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轉頭,立刻被宣萱的樣子給嚇死了。
大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好像小扇子一閃一閃,烈焰般的紅唇微微翹起,雙手很不和諧的扭在一起。
標準的花痴樣,還是宣萱這麼強勢的女人做出來的,這讓寧紀怎麼說怎麼做?
越是強勢的女人,花痴樣越讓人難以接受。
宣萱就是如此,平時一副生人勿進的摸樣,也只有在見到寧紀的時候才會露出笑臉。
"別發花痴了。"寧紀撇撇嘴就鑽進了關押室。
如果讓寧紀選擇,他寧肯被關押也不願意在花痴樣宣萱面前站着,後者太危險。
分局的關押室不算大,一條不到十米的走廊,鐵窗隔着,一共有兩個牢房。
昨天抓來的人都在這裏,包括九個金鷹幫打手,還有建叔陳風。
陳風是報警的,最後也是被帶來了警局,不過他的雙手不方便,最後選擇和建叔一同被關押。
張天李鐵也沒有說什麼,知道這兩個人應該和寧紀關係不錯,也就准了。
"寧紀,你丫的一夜跑哪兒去了?老子還以為你死了呢。"建叔看到寧紀後顯得異常興奮。
看起來,這個江湖老混混很不喜歡這種地方,應該是嫌這牢房太小,住在裏面沒面子吧。
陳風並沒有說什麼,不過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他看起來很興奮。
看到自己的弟弟沒事,陳風這座哥哥的也就安心了。雖然兩人的兄弟剛做了一天不到,但情義卻很濃。
"我這不是來了麼。"寧紀咧嘴一笑。
宣萱拿出了鑰匙,把建叔和陳風放了出來,口供已經做完了,現在算是被擔保出來了。
而那九個打手就命苦了,擔保他們的律師剛剛被寧紀給打跑,至少他們還要在這裏呆十二個小時。
而且,這十二個小時寧紀是不會便宜他們的,暴力執法還是要得。
不過話說回來,寧紀又不是執法人員,這怎麼能叫暴力執法呢?最多算個協助執法。
"你們,排好隊一個個的出來跟我去審訊室。"宣萱又打開了另一個牢房。
打手們都老老實實的排隊走了出來,跟受驚嚇的小雞似的,這讓寧紀很是疑惑。
能當魏輝的跟班,肯定不是一嚇就軟的貨,這群打手怎麼能輕易被警察給嚇到?
寧紀臉上掛着嬉笑,與宣萱一同將九個打手帶到了審訊室,建叔和陳風也跟了進去。
雖然宣萱在警局只是普通警員,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賣了個面子,今天的事兒就當沒看見,任憑寧紀亂造。
審訊室內,九個打手並排坐在一個長凳上,他們的對面是以寧紀宣萱為首的審訊團隊。
九個打手有一半都負了傷,要麼是臉上貼着膠帶,要麼是身上綁着紗布。
而寧紀幾人卻是生龍活虎,沒有一個人受傷,這要是說出去金鷹幫的臉面還往哪裏放?
寧紀將日光燈拉下來,使勁的一拍桌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寧紀是對警察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但對神朝組織更好奇,所以他才會坐在這裏客串警察審案。
"昨天不是都做好口供了麼,怎麼還要審啊警官。"一個打手哭喪着臉,對着宣萱說道。
這不合規矩,這不是正常流程。打手們也都知道這是寧紀在搞鬼,心裏已經恨透了這個王八蛋。
"為什麼?你們還敢問為什麼。"宣萱冷笑一聲,站了起來。
慢慢走到一排打手邊上,宣萱來回踱步,"昨天晚上在天橋上,你們是不是手持利器聚眾鬥毆了?"
"是,警官。"打手們有氣無力的答着。
聚眾鬥毆是沒的跑了,人家警察都看到了,贓物人證都有,想抵賴也沒辦法。
"你們打的人,是不是對面坐的那三個。"宣萱又問道。
"是。"打手的聲音還是有氣無力。
被帶回來簡單包紮一下,做做口供,打手們就被關押起來,連口水都沒喝過。
而建叔和陳風的待遇就好了很多,不僅有水,還有盒飯,看的這幾個打手的心拔涼拔涼的。
"你看看你們,老弱病殘也下得去手,真是喪盡天良,無恥到了極點,審你們兩次怎麼了?"宣萱厲聲道。
打手們沒話說了,建叔算老弱病,陳風算殘疾,還真能一一對號。
坐席上,建叔和陳風的面部肌肉跳了幾下,這女人長的漂亮,舌頭還真毒。
扭頭看看寧紀,發現這貨正滿臉壞笑的掃視一干打手,建叔和陳風索性就咽下了這口氣。
當然了,心裏的咒罵還是少不了的。一對狗男女。
"宣萱,你出去一下,讓我來玩玩。"寧紀站起來說道。
聽到寧紀說話,宣萱冷冰冰的表情立馬變了,變成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
"嗯,好的,我出去給你倒杯水,慢慢玩哦。"宣萱說着就走出了審訊室。
這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看的審訊室內所有人是張口結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見過善變的,沒見過變這麼快,變化這麼大的。
鐵門剛剛關上,寧紀一步就躥到一排打手跟前,抬起一腿就踹了過去。
"你媽的,讓你打我,讓你砍我,讓你不長眼。"寧紀一邊踹一邊說道。
重複着這句話,一腳一腳的踹個不停,不多時九個打手就都被踹翻了。
打手被踹翻了也不敢反抗,動都不敢動,任憑寧紀暴力毆打。
打手們不傻,知道寧紀跟那個女警的關係非同尋常。這裏可是警局,再跟寧紀動手就落下了把柄。
到時候,別說是被警察圍毆,被扣上襲警罪名都有可能,誰讓人家有人呢。
建叔和陳風的眉頭跳了跳,就知道寧紀會在這裏報仇,不過看起來還真爽。
踹了幾分鐘,寧紀也有些累了,這才暫時放過這些打手,氣喘吁吁的坐了回去。
"魏輝派你們來之前有沒有說什麼?"寧紀擦了擦額頭汗珠,說道。
打手們呻吟着在地上打滾,聽到寧紀的問話不敢耽擱,立馬坐了起來。
"說了說了,魏哥說要你的一手一腳。"一個打手搶先答道。
這些都只是魏輝的跟班,在金鷹幫內只算是最低級的內部小弟,根本沒有什麼節操可言。
只要能少受苦,別說是招供,讓他們罵魏輝幾句都沒問題。
"這魏輝還真是傲,連辦事都只要一手一腳。"寧紀唏噓不已。
現在,寧紀對閩都上層圈子也有了不少了解。比如太子孫宏,花公子花塵,傲公子魏輝,
還有那個稱不上公子,卻氣場十足的程榮。
這些個可都能算得上人中龍鳳,聚集在一起能量可想有多大,這神朝組織還真不好搞。
"意料之中,如果我沒猜錯,魏輝最後說話的時候是陰着臉說的。"建叔在一旁說道。
打手們連忙點頭,小雞啄米一般,都小給寧紀留個好印象然後被放出去。
"建叔,你要玩不?不玩我就叫警察進來了。"寧紀深吸口氣,說道。
寧紀已經玩夠了,虐待沒有還手之力的人不是他的愛好。剛剛的暴打只能算報昨天晚上的仇。
"不玩,我也沒興趣虐待他們。"建叔搖搖頭,說道。
雙手不能動彈的陳風自然也不好這口,這群打手真是幸運,落到寧紀手裏只挨了頓揍。
看看以前被寧紀搞的陳建,丟了面子又挨揍,最後還被逼得離開閩都,背井離鄉。
將張天喊進來,寧紀與建叔陳風就離開了審訊室,找到了正在泡茶的宣萱。
在警局裏,宣萱從來都不泡茶,就算自己要喝也有人排着隊去送水,這次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宣萱,你好好工作,我就先走了。"
話音落下,寧紀人已經到了門外,急得宣萱直跺腳。
寧紀你個王八蛋,姑奶奶又是救你又是送你去醫院,還請你吃早飯替你報仇。
現在茶剛剛泡好你就跑了,姑奶奶這麼費心費力是圖什麼?
坐上奧迪車,寧紀就催促建叔趕快開車,這地方不能久待。
之前,車被拖回警局之後已經加了油,建叔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但看寧紀的表情,二話不說踩油門就跑。
等宣萱追出來的時候,奧迪車已經不見了,宣萱氣的小臉通紅,寧紀你還是不是男人。
在門口站了會兒,宣萱突然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掏出電話。
撥了串號碼,宣萱把話筒放在嘴邊,「叔,給你個車牌號,派幾個人二十四小時監視這輛車,車到哪裏我都要知道詳細……」
掛掉電話,宣萱長舒口氣,嘴角上揚露出甜膩笑容。
「寧紀,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
寧紀現在是自由人,就是傳說中的中游,麗人美品那邊不用回去,
辦公室有胡夏就夠了,又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寧紀這個樣子還回去幹嘛。
豪享萊那邊也不用回去,寧紀已經將西餐店的發展方向給做好,梁夢琪會執行的。
仔細想想,還是沒有去處,只能繼續鍛煉了,地獄周還沒結束呢。
又是一天揮汗如雨下,傍晚的時候精疲力盡的寧紀終於忍不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陳風走了過來,「進步神速,現在的你脫下鐵衣絕對能穩贏全盛時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