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哭爹喊娘的叫疼也只能解一時之急,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況且現在這張包着火的紙,都被傷的快只剩下點渣渣了。
好不容易才瞞過這三個女人,寧紀感覺這天都刷的一下變黑了,這之後的日子怎麼過啊?要是可以,寧紀真想打電話找人再把他打一頓,在醫院躺上個一年半載,這事也就翻篇了。
可是,偏偏寧紀的恢復能力強的驚人,寧紀第一次恨透了這個異於常人的能力。
不過,病號的待遇還真不錯,除了曹婉以外,林薇和梁夢琪都會輪流給寧紀餵東西吃,因為寧紀裝的他連動都不能動了。
只有梁夢琪知道,寧紀何止還能動,還能做很多不懷好意的事情呢,不過生性善良的她,沒有戳穿寧紀的西洋鏡,雖然她也很在意寧紀現在究竟住在哪裏。
吃了東西後,寧紀感覺身體也有力氣了,偏偏這恢復速度也在不斷的加快,也就半天的時間,腹部那火辣辣的疼痛已經不復存在了。
可是寧紀哪敢說出這個好消息啊,要是一說出口,那他不得被三個女人圍毆致死?寧紀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之前林薇和梁夢琪都勸曹婉瞪他身體好了再打。
能晚死誰會想早死啊,這就是為什麼會有早死不如爛活着的這句話的出產。
可是,這種好日子終究是過不了多久的,別人不知道,曹婉還能不知道麼?就這點傷,寧紀肯定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要是在家裏,曹婉早就言行拷問了,這不是還有別人在麼。
所以,曹婉才不信寧紀不能吃飯這種鬼話,所以餵寧紀吃飯的重任就由林薇和梁夢琪分別承擔。
奈何,西洋鏡是早晚要被拆穿的,不過寧紀還以為能多堅持一陣子,可沒想到的是,建叔和葉松這兩個掃把星突然殺到,讓寧紀離火坑又近了一步。
「喲,寧紀你個臭小子,怎麼被包成木乃伊了,挺有個性啊。」建叔手裏提着一瓶看起來挺高檔的紅酒,一臉的幸災樂禍。
不過建叔很快感覺到三道十分不友善的眼神集中在他的身上,他這才發現,居然有三個國色沉香的大美人一起出現在了眼前。
要是在別的地方,這絕對是道非常獨特的風景線,不過在這裏,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葉松滿頭的黑線,真想堵住建叔的嘴,可是根本來不及,禍從嘴出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封住寧紀嘴巴的繃帶已經被剪掉了,不然怕是連吃飯都成了問題,不過看到建叔突然來了,寧紀一開始還很開心,終於有個冤大頭來分攤火力了。
「我擦咧,三中全會啊,尼瑪,受個傷還有三個美人陪,寧紀,你小子這艷福可跟皇帝差不多啊。」要是哪天建叔的這張嘴能學老實了,估計他也就不叫建叔了。
寧紀聽着那心裏樂呵的,繼續,加油,多吸引點火力,這一天把寧紀可憋壞了,又不能笑又不能幹嘛的,只能裝作重傷在身,躺在沙發上度日。
「郝建,你再廢話,老娘就把你的嘴給撕了。」曹婉語氣不善的警告道。
被罵了一臉,建叔哪能賣帳啊,立馬就回擊道:「曹家妹子,別沒大沒小的,我建叔好歹也是你的前輩是不,而且寧紀也得叫我一聲建叔,你這寧紀還沒過門的小媳婦,怎麼也得來句尊稱吧,寧紀,你小子得好好調教自己媳婦啊。」
曹婉頓時勃然大怒,她就是個火藥桶,碰到一丁點火星就得大爆炸。
「寧紀,你要調教我?」曹婉用一種很挑釁又很挑逗的眼神看了一眼寧紀。
寧紀一愣,這怎麼還波及到他了,這立馬一捂腹部,慘呼道:「哎喲,疼疼,疼死我了。」
寧紀這麼一喊,林薇和梁夢琪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以為寧紀的傷口又發作了,暗自還有些責怪曹婉和建叔這樣戲弄病人。
「葉松,給我撕了他的嘴!」曹婉是大小姐,當然不可能親自動手,這是小弟乾的活。
「遵命!」葉松也早就想撕了建叔的嘴了,這要是把曹婉惹火了,他都不敢繼續想了。
「我靠,小瘋子,你丫不夠義氣。」建叔慘叫了一聲,葉松還真動手啊。
要說打架,那是幾個葉松一起上也奈何不了建叔,可這又不是打架,建叔只能跑了,原本安安靜靜的公寓裏,由於建叔的加入,而變得熱鬧了起來。
梁夢琪和林薇不由得微微一笑,她們也認為這氣氛太僵硬了,這下倒好,來了個大活寶。
「咳咳。」建叔是何等善於察言觀色的人,看到他居然被兩個小娘皮給嘲笑了,這還得了?
「別鬧了,我們是來探病的,來寧紀,喝幾杯酒,活活血。」建叔一招解決了葉松,然後大搖大擺的把救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當做自己家似的。
時間也差不多該到晚餐的時間了,建叔這探病是假,探病看熱鬧才是真的。
「寧紀他現在還不能喝酒吧?」林薇不太懂醫學,在她看來受了這麼重的傷,應該是不能喝酒抽煙才對的。
曹婉冷哼了一聲,接着道:「他?死不了,這點傷能要他的命?那他早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寧紀那個抖的,早就知道頂了天能瞞過林薇和梁夢琪,想瞞過曹婉這頭母老虎,那簡直是天方夜譚啊,畢竟住在一起這麼久了,能不了解麼。
「婉姐,別這麼說,雖然他身體很好,可畢竟受了這麼重的傷呢。」梁夢琪反駁道。
曹婉出奇的沒有繼續反駁,只是很挑釁的瞪了寧紀一眼,意思就是你有種一直裝下去。
接觸到曹婉那仿佛充斥着火藥味的眼神,寧紀怎麼可能不慌?要是被曹婉虐起來,那是給他十條命都活不了啊,況且他的西洋鏡還被拆穿了。
寧紀不敢再說話了,假裝疼的不行快昏過去了的模樣了,泥巴蘿蔔,擦一段吃一段得了。
「哎喲呵,你小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快讓我看看,我有一套獨門偏方,專治老中醫,傳男不傳女,包治百病啊。」建叔又拿出了他那套老忽悠的嘴臉。
寧紀哪裏願意啊,那是打死他都不樂意給建叔碰啊,其他幾個女人的愛撫也就不說了,和一個大男人那算什麼事啊。
可是沒等寧紀拒絕,曹婉就跟着道:「我倒是聽說過郝建的手段,你倒是給寧紀看看,多大的傷啊,養了這麼久了還這麼疼。」
曹婉這是存心的,寧紀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可是林薇和梁夢琪可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啊,既然曹婉都這麼說了,她們也就真的相信了。
寧紀心裏那個苦啊,建叔你個老小子這不是來害人的麼?這下好了,最後一道屏障都沒了。
建叔一臉賊笑的靠近寧紀,好像在說,你個小子,敢拿老子來當擋箭牌,還當老子看不出來?嘿嘿,這立馬就叫你原形畢露。
寧紀急的冷汗直冒,天知道建叔又想幹嘛,可是他要是跑,不就敗露了麼?
建叔已經三兩步坐到了寧紀身邊,笑道:「來來,讓建叔瞧瞧,多大的傷啊。」
寧紀立馬起身想跑,建叔這張嘴臉,明顯是來陰人的,他娘的,現在不跑還更待何時?
可是建叔似乎早有預料,手上湧出一股巨力,將寧紀老老實實的按在沙發上,臉上還帶着一副賊笑,仿佛是黑定了寧紀。
動真格的啊!寧紀知道今天是跑也跑不掉了,乾脆兩手一攤,閉目等死。
有句話說的好,生活就像是強女干,與其拼死掙扎,還不如躺下來好好享受一番。
不過,這享受也得看人,建叔這是專門來黑寧紀的,只見他的手放在寧紀的肋部,眼睛一閉,好像一個老中醫似的摸了摸,然後道:「嗯,這個傷嘛,需要這麼治。」
說罷,建叔的手居然開始往下挪,寧紀這就傻眼了,建叔還有這口味?一股劇烈的噁心湧上心頭,寧紀哪裏還管的了這麼多啊,翻身就逃命。
這一次,建叔卻沒有按住寧紀,反而賊笑着看着寧紀,仿佛在說,小子,你丫再裝?
「你個王八蛋,亂摸什麼亂摸,老子不好這口我和你說。」寧紀下意識的就竄到了離建叔很遠的地方,然後破口大罵。
可是,寧紀看到建叔的表情,就知道他娘的倒霉了,又被建叔給陰了一回。
「哎喲,剛才還疼的叫爹喊娘,現在倒又能跑又能跳了是不是?」曹婉眼睛一眯,冷笑着說道。
曹婉的笑容,就像是給寧紀的最後一道催命符,他知道這下是死定了,暴露了啊。
林薇和梁夢琪也是一愣,當即就有些生氣,因為寧紀居然是在詐傷!
「婉姐,我們有話好好說,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對不對?這不是怕你宰了我嘛。」寧紀心虛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怕我?呵呵,你扯犢子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今天!」曹婉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寧紀,不過她還不忘回頭對着另外二女道:「兩位妹妹,姐姐要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你們沒意見吧。」
寧紀好像看到最後的一絲曙光,急切的望向這救命稻草,可是林薇和梁夢琪,居然紛紛笑盈盈的看着他,好像很期待即將上演的這齣好戲。
完了完了,這才在一起多久啊,居然都被曹婉給帶壞了,寧紀腦子裏只有一念頭殘存着,那就是風扯緊呼,趕快逃命啊!
可是這渾身都是繃帶,寧紀還沒踏出第一步,就被曹婉給拉了回來。
「還想跑!老娘今天不給你開開眼,你個小兔崽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曹婉要麼不發威,要麼就是天崩地裂。
寧紀慘叫了一聲,這慘絕人寰的單方面虐殺就此開始。
林薇和梁夢琪都看傻眼了,曹婉彪悍這是她們已經知道了的,可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彪悍。而且這也是她們見到的寧紀最慘的模樣。
梁夢琪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在她眼中那個無所不能的寧紀,居然會被曹婉吃癟成這個模樣,可是樂極生悲,讓她不免有些失落,有些可有可無的感覺。
林薇則沒有這種情緒,曹婉的所作所為引發了她的運動細胞,然後一臉沉思,好像在思考,以後也該這麼治寧紀,似乎很有效啊。
寧紀這是不知道,曹婉的一頓痛打,給他未來的悽慘生活埋下了伏筆,這人人會武術,神也扛不住啊。
曹婉好不容易才出完了這口惡氣,寧紀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身上的繃帶被扯的滿地都是,幾乎就是半裸着。
葉松已經看不下去了,獨自到外面去抽煙,不過建叔卻是看得津津有味,還一邊吃起了小零食,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
「給老娘起來,別裝死,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又跑到外面是勾搭哪個小姑娘了,兩個妹妹也在等着呢!」曹婉就像是一個女管家一樣。
寧紀吃力的爬起來,他哪裏是裝死啊,曹婉是下手那是真往死里整啊。
不過,她們什麼時候開始以姐妹稱呼了?寧紀一愣,這也進展的太快了吧。
「女俠們,饒命吧。」寧紀已經不堪重負了。
「沒門!」三個女人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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