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餵你吃飯,不准再生氣了。」寧紀伸手捏了捏林薇華潤有彈性的小臉,微笑道。
林薇點點頭,沒有任何抱怨,雖然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寧紀,但被餵吃飯的卻是林薇。
在夕陽的照耀下,一對情意綿綿的情侶正你一口我一口的享受着二人世界。
只是門外,王平卻將這些盡收眼底,失落和不甘,凝聚在他的臉上。
而幾乎同一時間,在一間足有百來平方米的辦公室中,卻有着另一番畫面。
「太子,剛剛得到線報,唐擎蒼派出的殺手襲擊了寧紀,現在寧紀住進醫院,傷情不明。」魏輝面帶喜色的向轉椅上的孫宏報告道。
「嗯,是嗎,唐擎蒼下手可真狠啊。」孫宏深吸了口經典古巴雪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無數個念頭在深邃的眸子裏閃動。
「太子,看來唐擎蒼和寧紀真的反目成仇了,我們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花塵微笑道。
孫宏閉目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點了點頭,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魏輝,讓你請的那位客人,可做好了?」孫宏淡淡道。
「一切都安排就緒,太子放心。」魏輝拍着胸脯保證道。
孫宏點點頭,站起身看向窗外的風景,臉上露出一絲大有深意的笑容。
而另一邊,慕容雪也收到了線報,甚至比孫宏還要早。
「小小把戲。」慕容雪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將手裏的那份文件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箱。
約定之期,九月十五。
夜幕降臨,整個閩都都活躍了起來,黑色仿佛給這個城市打了一針催化劑。
寧紀和慕容雪合夥的酒吧終於開業了,憑藉慕容雪廣闊的人脈,雖然只是開張第一天,但整個酒吧里已經人滿為患。
而酒吧只是表面生意,真正的重頭戲,是位於酒吧的正下方,也就是所謂的地下室里。
這裏,比起酒吧更為富麗堂皇,幾乎可以用奢侈來形容。
地下堵場,幾乎每個有權有勢的人手裏都有那麼幾家,這裏有一夜暴富,自然也有一夜回到改革開放前。
「寧紀,今晚孫宏肯定不會放過你,你要做好準備。」慕容雪看向身旁一臉輕鬆的寧紀,美眸一眨,柔聲道。
「嗯,我知道,他一定會來。」寧紀點點頭,這一天,他已經等的太久了。
「五十秒。」
慕容雪身後的曲澹,驀地開口說道。
寧紀看了一眼這個深不可測的黑衣女人,為了林薇,和慕容家為敵是早晚的事情,而這個女人從某些意義上,比之邢中更加可怕。
「十五秒。」
「五秒。」
「來了。」
話音剛落,大門被兩位盛裝打扮的女服務生拉開,一身白色西服的孫宏抽着雪茄,一臉微笑的走了進來。
其後,還跟着魏輝,花塵和一個寧紀不認識的傢伙。
「慕容小姐,恭喜恭喜,這麼特殊的日子,我來湊個熱鬧,應該不會介意吧。」孫宏一臉的淡笑道。
「怎麼會呢,神朝太子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
「不小了,比起我那都有之過而無不及了。」孫宏看似隨意的評價道。
慕容雪微微一笑,道:「這可折煞小妹了,這小打小鬧的地方,怎麼敢和太子的比,不知今天太子想要玩些什麼,小妹這裏可是一應俱全喔。」
孫宏點點頭,掃視一周後,才淡笑道:「好久沒玩德克薩斯撲克了,慕容小姐,要是我失手贏走太多,可別見怪。」
慕容雪笑而不語,領着孫宏在最大的賭桌上坐下。
寧紀就站在慕容雪身旁,但孫宏並未有隻言片語,仿佛不認識一般。
就當寧紀有些納悶的時候,卻驀地迎上了孫宏一抹眼神,那深不可測的眼神,好像在告訴寧紀,你等着,今天你會很慘。
寧紀毫無所謂的聳聳肩,老子是被嚇大的?
所謂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寧紀決定先看看孫宏的賭術,然後狠狠的贏他一票!
時間過的飛快,賭桌上很快就只剩下孫宏一個人,其他人都輸的血本無歸,灰溜溜的跑了。
「哎,這些人連陪我消磨時間的本事都沒有。」孫宏隨手丟了一塊數額最大的籌碼給荷官小姐,當做小費。
「寧紀,上次你可贏了我不少,今天敢不敢陪我來兩把。」孫宏終於把矛頭指向了寧紀。
「哦,悉聽尊便。」寧紀聳聳肩,這一刻早晚要來的。
孫宏笑了笑,打了個響指,示意荷官發牌。
「哎,等等,這麼高級的東西我不太懂,不如我們來簡單點的如何?」寧紀在荷官還沒發牌之前伸手制止道。
「喔?你想玩什麼?」孫宏饒有興趣的問道。
寧紀乾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回道:「鬥地主!」
「啥?」
不僅是孫宏,就連他身後的人都呆住了,誰會跑到這地下堵場來玩鬥地主?
「怎麼,堂堂神朝太子不會連小孩都會玩的鬥地主都不會吧。」寧紀擠眉弄眼的調侃道。
「呵呵,自然會。」孫宏乾笑道。
「那我先考考你,要不然等會贏了你的錢,你說我勝之不武。」寧紀賊笑道。
孫宏點點頭,臉上的淡笑已經悄然退去。
「毛二和三哪個大?」
「寧紀,你又想玩什麼把戲,當然是二大!」魏輝已經忍不住了,率先回答道。
「我在和太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寧紀臉色一正,瞪了魏輝一眼。
「你!」
魏輝氣的直哆嗦,曾幾何時他完全能把寧紀踩在腳底,可現在卻是風水輪流轉。
「退下!」孫宏臉色一沉,怒斥道。
魏輝嚇了一跳,趕緊閉嘴,他可不想重蹈程榮的覆轍。
「二大。」孫宏沉着臉回道。
寧紀聽完,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得逞的賊笑,衝着孫宏豎起大拇指,讚揚道:「嗯,不愧是太子,果然夠二!」
「你找死!」就連花塵都忍不住了,怒斥道。
慕容雪掩嘴咯咯直笑,美眸柔情萬種的看了寧紀一眼。
陳建自然不會遺漏這個細節,當即氣的臉色發青,恨不得當場屠了寧紀
孫宏的臉色更難看了,眼底已經泛起了殺機,雖然掩藏的很好,但依然逃不過眾人的眼睛。
「廢話說完,可以開始了吧。」孫宏沉聲道。
「哦,自然可以了,不過這鬥地主得三個人才能玩,慕容小姐,你也一起來如何?」寧紀看向身側的慕容雪。
「當然,小妹就獻醜了。」慕容雪微笑道。
三人分邊坐下,荷官新拆了一副牌,在向三人展示後,才熟練的開始洗牌。
「這裏是慕容小姐的地方,怎麼玩就由慕容小姐說了算吧。」孫宏的臉色好不容易恢復了平靜,擠出一絲淡笑,看着慕容雪說道。
「喔,那就十萬起喊,上封一百萬如何?」慕容雪回道。
孫宏點點頭,隨即看向寧紀。
「哇塞,這可是我玩過最大的鬥地主了。」寧紀摸了摸鼻子,做出一驚一乍的模樣。
「呵呵,寧紀,你可從我這贏走了幾百萬。」孫宏故意提醒道。
寧紀乾笑了一聲,這個混蛋可真記仇,不過贏了他一點零花錢而已。
「好好,玩就玩吧,不過某人到時候輸了錢,別急眼就行。」寧紀聳聳肩膀,他已經摸透了孫宏的玩牌的手法,贏他不過是時間問題。
荷官很快發好牌,並展示三張地主牌。
寧紀看着一手牌,僅用了一秒鐘不到,就輕鬆算好了牌路,他贏下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七十多。
「三十萬。」寧紀拍了拍桌子,喊道。
孫宏看了寧紀一眼,輕輕一揚手,示意不要,而慕容雪自然也不會和寧紀對着幹,同樣輕敲桌面。
「哎呀,第一把就沒人提價,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四五六七姊妹對。」寧紀甩出一把牌,淡笑道。
「過。」
「過。」
孫宏和慕容雪異口同聲的說道。
「沒炸彈?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下來是一把順子外加王炸,拿錢拿錢。」
僅用了兩回合,寧紀就結束了牌局,孫宏連一張牌都沒有出,就拱手送出三十萬的籌碼。
「我的錢,你可要拿好了喔。」慕容雪優雅的丟出三十萬的籌碼,沖寧紀丟了一記魅惑難擋的電眼。
魏輝把這些都看在眼裏,氣的仰頭喝了一大口紅酒,眼球里都佈滿了血絲。
第一局以寧紀完勝告終,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鬥地主這種小玩意,哪裏能難得到寧紀的大腦。
很快,寧紀就以不可阻擋的氣勢贏來了孫宏身前四分之一的籌碼。
但孫宏一點都不心疼,反而更加饒有興趣的看着寧紀,深黑色的眸子,讓人看不清。
「寧紀,沒想到你的牌技這麼好,那幾百萬,就當送你的籌碼吧。」孫宏說道。
「呵呵,我寧紀雖然不是什麼聖賢,不過嗟來之食我從不接受,這些都是正大光明從你那贏來的,莫非太子心疼了不成?」寧紀笑着反擊道。
孫宏不怒反笑,淡淡道:「怎麼會,只是這個太無聊,換個玩法如何?」
「好啊,不知太子想怎麼玩?」寧紀不卑不亢的回道。
孫宏盯着寧紀看了良久,隨即緩緩開口道:「詐金花!」
「哈?」
就連寧紀都沒想到,堂堂神朝太子居然會提議玩街頭小賭徒玩的小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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