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量已經結束,不少人都在看到陳虎彪敗局之後轉投到了林成光的隊伍中。 ..com
一口一個董事長,那叫一個親昵啊,就好像林成光是他們二大爺似的。
陳虎彪原本的十幾個嫡系,現在又跑了一些,只剩下可憐巴巴的六七個「忠臣」。
除去這六七個誓死追隨的,會議室內其他人都已經穩穩的站到了林成光後面。
就差一句上刀山下油鍋的豪言保證了。
成者王,敗者寇。這並不奇怪。
如果今天勝的是陳虎彪的話,那林成光也會體會到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會議繼續進行着,只不過接下來的內容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表彰總結過後,林成光的秘書收拾了一下東西,跟着主子離開了。
陳虎彪也狠狠地瞪了寧紀一眼,帶着自己殘存「兵將」也離開了。
這下,會議室內的主角瞬間變成了寧紀。
「寧總,你真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你那一番肺腑之言,真是說道小弟的心裏了,以後有事您就開口。」
「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跟寧紀兄弟過不去的,就是跟我過不去!」
「……」
阿諛奉承,溜須拍馬。寧紀早就習慣了。
他很自然的將這些話給拋在一旁,左耳進右耳出。
一個人,不能活在馬屁奉承中,不然他永遠不會成長。
寧紀就是明白這一點,才能在短時間內取得如此成就。
「寧紀,我很看好你,你的前途不可限量。」一位白須老者慢慢走了過來,拍着寧紀的肩膀說道。
寧紀抬頭,居然是黃董事。
對這個黃董事,寧紀還是有些印象的。
這老頭性子有些火爆,直來直去,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倒是個性情中人。
最關鍵的一點,黃董事是林成光的多年老友,在公司里是絕對支持林成光的。
「謝謝黃董事誇獎,沒有你們老一輩的提攜,我們這些晚輩真的不算什麼。」寧紀很有禮貌的回到。
這不叫拍馬屁,也不叫奉承。
最多可以說是禮尚往來,禮貌言談。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麗人美品有你這樣的人才,我們這些老傢伙就能提前退休了。」薛董事哈哈笑着說道。
這倆老頭,一個比一個誇得離譜。
搞的寧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有你們說的那麼好嗎?
答案是肯定的,兩位董事的話雖然有些誇大,但還是有根據的。
兩位董事都是年過六十的老頭子,大風浪經歷的太多了,大世面也見過不少。
看人一眼一個準兒。
他們看得出,寧紀很普通,普通到丟進人堆就找不出來了。
但寧紀卻又給他們一種感覺,一種非凡感覺。
這不是自相矛盾,而是無法言喻的一種感覺。
寧紀有凡人所擁有的缺點,如果不與之交流,肯定會給寧紀一個絲的稱號。
但是,只要你聽寧紀說一句話,就能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出,他不普通。
傲骨錚錚、不驕不躁、不卑不亢。
這些個只有名門大家幾代沉澱才會出現的品質,被一個普通青年寧紀所擁有。
「黃叔,薛叔,我這樣叫你們行吧。」看到兩個老人微微點頭,寧紀繼續說道,「我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好,我只是做我自己覺得對的事情。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就夠了。」
聽到寧紀這麼說,兩位老人更加高興了。
好像是找到了珍奇寶貝,兩雙眼睛不停的在寧紀身上掃來掃去。
狂熱與興奮的眼神,看的寧紀心裏沒底。
這兩個老頭子,不會是看上我的美色了吧。
只有林薇,她聽到寧紀的話之後顯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摸樣。
「虛偽。」林薇撇嘴低聲道。
聲音很低,幾乎沒有人發覺冰山美女的吐槽。
不過,寧紀與林薇相距很近,他是將這句話聽清楚了。
「或許有人說我是虛偽,但我對這些都不在意。」寧紀說道。「我還是那句話,無愧於心,無愧於天!」
這正氣凜然,義薄雲天的一句話,聽的林薇直翻白眼。
寧紀,你敢再虛偽一點嗎?
冰山美女翻白眼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情。
……
陳建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他的對面是滿面微笑的陳虎彪。
但是這個時候,陳虎彪的微笑卻不是那麼順眼,因為他在生氣。
因為那張臉,陳虎彪不管做出什麼表情都會給人一種微笑的錯覺。
所以,他生氣的時候也沒有威嚴怒樣。
「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了嗎?」陳虎彪低聲說道。
會議剛剛結束半個小時,陳虎彪還是無法忘記自己所受到的屈辱。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上一秒發生的一樣。
讓人滿臉火熱,無地自容。
陳建並不答話,他在思考。
「你跟寧紀相比,實在是差了太多了。」陳虎彪嘆了口氣。「你有才學和野心,但缺少經驗。」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眼就看到了問題關鍵所在。
陳建的前半生,幾乎沒有什麼障礙險阻。
接受最高等的教育,過着奢侈生活,掌握着一些常人無法觸及的權利。
陳建有才學,也有野心。
陳虎彪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再培養一下,寶貝兒子陳建就能獨自頂起半邊天,做到自己敢想而不敢做的事情。
但是現在,陳虎彪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太離譜了。
他還有很多路要走,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以後的事,你不用幫我。」良久,陳建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徹底劃清,徹底訣別二世祖的生活。
陳建現在有了鬥志,他受到的侮辱,要親手百倍回敬。
「你以為你自己能做了什麼?現在你走出我的保護圈,不出一個月肯定得橫死街頭!」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語速還是將心中憤怒表達了出來。
揚起那隻略顯乾枯的手掌,啪的一聲就打了過去。
這次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陳建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父親,我錯了。」陳建捂着臉,低着頭說道。
陳虎彪聽了這話,心中火氣才減弱一些,剛剛打人的那隻手也放在了陳建的頭上。
不停的摩挲。好像在撫摸一隻寵物一樣。
陳建顯然對這個動作很厭惡,但他並沒有阻擋,也沒有將父親的手給推開。
「明天我會往你的卡上轉兩億,你帶着這筆錢去閩都,做不出什麼成績就別回來了。」陳虎彪眯着眼睛說道。
閩都滿地都是黃金,就看你會不會彎腰去撿。
當然了,這滿地黃金的下面,埋着的都是徹寒屍骸。
閩都的水太深,這個城市聚集了太多軍政商二代,軍界政界商界的大人物太多了。
在這裏,活下去變得異常困難。
陳虎彪拿出兩億,讓陳建去閩都,也是一番思量後才做出的決定。
陳建今年已經不小了,從頭做起是不可能了。
這個奇招狠招,雖然風險極大,但也是最佳速成方法。
只要陳建能在閩都混上幾天,從最基層做起,假以時日定能回來與寧紀再爭長短。
到時候,陳虎彪也就能揚眉吐氣,將一直踩在自己頭上的林成光拉下來。
陳建也聽過閩都黑暗的一面,表情變得有些恐懼。
但是想想寧紀那副嘴臉,陳建堅定了,他要去。
「我會去閩都。」陳建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做一件事,你不能阻攔我。」
說完,陳建就走出了辦公室。
站在門口,陳建將手伸進口袋,摸了摸那個有些溫熱的小盒子,陳建的眼中閃出異樣神采。
與公司同僚客套閒聊幾句,又向林薇道了謝,承諾中午請她吃飯。
寧紀回了企劃部。
雖然會議剛剛結束,但是會議內容已經傳遍公司上下。
寧紀的光榮事跡被這座大廈的員工所傳唱着。
當着幾十號人,抹了陳虎彪的面子,又將公司的二世祖陳建逼走。
在這座傾國大廈,寧紀已經變成紅人了。
如果說以前,員工們見到寧紀打招呼是因為公司規定。
那麼現在,就是因為發自內心的尊敬了。
陳建在麗人美品調戲了那麼多女員工,又用暴力手段報復了那麼多男同胞,可謂是民怨滔天。
天怒人怨。
為了襯托出寧紀的出眾,從會議室出來的人都將故事誇大了一些,將寧紀描述的異常神勇。
又將陳建描述的慘烈之極。
如此,寧紀搖身一變,變成了麗人美品的風雲人物。
再加上上次與愛克斯集團合作案的一些信息,結合在一起,寧紀又變成人們八卦的主要話題。
而寧紀是林成光私生子的猜測也被不少人給肯定。
在回到企劃部的途中,寧紀感覺到了不少火熱的眼神。
一個個女同事都好像荷爾蒙瞬間爆發似的,不停的對着寧紀拋媚眼放電。
皺了皺眉,寧紀加快了腳步,這些庸姿俗粉自然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要是惹出來什麼亂子不就又給了陳虎彪攻擊的機會?
企劃部的大辦公室靜悄悄的,與往日很不相同。
平時,這個部門很清閒,員工們閒着沒事就喜歡聚在一起八卦聊天。
但是今天,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像等待領導閱兵的戰士一般。
暴風雨的前夕,總是這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