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當初林薇被綁架之後,我就去了安德烈家族。別告訴我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堂吉訶德家族連這點線索都差不到。後來我被人暗算,昏迷了過去。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人關起來了。
我被關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一直在尋找逃脫的辦法。終於在幾天前,我找到了機會,殺死了看守我的守衛,一個人跑了出來。」寧紀將之前糊弄三女的那一套說詞再次搬了出來。至於維克多會不會相信,他也懶得管。
「你居然是被人關起來了?你知道是什麼人把你關起來的麼?難道是安德烈家族的人?你是在他們那裏遭到的暗算,如果是他們把你關起來的,為什麼我調查了一個多月,卻毫無線索?」維克多豈會這麼好糊弄?當下就皺着眉頭,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寧紀心中不以為然。調查?就算你維克多再厲害,你還能強得過絕冰麼?自己是在安德烈家族被絕冰帶走的,他絕對不會讓這個消息跑到其他人的耳中。
安德烈家族沒這個膽子敢透露內幕,而且有絕冰在,維克多就算要找安德烈家族的麻煩,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別說一個月了,就算查一年,也未必會有什麼收穫!
「不管你信不信,關押我的人並不是安德烈的人。因為我逃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到了東南亞。這點你可以去華夏西南邊境外的亡羊鎮查證。我是從東南亞直接逃回來的。你覺得安德烈的手就算再長,又怎麼會把我關到深山老林當中去呢?」寧紀半真半假地解釋道。只有這樣,才有可能讓維克多相信他的解釋。
「好吧,我會去調查的。希望你沒有欺騙我,不然作為朋友,我會很傷心的。不過我很好奇,你難道對關押你的人,一無所知麼?或者他們有什麼目的?」維克多沉默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又話鋒一轉地詢問道。
寧紀心說這貨的問題還真多啊!再說下去難免會露出破綻,不免有些着急了起來。
「我又不是神仙,我還想知道那幫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呢!等我搞清楚之後,一定要要報復!」寧紀沒好氣地反問了一句,緊接着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麼說你對關押你的人一無所知?」維克多露出了若有所思地神色,似乎在思考寧紀這話的真實性。
「難道你還懷疑我騙你?」寧紀臉色難看地反問道。
維克多隨即露出了一絲笑容,淡淡地解釋道:「我並不是懷疑你,而是有些奇怪。那些人綁架你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我們從安德烈家族調查到的消息也是你被一個不明身份的人給劫走了。
從你剛才所說來看,跟我們所調查到的情況也基本一致。但這並不符合常理。畢竟沒有人會無理由的去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你跟我要理由?我還想着要跟誰去要理由呢!有可能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夠調查清楚,也省得我去查了!」寧紀沒好氣地瞪着維克多說道。
「好吧,關於你失蹤一個多月的事情,我會繼續調查的。我也希望早點幫你找出那個關了你一個多月的人。不過我這次來華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找你!」維克多再次話鋒一轉道。
「更重要的事情?」寧紀聞言,臉上露出了狐疑地神色。其實他已經大概猜測到維克多的意圖了。
「沒錯。你應該知道家主一直很器重你,他也十分信任你。況且你還將大小姐從鬼醫的手上救了回來,是大小姐的救命恩人。所以在你失蹤之後,家主十分地着急,一直在想辦法尋找你的下落。謝天謝地你終於平安出現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我回去見家主呢?」維克多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灼灼地盯着寧紀,笑眯眯地詢問道。
寧紀心說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維克多果然提出了讓自己跟他回去的要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寧紀緩緩地解釋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維克多聞言,臉色就是一沉,語氣再次生硬地詢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紀卻沒有開口解釋,而是從身上掏出了那張梅花部的撲克信物,直接遞給了維克多道:「替我謝謝家主的好意。但我必須要說明,我寧紀從始至終就沒打算加入堂吉訶德家族。這統領梅花部的重任,我也沒那個實力去擔當。這信物你就幫我還給家主吧。」
維克多地臉色,卻是沉底陰沉了下來。他並沒有接過那張信物,而是表情陰冷地沉聲問道:「這麼說,你是準備背叛家族了?」
「你錯了,我從來就沒打算加入過堂吉訶德家族,自然也談不上什麼背叛。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是各取所需罷了!」寧紀糾正道。
「各取所需?所以你就利用家主對你的信任,假意接受了梅花部首領的職位和信物,用家主對你的信任來欺騙他?」維克多語氣冰冷地再次質問道。
「這不是欺不欺騙的問題。當時的情況你也很清楚,說難聽點,那都是巴蒂斯特先生的一廂情願。當時礙於形勢,我也是迫不得已地接受了梅花部的信物跟職位。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寧紀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解釋道。
維克多聞言,直愣愣地看了寧紀十幾秒,直到把寧紀看得心中發毛之後,卻一反常態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寧紀原本就有些緊張地小心臟現在倒是被這傢伙莫名其妙的大笑給搞得一陣茫然,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你在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寧紀,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剛才的話已經冒犯了家主。敢說家主的好意是一廂情願,如果這話傳到他的耳朵里,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有多慘麼?」維克多突然收斂笑容,臉上則多出了一絲不屑地冷酷。
「看吧,我就說你們是一廂情願,現在又開始逼我了。當初巴蒂斯特先生讓我接管梅花部的時候,難道不也是跟現在一樣的情形麼?你現在的目的,就是逼着我收回剛才的那些話,跟着你回去麼?」寧紀看着維克多的表情,聽完他的那番話,心中就猛然間一沉。他知道這件事情恐怕無法善了了,當下也只能硬着頭皮,據理力爭地反問道。
維克多聞言一愣,隨後臉上冷笑之意就更濃了,一邊搖頭,一邊嘖嘖有聲地說道:「鬼才就是鬼才,跟你說話還真的要小心一點。恐怕論嘴巴上的功夫,沒幾個人能說得過你!但你也應該清楚,我維克多從來就不是靠嘴巴解決事情的!」
維克多話語裏的威脅之意,就連傻子都聽得明白了。不靠嘴巴解決事情,那靠什麼?靠得當然是拳頭跟手段了!
「我這可不是嘴皮功夫,我只是在講道理罷了。難道你們堂吉訶德家族的人,都是一群不講道理的野蠻人麼?」寧紀心中一橫,只能咬着牙,繼續保持強硬地態度。反正已經到鬧翻的邊緣了,就算想反悔,估計在雙方的心中都會種下一根刺。與其相互猜忌,還不如將話徹底說明白了。是敵是友,劃出個道道,也總好過虛以為蛇地妥協!
「這麼說,你已經下定決心了?」維克多不可置否地冷聲問道。
「沒錯。讓我跟你回f國見巴蒂斯特先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在華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而且你之前也說過,大小姐是我從鬼醫手上救回來的,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你們堂吉訶德家族等於說欠我一條命!
如果你認為我之前是有意在欺騙巴蒂斯特先生,那就當我們扯平好了。我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別再節外生枝。我想堂堂堂吉訶德的家主巴蒂斯特先生,這點容人的肚量還是有的吧?」寧紀語氣堅定地說道。
聽完寧紀的話,維克多地臉上露出了些許詫異地神色,好像是不認識寧紀一般,再次將他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一遍,語氣有些怪異地說道:「沒想到一個多月沒見,連我都有些看不透你了。是什麼原因讓你現在有膽子敢冒着得罪我們堂吉訶德家族的危險,說出這種話?」
「我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意願活着,就這麼簡單。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我不希望任何人強迫我去做任何事情,包括你和你的家主!」寧紀心中帶着些許緊張地解釋道。
「好吧。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想我們之間是無法達成一致了。」維克多卻突然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此話出口,寧紀心中倒是有幾分地詫異。聽維克多話里的意思,似乎有妥協的意味啊?難道他不打算為難自己了?
「維克多,就算我不在堂吉訶德家族,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並不希望這件事情,會對我們的友誼造成什麼影響。如果這件事情能夠和平解決,就當我欠了巴蒂斯特先生一個人情。日後如果有需要我寧紀幫忙的地方,只要我能夠做到的,自然會義不容辭!」寧紀儘量把兩人的談話,往好的方向指引。
「你應該知道,堂吉訶德家族,絕不容許背叛,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救回大小姐,是你身為梅花部首領分內的事情。換句話說,你應該這麼做,這並不存在家主欠你任何人情的說法。我的確把你當成朋友,但我不會背叛自己的家族。而且我維克多向來不喜歡失敗的感覺,如果我答應了你,就說明了我這次來華夏的任務失敗了,你說我應該拿你怎麼辦呢?」維克多的聲音驟然間冷了下來。雙眼當中更帶出了些許殺氣。
寧紀心中一突,暗道一聲不妙。難道維克多準備跟自己撕破臉了?情況不至於這麼糟糕吧?
「難道你要對朋友出手?你為什麼不回去問問巴蒂斯特先生的意思呢?」寧紀臉色有些難看地反問道。
維克多卻是咯咯怪笑了起來,這笑聲聽在寧紀的耳朵里,總感覺不那麼舒服。
「你的確給我出了個大難題。你不想回到家族,而我也不想為難你。但可惜的是,身為堂吉訶德的人,我必須要把家族的利益放在首位。我有一個提議,如果你同意的話,或許我們都不用為難了!」維克多很快就笑聲一斂,然後盯着寧紀,淡淡地解釋道。
「什麼提議?」寧紀聞言,雙眼就是一亮。能夠和平解決這件事情,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如果你能躲開我的致命一擊,我就放過你這一次。我會立馬回到f國,將你剛才所說的話告訴家主。我能做到的,也只能到這裏了!」維克多說着,臉上便露出了躍躍欲試地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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