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被曹婉折磨的,半條小命差點就給留下了,這一頓虐待可把寧紀給折騰慘了。
什麼過肩摔,金剛臂,鎖喉功,反正能用上的格鬥技巧,曹婉給寧紀來了個遍,好像過了今天就沒機會了似的。
等到開飯的時候,寧紀能正常使用的部位,就幾乎只剩下這張嘴巴了,四肢和殘廢了沒多大的區別。
可儘管如此,曹婉還是在沒放過寧紀,一邊吃飯還不忘一邊冷嘲道:「是不是嫌老娘的手藝沒你那開飯店的女朋友好啊,一口都不吃,你丫是存心想死啊。」
寧紀精神一震,怎麼聞都能聞到曹婉身上濃濃的醋味,女人吃醋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這可是要了命的啊。
「不會不會,怎麼可能的,怎麼聞都是婉姐的手藝好啊,根本沒得比。」寧紀也管不上有沒有扯淡了,先安撫了眼前的人再說。
再說了,就算梁夢琪生氣了,也不至於被暴打一頓把,寧紀已經分析清楚了眼前的形勢,擰得罪夏彤梁夢琪,也不得罪曹婉和林薇。
「真的?我怎麼看不出來啊。」曹婉冷冷的笑道。
「當然當然,我現在就吃,現在就吃。」忍着雙臂的劇痛,寧紀眼裏都快冒出淚花來了,可憐他雙臂剛剛受辱,還要硬着頭皮吃飯,哪裏還有食慾啊。
可是母老虎在前虎視眈眈,迫於淫威,寧紀不敢不從,這幾年寧紀也早就習慣了這種非人類的待遇,能活下來就是奇蹟了。
每吃一口菜,寧紀心裏那個苦啊,可臉上還要裝出一副非常幸福的樣子。
「嗯,太好吃了,還是婉姐的手藝最好,吃在嘴裏,甜在心裏。」寧紀就快只剩下哭的份了,趕快吃完走吧,不然可能都沒法活着走出去了。
寧紀用了生憑最快的吃飯速度,就像餓虎撲羊似的狼吞虎咽了一通,看起來就像個餓死鬼投胎的餓漢,已經幾天幾夜沒進食了。
「吃這麼快,趕投胎啊!」曹婉很不滿的說道。
「嘿嘿,這不是婉姐你的手藝太棒了,我又餓的不行了,所以就吃快點嘛。」嘴上這麼說,寧紀心裏卻在吶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算你還有點良心。」曹婉姑且是相信了寧紀的鬼話。
終於吃完了晚飯,撐得寧紀就快吐出來了,好像已經堵到了他的喉嚨口,要是打個嗝,都會有什麼很噁心的東西噴出來。
寧紀拿着行李箱,站到了門口,這一走,寧紀真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回來,畢竟宣萱要是一天不康復,寧紀就一天沒辦法放下心來。
「你等等。」曹婉匆匆跑回了臥室,把寧紀留在了門口。
寧紀心裏一緊,難道還要來一個道別狂毆嗎?可是儘管已經猜到了很不詳的後果,但寧紀又不敢自己走了,不然真會被曹婉一刀給劈了。
沒一會的功夫,曹婉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一看手裏沒菜刀,寧紀就放心了。
「蹲下來點,我夠不到你。」雖然曹婉的身材很高挑,但和寧紀還是有點差距。
寧紀也不不知道曹婉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能老老實實的把腿一彎,把高度放到和曹婉一個水平線上。
四目相對,寧紀卻感覺有些古怪,因為曹婉的眼裏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盛氣凌人,而是被似水一樣的柔情所取代,這樣的場面可不少見,起碼寧紀在這幾年裏都沒怎麼遇到過。
「這是我托人特意取來的野狼牙,聽說驅邪的效果很好,你貼身戴着,或許能有點作用。」曹婉掌心一灘,只見一條鉑金的鏈子上,掛着一枚六七厘米的狼牙。
寧紀不由得心裏一暖,驀然有種想抱住曹婉的衝動,一時間有些捨不得她。可是這個想法只在寧紀的腦海里停留了幾秒鐘,因為宣萱的狀況讓寧紀不得不出此下策。
曹婉親手為寧紀戴上,白閃閃的鏈子上,掛着一枚狼牙,雖然只是一件小巧的飾品,但寧紀的氣質猛地就變得不一樣了,仿佛更加兇狠了。
寧紀低頭看了看胸前的狼牙,心裏暖流不止,而後寧紀站直了身子,一把將曹婉抱進了懷裏,撲鼻的香味圍繞在寧紀的鼻尖,熏得他有些頭暈目眩。
「在外面自己小心點,不准亂勾搭那些金髮碧眼的妖精,聽到沒有。」曹婉說道。
話音剛落,寧紀突然感覺身下一緊。
「回來了我要檢查彈藥!」曹婉繼續威脅道。
寧紀點點頭,啥也不說了,衝着曹婉這份心意,寧紀也不能沒什麼表示。
拉開曹婉,寧紀俯身就吻了下去。
和曹婉接吻的感覺,是和其他幾個女人都不一樣的,相比於林薇的略顯羞澀,慕容雪的技巧高超,曹婉則來的更加直接,熱情奔放,就像一團火似的。
兩人吻的不可開交,舌頭就像水蛇打架似的瘋狂的扭打在一起,口水不斷交融,從寧紀嘴裏到曹婉的嘴裏,又到寧紀嘴裏,不斷的被吸來吸去。
良久,寧紀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曹婉,要是可以的話,寧紀肯定會和曹婉再親熱一次再走,可惜彈藥庫的緊缺,讓寧紀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來日方長,也不着急這一兩天的。
告別了曹婉,寧紀開着車子行駛在夜晚的閩都大道上,夜色勾動了寧紀傷感的情緒,這些年一直和曹婉住在一起,一下子要搬出去,寧紀還真有些不習慣了。
曹婉的家和寧紀租的公寓距離也並不算太遠,畢竟閩都說大也不大,除了郊區以外,真正的鬧市區也就只有那麼大一片地方。
回到租的公寓裏,裏面漆黑一片,好像根本就沒有住似的,看着都讓人心裏起毛。
為什麼有人在家又不開燈?難道說宣萱跑出去了?可剛剛開門的時候明明還是反鎖的狀態,除非宣萱跳窗跑的,可他們住的地方可是在十二樓啊。
打開燈,客廳里和寧紀離開的時候幾乎一樣,顯然是沒有人待過的樣子。
難道宣萱還在臥室里?寧紀嘆了口氣,什麼時候開始宣萱喜歡待在黑暗裏了?
推開宣萱的房門,打開燈,只見宣萱還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和睡着一樣,但寧紀知道,宣萱肯定不是在睡覺,哪裏有人每天要睡那麼久的?
「宣萱,可以起床了,還沒吃晚飯吧,我們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好不好?」寧紀現在就是個全職保姆,得負責宣萱的一日三餐的問題。
而且,這全職保姆還是義工,半毛錢工資都不帶有的。
宣萱果然沒有睡着,只見她緩緩坐起身,冷漠的看着寧紀,好像寧紀剛才說了半天的話,壓根不是在和她說話,而是嘰里呱啦的一頓亂叫。
寧紀那個無奈啊,究竟是他對牛彈琴呢還是他才是牛?哪怕大小姐您給個反應寧紀也開心啊,這樣看着我是個什麼意思?認為寧紀說的很對?那不是廢話嘛。
「宣萱,你好歹也搭理我一句吧。」寧紀無奈的坐了下來。
宣萱終於有反應了,但也只是冷淡的點了點頭,就像慈禧太后一樣的難伺候。
「嗯,那你換換衣服,我們一起走吧。」寧紀鬆了口氣,第一次發現和人交流這麼難。
「換衣服?」宣萱腦袋一歪,用一種很嘲諷的眼神看着寧紀。
寧紀一愣,宣萱什麼時候會用這種眼神看人了?該不會是錯覺吧?可當寧紀定睛一看的時候,結果還是一樣,宣萱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是啊,換身衣服我們出去吃飯啊。」寧紀重複了一遍,難道他說的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我有衣服換嗎?」宣萱冷淡淡的回答道。
寧紀一愣,看向衣櫃,然後猛地一拍腦門,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光顧着自己回家拿衣服,卻忘了幫宣萱拿衣服了。
可也不能現在去拿吧,算了,不就是衣服嘛,先買不就完了,反正寧紀現在也是商場的常客,都不知道陪林薇去過一次了,女人最喜歡逛的幾家專賣店,寧紀閉着眼睛都找的到。
「沒關係,我們去現買好了,走,我陪你去買衣服先,然後再吃飯。」寧紀笑道。
不過,寧紀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因為宣萱的反應格外的冷淡,好像已經受夠了寧紀的廢話,很不耐煩的模樣。
寧紀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要是同樣的話對林薇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女人說,哪會遇到這麼冷淡的待遇啊,寧紀就納悶了,難道失憶之後連女人的本性都不同了?
儘管心裏有着千般萬般的不明白,寧紀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誰讓宣萱他必須負責呢。
不過,當寧紀想過去牽起宣萱的手時,宣萱反應卻更加的激烈,遠遠出乎了寧紀的預料。
幾乎是剛剛碰到宣萱的手,宣萱條件反射一樣的甩開,這還不止,還抬手就給了寧紀一個大耳瓜子。
寧紀氣的差點吐血,長這麼大,這樣被人抽耳光還沒發生過,搞的好像他是澀狼非禮一樣。
我靠!那什麼都做過了,牽個手怎麼了?寧紀是敢怒不敢言,氣的三屍神暴跳。
「別碰我。」宣萱厭惡的看着寧紀,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堆污穢物。
寧紀咽下這口惡氣,心裏本能跳出一個小黑人,對着寧紀煽動道:「不就牽個手嘛,就今晚,把她給辦了,反正你們都同居了。」
不知道多久,寧紀心裏的小白人已經被徹底放逐到哪個邊疆去了,小黑人主宰了一切。
「對!反正已經是我女人了,找哪天給辦了!」寧紀心裏嘀咕道。
這個時候,宣萱已經丟下寧紀往外走了,完全就是一副,你快跟上來的態度。
「我靠!從保姆變成跟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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