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正想着,眼睛突然落到了一道菜名之上,心中頓時就有了想法,林薇因為皮膚關係,她是不能吃太辣的東西,這一點寧紀早就知道了,不過往事這種情況,每個人都會有,寧紀也不例外啊。
寧紀沒有報出菜名,只是指着菜單點菜,這樣林薇就不會發現寧紀的小動作,等上菜之後,就算被發現了,那寧紀也可以假裝忘記了來推脫。
簡直是完美無瑕的計劃,寧紀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天才,而米霍克,寧紀雖然和他沒什麼深仇大恨,可是見他和林薇聊得這麼熟絡,寧紀心裏就來氣,當即也給米霍克來了一份大禮,寧紀喜歡叫這東西為三中全會。
不怕被賊偷,就怕被流氓給惦記着,而寧紀恰好就是這麼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
服務生聽完寧紀點的菜,都有些納悶,剛想開口詢問寧紀,確定要這些,畢竟這些都是這家餐廳里最辣的食物,而且每一份寧紀都選的重辣口味。
寧紀連忙用眼神制止了這位服務生,然後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面額不小的紙幣夾在菜單里遞了過去,名義上是小費,但實際上,還有封口費的作用。
服務生見小費居然這麼多,當然老老實實的閉嘴不說了,所以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可不僅僅只是在華夏可行而已,這是全世界都通用的。
「點完了?這麼快,你平時點個菜不都和擠牙膏一樣麼?」林薇這才注意到寧紀居然以這麼不尋常的速度點完了菜,非常懷疑的問道。
「放心,都是你喜歡吃的,既然知道了你的口味,手腳自然就利索多了。」寧紀笑了笑,假裝非常正常的表情,演戲可是寧紀的專長。
「哦,那就行。」林薇點點頭,在起初的片刻懷疑之後,似乎也並未多想。
「對了,寧紀寧紀,你答應請我喝酒的,是現在開始呢,還是晚上繼續呢?」米霍克也不知到底是怎麼染上的酒癮,這看到酒,好像看到親爹似的。
「放心,我為你特別準備了一款特製調和酒,絕對讓你滿意!」寧紀拍了拍胸脯,他特製的羅氏三中全會,那是連建叔那個老酒鬼,那也絕對是三碗不過崗的節奏。
一聽寧紀還有獨門秘方,米霍克開心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就像個孩子似的在那傻呵呵的拍着手,不時地舔着嘴唇,那模樣,簡直就像是個好久沒喝到奶水的孩子。
「你還會調酒?我怎麼不知道?」林薇聞言,也是微微的一愣,她可從未聽說過寧紀還有這方面技能。
「哈,我寧紀有什麼不會的?不就是調個酒嗎,這種小事需要學麼?這玩意作為男人,老子從娘胎里就已經學會了。」寧紀這吹起牛來,誰都擋不住,雖然他娘是誰,寧紀自己都不清楚,他也從來都是把自己當做是沒爹沒娘,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就知道吹牛。」林薇似乎早就料到寧紀會大吹特吹,撇了撇嘴之後就沒再說什麼。
不過米霍克可沒林薇那麼了解寧紀的性格,立馬就傻傻很天真的相信了,那雙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眼睛,好像放着光似的,盯着寧紀,這是絕對的崇拜。
寧紀賊笑了一聲,也不再多解釋什麼,起身就往吧枱的方向走,他這一手調酒的本事,可不能給林薇或者米霍克給看到,否則計劃就徹底暴露了。
「寧紀,你去哪?不是說要給我調酒的嗎?」米霍克見寧紀起身離開,立刻就着急了。
「別着急,我這不就給你去調酒了嗎?不過我這獨門偏方,可不能給別人看到,所以,乖乖等着吧,我馬上就回來。」寧紀作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容,這絕對會讓人錯以為,這個男人是一個非常溫和紳士的傢伙,絕對和流氓扯不上關係。
所以說,這年頭看男人那得把眼睛給擦的雪亮才行,往往越像紳士的男人,骨子裏就是一個純種流氓,而那些看起來就流氓的男人,他們其實真的就是流氓,但至少表裏如一。
「盡知道玩神秘,哼!」林薇這種非常了解寧紀的人,早就猜到一點端倪了。
寧紀快步走到吧枱前,櫥窗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琳琅滿目,讓寧紀非常滿意的是,華夏的白酒果然已經打入世界,連f國這樣的高等餐廳也有的賣。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餐廳吧枱的服務生微笑着問道。
「不用,我要這三瓶,然後再給我準備兩個調酒壺。」寧紀笑了笑,然後從錢包里抽了一張歐元,遞了過去,這是歐洲餐廳不成文的規矩。
「樂意效勞,不過三瓶都要嗎?我們這裏不僅提供整瓶的。」服務生拿了小費,態度自然是更加熱情,況且寧紀這小費給的可不在少數了。
「有散裝的?那就更好了,這三種給我來三份,分量的話,大概到一個調酒壺的三分之二這樣就好。」寧紀一聽還能省點錢,那當然是舉雙手贊同。
服務生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準備了。沒過三分鐘,裝着幾乎等份酒水的玻璃杯,還有兩個空的調酒壺已經擺在了寧紀的面前。
「先生,您確定不需要我來代勞嗎?為您調酒是免費的。」服務生微笑着問道。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謝謝。」寧紀婉拒了服務生的好意,看樣子這位服務生應該就是這家餐廳的調酒師了,看起來似乎手藝不錯,不過寧紀這獨門偏方,講究的可不是手藝。
那位調酒師也沒有再多說,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開始忙活他其他的工作。
寧紀也不磨嘰,直接將那三杯不同的酒分別倒入兩個調酒壺裏,將壺蓋擰緊之後,手腕突然一抖,將調酒壺顛了起來,調酒壺在半空中快速旋轉着,幾乎成了一個圓形。
那調酒師本來也想露一手,但是看到寧紀開始了,便停下手裏的活觀看起來。
高速旋轉中的調酒壺,快的幾乎看不清,但是在寧紀的眼中,這已經慢的等同於靜止一樣,寧紀伸手輕輕一托酒壺的壺底,調酒壺再次旋轉着飛向另外一側。
而與此同時,寧紀伸出另外一隻手,一抄桌上的另一隻調酒壺,兩隻酒壺一起飛了起來。
那位餐廳的調酒師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寧紀的動作,眼中隱隱有些崇拜的意思。
寧紀咧嘴笑了笑,然後雙手同時一托,兩隻調酒壺一起旋轉着飛上了餐廳的高空,但是匪夷所思的是,這調酒壺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拉着一樣,愣是在半空飛舞着不動了。
那調酒師驚呼了一聲,不可思議的看着半空中的兩支調酒壺,就像是見到了什麼奇蹟一般。
其實,寧紀壓根不懂什麼調酒不調酒的,他做的這些,不過是進門的時候看到這調酒師的動作,臨時copy下來的,只是中間加了一點其他的小訣竅而已。
不過,寧紀可不是什麼神仙,可以違背重力法則,這兩支調酒壺還是落了下來,穩穩噹噹的落在了寧紀的手裏。
「呼,應該差不多了。」寧紀衝着那調酒師笑了笑,這臨時學來的玩意,似乎還挺帥氣的,他已經感覺到有幾位女士向他投來愛慕的眼神了。
「先生,您的調酒技術非常棒,可以教我一下剛才您是怎麼做到的嗎?」那調酒師用非常崇拜的眼神看着寧紀。
寧紀笑着拍了拍調酒師的肩膀,道:「沒什麼特別的技術,就是托那一下的時候多花點力氣就是了,有空你可以自己試試。」
那調酒師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陷入了思考之中。寧紀是不知道,他這所謂的稍微用點力氣,可不是尋常人可以接受的,他的力量,怎麼會是一位普通的調酒師可以比擬的呢?所以他的這句話,無疑形同廢話。
寧紀將兩支調酒壺裏的酒倒入酒壺之中,為了掩蓋一下那濃烈的白酒味,寧紀問那調酒師要了一點香精水,這樣一來,就聞不出裏面有白酒了。
「先生,我還是頭一次見人用這三種酒調試,請問這是您家鄉的特色調酒嗎?」那位調酒師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算是我家鄉的一個小特色吧,我給他起個名字叫三中全會,呵呵,當然你可能不太明白,不過這種酒,可比你這裏的其他調酒要烈多了。」寧紀笑着解釋道。
調酒師一愣,顯然是對寧紀這句話有些懷疑,但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先生,可以將這種酒調製的方法出售給我嗎?這樣我在這裏的薪水,可能會再高一些。」
寧紀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是幫助這種工作相當辛苦的服務行業員工,寧紀還是打心底原意幫助,畢竟曾經他待業的時候,也做過類似的工作。
「哈哈,這是自然,如果這個真的可以幫得到你的話。」寧紀立刻就慷慨的告訴了這位調酒師,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不過是把啤酒紅酒還有白酒三種混合起來而已,除了能夠用來灌醉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效果。
調酒師就像撿到了錢包似的,連忙用筆記錄了下來,這讓寧紀很不自在,好像自己突然又回到閩都大學變成了國學老師一樣了。
「多謝您,可以告訴我您的名字嗎?」調酒師非常興奮的問道。
「當然,我叫寧紀。」寧紀笑着報出自己的名字,然後便離開了吧枱,拿着裝着三中全會的調酒回到飯桌上。
「這是什麼?我頭一次看到,這顏色很漂亮。」米霍克立刻將視線全部集中在那透明的酒壺上,不過還真別說,這顏色的確非常好看。
林薇也好奇的看着酒壺,她是一般不喝酒的,所以自然是沒見過寧紀這三中全會,要是建叔那老酒鬼在的話,絕對一眼就可以認出這萬惡的東西。
「嗯,這是我的獨門偏方,你想在別人那喝到,幾乎不可能,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三碗不過崗!」寧紀當然不可能把三中全會這種名字說出來,那多沒面子。
「你是水滸傳看多了吧,怎麼起這種奇形怪狀的名字。」林薇無奈的撇了撇嘴,好像她早就預料到寧紀整出來的玩意,絕對不可能正常到哪裏去。
「哈哈,不愧是寧紀先生,太棒了,這樣的顏色,還有這麼獨特的名字,但是,不過崗是什麼意思?崗是華夏的一種特有名詞嗎?完全無法理解。」米霍克異常興奮的說道。
林薇就快要聽不下去了,正想要終結這段無腦對話的時候,寧紀當然不會給她得逞,搶先了一句,解釋道:「崗是中文裏用來形容廁所的詞,這三碗不過崗,就說這玩意喝三杯,就算你再厲害,連廁所都去不了,明白了吧。」
這個瞬間,林薇真的快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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