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見寧紀陰晴不定地表情,空當再次打擊道。
「我怕你大爺!」寧紀怒罵一聲,再次舉起了黑劍,朝着空當就直衝而來。而他根本就沒用過劍,更沒練過什麼劍法,這亂砍亂劈的,在空當的眼中,跟小孩子打架沒任何區別。
奮力一擊,寧紀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和全身的力道,猛然間砍向了空當的腦袋。
但下一秒,卻感覺手中長劍『叮』的鳴叫了一聲,緊接着虎口一麻,黑劍脫手而出,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再看空當,只是豎起了一隻手指頭,還示威一般地朝着他勾了勾!
這尼瑪是裸的挑釁跟輕蔑啊!這貨難道是用一根手指頭,就將自己的黑劍給彈開了麼?這實力也太變態了吧?
寧紀的心中猛然一沉,臉部的肌肉在不斷地抽搐着。
「廢物就是廢物,我說過,你只是個廢物,就算給你一把劍,你也不知道該如何使用!」空當滿臉輕蔑地冷笑道。
「住口!難道你師傅就沒教育過你,對待別人的時候,需要起碼的禮貌跟尊重麼?」寧紀差點氣吐血,忍不住出聲反駁道。
「尊重?你配麼?」空當不以為然地反問道。雖然是疑問句,但那眼神分明就告訴了寧紀,你不配!
「士可殺,不可辱。小爺的尊嚴,不容許你隨意踐踏!」寧紀怒吼道。
「弱者,是沒資格談尊嚴的。你知道什麼叫尊嚴麼?」空當神色一冷,嘴裏也同樣冰冷地質問道。
「那我就告訴你,什麼叫尊嚴!」寧紀怒吼一聲,從地上抄起長劍,再次朝着空當撲了上來。
只可惜寧紀滿腔地憤怒,想要找個發泄口,卻發現自己根本連空當的一根毛都碰不到。一次的進攻,不是被對方輕巧地多開,就是被那根手指頭直接給彈開了,氣得他是哇哇直叫,卻拿空當無可奈何。
「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的話,就別跟我提尊嚴了。你沒資格讓我尊重你!」空當不屑地冷哼道。
寧紀黑劍再次脫手,長劍的劍刃,就直接插入了一旁地泥土裏。
「還要來麼?」空當冷笑着問道。
「為什麼不呢?有尊嚴的人,從來就不會認輸!」寧紀咬着牙,來到黑劍旁邊,用力將劍從泥土內拔了出來,臉色不善地盯着空當沉聲說道。
「說得倒是挺好聽。但在我面前,你根本沒有贏的機會。甚至我要取你的小命,你早就已經死了!」空當淡淡地說道。
「閉嘴!」寧紀再次怒吼,舉起黑劍,就再次朝着空當撲了上來。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了。接下來我要反擊了,希望你不會太痛苦!」空當雙眼一眯,嘴裏卻不帶任何感情地告誡道。
寧紀哪裏會聽得進去,用那把黑劍,再次對着空當一陣猛砍。
用劍的人都知道,劍跟刀最大的不同,那就是使用的方法。砍,那是刀;刺,才是劍!而寧紀直接把劍當刀使了,這在空當看來,簡直是滑稽苦笑,眼中那絲鄙夷,就更加濃烈了起來。
好像是感受到了空當眼神當中的鄙夷,這也越發激起了寧紀心中的鬥志,嘴裏怒喝一聲,揮劍的速度跟力道,又快了幾分。
空當神色陡然間一沉,整個人鬼魅般地出現在了寧紀地身後。右手食指只是朝着寧紀的後脊梁骨輕輕地一點,隨後飛快地撤後。
寧紀就感覺自己的背後一股劇痛傳來,緊接着手腳同時一軟,長劍脫手而出地同時,膝蓋一彎,就直接扒倒在了地面上。
「廢物!如果你是個男人,就從地上給我爬起來!」空當冰冷地聲音傳入了寧紀地耳中。
強忍着後背上的劇痛,寧紀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探手抓住了一旁的黑劍,勉強站直了身子。而剛才被空當食指一點的地方,此時就跟火燒一般地疼痛。那傢伙,肯定是一指頭頂在了自己的脊梁骨上。
「如果你承認自己是個廢物,我可以放過你!」空當再次說道。
「來!」寧紀大吼一聲,再次舉劍,朝着空當就沖了上去!
只不過由於後背上的疼痛,速度跟力道,明顯不如之前,也讓空當頓時露出了無趣地神色。在他看來,現在的寧紀,跟一個小丑,沒什麼區別。
左側肋下突然傳來劇痛,緊接着半邊身子一麻,寧紀差點再次摔倒!空當閃身到他的另一邊,卻沒就此罷手,食指再次在寧紀地右側肋下輕輕一點。寧紀右手脫力,黑劍再次脫手而出。
這一切,讓寧紀鬱悶,身子的狀態,由不得他自己去調整。空當看似輕飄飄的食指一點,居然讓他失去了最基本的戰鬥力。這實力懸殊,讓他一顆心直接沉入了谷底。
「逞強,對你來說,沒有一點好處!」空當再次開口說道。
「你別指望我會認輸,除非你殺了我!」寧紀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我讓你心服口服!」空當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食指不等寧紀有任何反應地在他的腿彎處再次飛快地輕點下去。
寧紀就感覺自己左腿一麻,膝蓋不由自主地彎曲,直接單腿跪倒在了地上。
「服了麼?」空當淡淡地問道。
「不服!」寧紀咬着牙堅持道。
「那就繼續!」空當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此時的寧紀跟案板上的小羊羔沒什麼區別。這也直接導致寧紀的右腿,遭受了跟左腿一樣的命運。
雙膝跪地的寧紀,恨不得馬上找快豆腐撞死。沒想到這貨居然如此羞辱自己!
「怎麼樣?現在服了麼?」空當冷笑一聲道:「你都跪在我面前了,還有資格跟我談尊嚴麼?我說了,只有真正的強者,才有資格談尊嚴,才配得到別人的尊重。弱者,是沒有尊嚴的!就好像現在的你一樣!瞧瞧,你現在多可憐?多狼狽啊?」
「你覺得很開心麼?」寧紀雙眼憤怒地等着空當,居然帶着一絲血紅色的光芒。
空當皺着眉頭,眼神中帶着些許地詫異。不過很快,他的神色就再次恢復了平靜,滿意地點頭說道:「很好!你在恨我!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仇恨,才能讓一個人知道,他需要的是什麼。如果你想要尊嚴,除非你能打敗我。否則,別指望我會正眼看你!」
「我擦你大爺!」寧紀氣得渾身發抖,再次怒罵道。
「除了罵人,還能來點新鮮的麼?別說我欺負你,知道你沒練過劍,讓你跟我打,不僅是為難你,同樣也是在羞辱我。等你把劍法練好了,或許我還有興趣陪你玩玩!這是劍譜,你自己看着辦吧。當然,不想學,你完全可以燒了!」空當不以為然地搖搖頭,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本跟《養生訣》差不多的書籍,直接拋到了寧紀地跟前。
「你到底什麼意思?」寧紀盯着地上的劍譜,眯着眼睛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只想告訴你,尊嚴,是自己爭取來的!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等你學會怎麼用劍的時候,我們再打一次!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空當話音剛落,人影一閃,就飛快地消失在了寧紀地眼前。
寧紀心中那個憋屈啊!此時的他感覺手腳都處於酸麻的狀態,根本使不上勁。過了好久,這才慢慢地有了感覺。
半個小時之後,寧紀總算是改變了雙膝跪地的姿態,從地上掙扎着爬了起來。
盯着地上空當丟下的劍譜,寧紀地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化了數下,最終還是咬着牙,將劍譜給拿了起來。
他要變強,自然不會把這劍譜給丟了。不光是因為空當剛才的那番話,他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
站在原地出神許久,寧紀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抄起一旁地面上的黑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木屋內。
回到屋內的寧紀,坐在桌子前,就將空當的那本劍譜拿過來,準備開始研究。
「殺手劍?」看着劍譜扉頁上的三個大字,寧紀微微愣了愣神。殺手劍,難道是殺手專門用的劍法麼?那個空當,難道也練過這個劍譜?無法想出的答案,寧紀自然不會再想。明天可以問一下柱子,也許他會告訴自己答案。
腦海中迴蕩着空當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寧紀收斂了心神,繼續翻動着劍譜的頁面。
當然了,在白紙之上,再精妙的劍法,看上去也都是那麼回事,寧紀有種想當然的簡單跟輕鬆,卻沒發現這本劍譜,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就跟公園裏老大爺老大媽門晨練時舞的太極劍一般,壓根就沒半點威力可言。
翻了幾頁之後,寧紀就失去了興趣。他知道光看是看不出什麼效果的,必須要親身去練,才能體會其中的奧妙。只可惜剛才跟空當打了一場,渾身酸疼不說,體力消耗也很大,要不然現在就可以開始訓練。
最終寧紀也只能放棄練劍的想法,將劍譜跟黑劍放在了一起,然後躺上了自己的木床。
寧紀累了,需要休息。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心中如此想着,寧紀很快就進入到了睡夢當中。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當中,寧紀就聽到了柱子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寧小哥,趕緊起床了!」柱子看不着寧紀睡眼惺忪的模樣,開口提醒道。
「你來了!已經六點了麼?」寧紀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問道。
「對啊!吃過早飯,還得繼續訓練呢!」柱子點點頭,卻把目光放到了一旁地黑劍跟劍譜上,眼中露出了若有所思地神態。
「這玄鐵劍,是師傅給你的?」柱子詢問道。
「沒錯啊,卓老前天晚上就把這劍給我了,難道你昨天來的時候沒看到麼?」寧紀點頭解釋道。
「昨天早上沒注意。沒想到師傅會把這把劍給你。看來這劍譜應該也是他給你的了!」柱子點頭說道。
「劍譜?劍譜是空當給我的!」寧紀皺了皺眉,雖然昨晚的事情,讓他想起就十分地不爽,但還是如實地開口說道。
「空當師弟給你的?他不是最討厭你麼?為什麼會給你劍譜呢?」柱子聞言,有些吃驚地詢問道。
寧紀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當着人家的面,有這麼說話的麼?難道自己很讓人討厭麼?
「這你就別管了。對了,你告訴我,這殺手劍的劍譜,你會不會?」寧紀敷衍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地詢問道。
「我是不會的!我都不用劍,只有空當師弟用劍!」柱子趕緊搖頭解釋道。
「這麼說,他學的也是殺手劍?」寧紀眼前一亮地追問道。
「沒錯啊!空當師弟既然把劍譜給你了,難道他沒跟你說麼?」柱子有些詫異地反問道。
「哦!我當時也沒問他!」寧紀含糊地解釋了一句,然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反倒是催促着柱子,馬上去吃早飯,要開始一天的訓練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自然不會再廢話。他相信自己跟空當練同樣的劍法,日後就算沒他厲害,應該也差不多!至少不會像昨晚敗得那麼狼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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