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梁夢琪怎麼阻止,羅家倫都是不聞不問,就像聾了一般,根本聽不到梁夢琪的話。
羅家倫的眼神已然無比呆滯,簡直就像是一個被掏空了靈魂只剩下軀殼的行屍走肉,對寧紀唯命是從,無論問什麼都會回答,哪怕問他從幾歲開始da飛機的。
「梁夢琪拒絕了我,但和我約定,假裝她的男朋友,至於理由,她沒有告訴我。」羅家倫對梁夢琪的阻止宛若未聞,還是說了出來。
梁夢琪嘆了口氣,臉色非常複雜,想要瞞住的事情到最後還是沒能瞞得住。
聽到事情的真相,寧紀雖然滿心歡喜,可是腦袋的劇痛卻更加劇烈了,就像是有人在用一把刀,硬生生在切割他的腦殼似的。
如果說腦袋痛還是實打實的痛苦,那腹中的飢餓,簡直就是一種精神層面的折磨了,肚子餓的時候的感覺,相信每個人都經歷過,可寧紀現在的飢餓感,就像是餓了好幾個月沒吃一粒米一樣,就快昏過去了。
即便在肉體和精神層面的雙重打擊下,寧紀還是苦苦堅持着,既然都用了,那就把所有信息都一次弄清楚,否則還是不明不白。
「告訴我,是誰逼你追求梁夢琪的,是什麼目的。」寧紀此刻說話都有些困難了,額頭上全是冷汗,一看就不是正常的反應。
「寧紀,你小子沒什麼問題吧,看你樣子不正常啊。」建叔又不傻,誰平白無故的腦袋冒冷汗,還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
寧紀現在沒那麼多精力去回答別人的問題,他多說一句話對身體都有非常沉重的負擔,如果不是意志力堅強,估計現在就已經倒下了。
「是陳建,他逼我追梁夢琪,如果我不做,他就讓我家破產。」羅家倫的答案非常簡單,不過信息量雖然不大,可是這個信息卻是石破天驚。
顯然,梁夢琪也不知道羅家倫是被逼的,而且幕後主使還是寧紀的老熟人了,又是這個傢伙在作祟,可是陳建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終於得到了所有的答案,寧紀鬆開了羅家倫的頭,眼神也收了回來,這短短的十幾秒鐘,寧紀感覺自己就像度過了好多年一樣。
這麼沉重的痛苦,比起當初練拳的時候,要痛苦幾百倍都不止。
被鬆開的羅家倫眼神驀地明亮起來,仿佛起死回生了一般,然後他迷茫的看着周圍,一副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
「怎麼了,我都說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羅家倫似乎對剛才短短十幾秒時間內的事情還有映像,臉色慘白,而且一臉的驚恐和迷茫。
不僅是羅家倫,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是一臉的迷茫,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一個之前被打的半死都不肯鬆口的人,卻又毫無抵抗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但還不僅僅如此,關鍵是當事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剛才回答了寧紀的問題,看羅家倫那種迷茫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在說謊。
而另外一個當事人的情況也十分的不正常,滿頭的冷汗,而且看起來虛弱至極,哪裏像剛才正在打人生龍活虎的樣子。
這短短十幾秒鐘里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信息量太大,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還是米霍克的反應最快,他快步走到寧紀身旁,因為他看寧紀連站立都顯得搖搖晃晃,幾乎快要站不穩了。
「尊敬的寧紀先生,您這是生病了嗎?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而且還流了這麼多汗。」米霍克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不過寧紀的情況很不好。
「oh,my god,尊敬的寧紀先生,您的全身都在發抖,您這是怎麼了。」米霍克大驚失色,因為寧紀渾身都在發抖,就像是在寒冬臘月,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被遺棄在荒野一般。
「臭小子,你丫搞什麼呢!」建叔也顧不上攔住梁夢琪了,現在寧紀的情況非常詭異,就算建叔見多識廣,也絕逼沒見過這麼詭異的畫面。
十幾秒鐘的時間能發生什麼?事實上能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梁夢琪見到寧紀如此模樣,也是花容失色,都沒去管看起來更加慘的羅家倫了,快步來到寧紀的面前,一臉的擔憂和內疚,卻說不出話來。
寧紀現在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生不如死,可能直接給他一刀宰了他還比現在更加舒服,頭疼欲裂,肚裏也餓的有如刀絞一般,雙重打擊,讓寧紀想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當寧紀看到梁夢琪的表情時,心裏又看到了一絲希望,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梁夢琪從始至終都沒有背叛他,只是出於某種原因想要離開他而已。
幸運的是,寧紀現在都知道了,在這種能力下,羅家倫是不會說任何假話的,加上樑夢琪此刻擔憂的神色,寧紀也可以確定,這個女人心裏還有他。
如果一定要用這種痛苦,才能換到真正的答案的話,那寧紀心甘情願的接受這種懲罰,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也有一定的責任,一直以來都是他對梁夢琪忽略太久了。
「琪姐,為什麼要把假話說的那麼真,說的那麼絕呢?」寧紀現在眼裏就只有梁夢琪一個人,身邊的建叔和米霍克都有如空氣一般。
梁夢琪不說話,只是臉上的痛苦之色卻是有增無減的。
即便沒有得到回答,但看到這個表情,寧紀心裏也安穩了。
「哎,我的肚子好餓啊,誰能給我點吃……」最後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一股更加可怕的疼痛用來。
寧紀感覺自己的頭真的被劈開了,這疼,叫他連喊都喊不出來。
然後,讓所有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寧紀的鼻子裏突然湧出不少血,而且血的顏色竟然是黑色的。
詭異的夜晚,而寧紀已經解脫了,他已經昏了過去,徹底失去了知覺,剩下幾個人在面面相覷,驚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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