誠的臉色非常難看,因為江菲兒罵綠兒兄妹時,他們剛好到了府門口,清楚的聽到了。
一抬手,他猛的一巴掌甩了過去,絲毫沒有留情。
不過卻被榮靖公主給擋住了,那一掌甩到了她手臂上,把她打的很疼。
「墨誠,菲兒不是故意的,依我看,是他們兄妹故意激怒菲兒,菲兒才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是有心的,應該怪江雋和江綠兒,是他們有錯在先。」榮靖公主擋在女兒面前,小心翼翼護着她說道。
「她就是被你寵壞了,才一點兒教養都沒有,嘴上不饒人,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分不清,一個大家閨秀,居然罵出這樣的話來,你不覺得羞恥嗎?」江墨誠卻是忍無可忍了。
他去接這榮靖公主母子三人,路上出了不少事,也讓他徹底看清了他們。
無論是榮靖公主還是女兒江菲兒,兒子江雋,一個個都囂張跋扈的很。
路上有一對被毀容,四肢殘廢的夫妻攔住他們的馬車討要吃的,他還來不及管,江菲兒和江峰竟然對人家拳打腳踢,當場讓那兩個受傷很重的可憐人斷了氣。
他不過說了他們幾句,榮靖公主就不依不饒,一路上,十幾天了,夫妻兩人都沒有說過話,今兒個若不是為了去赴宴,不能讓旁人看了笑話,他依舊懶得搭理他們。
「羞恥?即便我女兒喜歡罵人,那又怎麼樣?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允許她這麼做,比起那些下賤坯子,自然要高貴無數倍了,江墨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偏心他們,別以為江雋得了世子之位就得意,我們走着瞧。」榮靖公主說完就拉着江菲兒上了一輛馬車,至於江峰,則上了另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