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誰不怕死,寧紀只是個小人物,沒錢沒權,他害怕一切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
但寧紀沒有退路,就算害怕也要勇往直前。
「我知道。」林薇緊緊擁着寧紀,生怕鬆開分毫寧紀就會不見。
「但是,在看到你之後我卻失去了拼的勇氣。」寧紀不想說那些肉麻的話。「這些話,並不是因為你的拒絕才說出來的。別人都把我看做是個絲,看做是個澀狼,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但我不會!」林薇語氣堅定,眼神亦是堅定。
寧紀深吸口氣,有這句話就足夠了,寧紀奮鬥的動力是來自於林薇,有林薇在身後,與天下為敵又何妨?
他會像個男人一樣,履行自己的承諾,會幫林薇到最後,一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說完了?」林薇看着寧紀。
寧紀點頭。
「那就聽我說吧。」林薇輕輕一笑,笑的有點牽強,其實她心裏是不想笑的,因為接下來的話太壓抑。
「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生活在聚光燈下被所有人看着。在那些人眼裏,我很漂亮,有才學有家業,是個幾乎完美的女人。
但我知道,我並不完美,我缺少最重要的一樣東西,那就是感情。」林薇的笑有些苦澀,她說的是事實。
上天的寵兒,幾乎完美的林薇,缺少最重要的感情。
這種感情,並不是親人或朋友之間的,而是那種叫做ai的感情。
林薇不知道什麼叫做ai,到底是雄性動物對漂亮事物那種強烈的渴求,還是市儈小人對金錢的那種無盡的渴望。
說到底,那些男人喜歡的,只是相貌和金錢罷了,這也是林薇討厭男人的原因之一,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要證明自己。
證明自己不是個花瓶,證明女兒當自強,努力的證明,最終目的也是想要擺脫那段政治婚姻。
「以前我不知道我喜歡你什麼,那是一種很朦朧的感覺,我抓不住也無法形容。」回憶着與寧紀初次相遇,林薇的笑終於變得輕鬆起來。「但現在我明白了,雖然有很多人用這句話稱讚過你,但我還是要再說一遍。」
「不驕不躁,不卑不亢!」
林成光、唐威、德雲還有麗人美品的眾多董事,都對寧紀說過這句話,而寧紀也真的擁有這種近乎絕跡的品格。
那麼多人的誇讚,寧紀都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唯獨林薇這句,讓寧紀用心記住了。
「謝謝。」寧紀微笑着,在林薇額頭輕輕點了一下。
今天敞開心扉說了這麼一番話,又聽到了林薇的心聲,寧紀感覺已經夠了,上不上三壘都已經無所謂。
拿起外套,寧紀起身就要離開,走出兩步身後就傳來林薇的聲音,「幹什麼去?」
「去客房睡覺。」寧紀答道。
「笨蛋,出門右轉是浴室,洗了澡趕快回來,這座別墅鬧鬼的。」說完,林薇還做出個超級恐怖的表情,小女人模樣逗得寧紀一陣捧腹。
很順利的找到浴室,沖了個澡,寧紀又是一陣感慨,有錢人家果然不一樣,浴室衣櫃裏都放着n套嶄新睡衣。
穿着睡衣回到林薇的房間,林薇也換好了衣服,已經躺到了床上。
銀色的絲綢睡衣,標準的少婦打扮,其實林薇還蠻像小少婦的。
嫩白滑溜的雙臂和小腿露了出來,與銀色絲綢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越開越驚艷,只是一眼寧紀就呆住了。
「愣着幹嘛?」林薇拍了拍床單。
那嬌嗔的模樣和動作,惹的寧紀雄性激素暴漲。
一個狼撲,寧紀就跳到了床上,剛想要伸出那雙罪惡之手,卻被林薇給擋了住。
林薇一個小女人肯定是擋不住寧紀的,她手裏拿了剛剛那把剪刀,這架勢嚇得寧紀立刻就不敢動了。
「只能睡覺,不能亂動。」林薇威脅了一番,將剪刀放在了床頭柜上觸手可及的地方。
寧紀有些無語,這是什麼樣的邏輯?把男人放到了你的床上,卻不讓人家亂動。
到底是在歧視自己的性別,還是鄙視自己的能力,或是在進行考驗?
雖然心裏很不平,但林薇和剪刀的威懾力擺在哪兒,能跟大美女同床共枕已經是超級優待了,寧紀癟了癟嘴,一臉不情願的躺了下來。
已經是秋天了,但天氣還不算涼,暫時是不用蓋被子。為了避免擦槍走火,寧紀把後背露給了林薇。
在這時候,寧紀想到了一個經典的問題,一個難道天下所有人的問題,是這麼說的。
「如果你睡在一個基佬和一個美女中間,你是選擇面對基佬,還是面對美女?」
問題的確很難,當初在閩都大學進行面試的時候這道題也在寧紀的本子上,不過因為難度太大寧紀沒有提出來罷了。
忙活了一天,又打了兩場拳賽,重傷從醫院逃出來,寧紀本來是精疲力竭想要好好睡一覺的。
可聞着枕頭和床單上那陣陣幽香,寧紀一點睡意都沒有,而且在寧紀躺下一分鐘之後,兩條白皙滑嫩的胳膊就伸了過來。
一條搭在了寧紀肩膀上,另一條摟住了寧紀的腰,雖然林薇說這座別墅鬧鬼,但很明顯胳膊的主人就是旁邊的林薇。
「你幹嘛?」寧紀被刺激的不能行。
為了靜心寧紀已經背對林薇了,卻又被這麼刺激,不由得寧紀就想要轉過身。
「以前都是抱着那隻熊睡覺。」林薇說道。
寧紀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就是客串的命,晚上客串的是拳手,現在又要客串抱抱熊。
如果僅僅是兩條白嫩手臂的誘惑,寧紀還就忍了,怎麼說也是個男人,一點忍耐力都沒有算得了什麼?
關鍵是,林薇靠的很近,寧紀感覺到後背被柔軟頂着。
為了接下來的劇情純潔綠色,寧紀想要念一段《靜心咒》,可寧紀怎麼也念不出來,因為他壓根就不會什麼《靜心咒》啊!
僅僅堅持了五秒,寧紀終於忍不住了,猛地轉身就握住林薇的手。
「林薇,不要在調戲我了。」寧紀快要哭出來了。
明明是你不讓人家動,現在百般調戲,這不是逼着我去犯錯嗎?
寧紀其實很想犯錯的,但剪刀的威懾力還在,比起一生的幸福,寧紀還是選擇忍一忍。
「我沒有。」林薇對着寧紀吐吐舌頭,當真就把手給收了回去。
好傢夥,這下寧紀後悔了,如果不說那句話,說不定還有條滑溜溜的胳膊給你摸呢。
現在好了,調戲是沒有了,只能自己去yy了。
「算了,你還是調戲我吧。」寧紀妥協了,準備客串下那隻萬惡的抱抱熊。
而且,明天寧紀離開的時候一定會把那隻熊給帶走,狠狠地踩幾腳扔到垃圾場,讓你丫的占俺家林薇的便宜。
林薇吃吃一笑,又環住了寧紀的腰,把臉貼在了寧紀背上。
緊緊靠着寧紀,林薇感覺到無比的安全感,這種感覺很美妙,不亞於某激烈運動。
寧紀估計林薇在後面很舒適,可自己又要吃苦了。被調戲的時候嫌有誘惑力,不被調戲又覺得心裏空拉拉的。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情呢?大師來替你講解,這就是純粹的犯賤。
一個小時過去了,寧紀還沒有睡着,而且他感覺得到林薇也沒睡下。
終於,寧紀懷着滿腔慾火又轉了回去,用深情委屈的眼神看着林薇。
「怎麼了?」林薇問道。
一看到這個淡然的表情,寧紀就想去死。你還問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怎麼了!
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漂亮?你不覺得自己皮膚很好?你不認為自己身材很好嘛?
被你這麼調戲,是個人都睡不着啊,你還敢問我怎麼了?
這些都只是寧紀心裏的話,到了嘴邊就變成另外一些話了,「林薇,你難道真的不想?」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這麼大的別墅又沒有其他人,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都對不起這樣的良辰美景。
寧紀幾乎已經可以想到,天亮了自己見到建叔的時候要被怎麼樣的鄙視,那猥瑣的老頭肯定不相信自己就這麼和林薇和平的睡了一晚,什麼事也沒發生。
而且,昨天下午的時候建叔客串心理醫生,已經將下面不行這個帽子扣給寧紀。
「嗯……」林薇的臉唰的下又紅了,這不知是她今天第幾次臉紅。「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
林薇是想把事實說出口,然後斷了寧紀的念想。
可是,話到嘴邊林薇怎麼也說不出來,太羞恥了。
「什麼?」寧紀心裏已經有了n個猜測。
太累?這個不可能,只有男人能用累來當藉口,真的做了又不用你來運動。
石女?估計也不可能,這種事情雖然難以啟齒,但如果真是的話之前敞開心扉的時候林薇就會說的。
思來想去,寧紀只得出一個可能,該不會是好朋友來了吧。
「你……那個……」寧紀試探性的問道。
林薇紅着臉點點頭,徹底斷了寧紀的念想,近三五天的念想都給斷掉了。
寧紀仰天長嘯,吐血三升,老天爺你個近視眼,成心想要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