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遙閉上了眼睛。
夢瀟也咬緊了指甲蓋,跟着緊張的氣氛屏住呼吸。
「夢瀟,你還在這兒做什麼?難道不知道迴避的嗎?」忽然葉風扭過頭一連冷漠的看着床邊椅子上坐着的夢瀟。
『咔』的一聲,陸夢瀟咬斷自己的指甲,回神過來,才發現葉風正盯着自己,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呃??」
「出去!」葉風低呵了一聲。
「看看而已嘛……好歹是夫妻,就別這么小氣呀……」夢瀟笑盈盈的說着,眼珠子跟着往這倆人一上一下的身體上看去,完美的腹肌,隱隱可見的人魚線……
噗……
她簡直要忍不住自己逆流而上的鼻血。
可是視線轉回葉風的臉上時,那張冷峻的側顏,冰冷的寒眸,硬生生的要把她衝上雲霄的滿腔熱血給凍住。
「出去就出去嘍……」滿不情願的站了起身,陸夢瀟回味無窮的看着床上的那副美景,捨不得的轉身往屋外走去。
三步一回頭。
床上的畫面依舊是那麼美不勝收。
躺在下面的景遙也睜開了眼睛,側了側頭:「不舍的走就一起來玩呀……」
「你們玩,你們玩。」走出臥室,咔噠一聲關上房門。
陸夢瀟下一秒耳朵就貼到了臥室門上,裏面好安靜,記得這臥室的隔音也不怎麼好啊,怎麼沒聲音?
夢瀟雙手貼緊了,耳朵也死死的貼在門上。
這麼快就結束了嗎?
「啊哦……」屋內忽然傳來了景遙的呻呤。
陸夢瀟從腳底發抖到了身上,這麼刺激?
「啊……!!」
夢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聽着景遙的喊聲,腦子裏已然慢慢的浮現出了床上交纏的畫面,葉風挺入??
隨着房內的聲音,陸夢瀟身上的雞皮疙瘩早就掉了一地,腦補的畫面越來越臉紅心跳,她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夠在聽下去了。
陸夢瀟捂着臉蛋,頂着內心的澎湃和百味交雜的複雜情緒匆匆的下樓。
臥室內。
晨光灑在屋子裏,葉風站在衣櫃旁,斯條慢理的穿着衣服,而大床上,景遙趴在床上,雙手被反綁在背後連着雙腳,整個人用背部呈現出一個弧形。
他的上半身還赤着,下半身穿着睡褲。
「啊哦……痛痛痛……風哥,你放開我吧,要死人了!」長發下,景遙可憐兮兮的望向了正在整理着領帶的葉風。
天啊……
小老婆一出去,他就被風哥給虐待的幫起來,還是這種弧形的綁起來,他的韌帶啊,快斷了……
葉風斯條慢理的對着鏡子繫着領帶。
「啊啊啊……」景遙還在鬼哭狼嚎着。
「小遙,以前沒看出來,原來你叫|床的聲音還挺好聽的。」葉風系好了領帶後這才有心思的看了看床上的景遙。
景遙臉上掛着兩道淚痕,欲哭無淚的開口:「風哥,我錯了。」
「呵,小遙,不是你要玩的嗎?這個叫凌辱,你自己多玩會兒。」葉風唇角一抹冷淡的笑痕,又往房間的別處走去,絲毫不理會床上痛苦掙扎的人。
而此時的,離開了紅瓦別墅。
可這一天下來,陸夢瀟腦子裏儘是腦補的畫面,揮之不去的那兩個交纏的身體,不管是公司的事情,還是藝人工作的事情都無法麻痹那根神經。
「瀟瀟,你還好吧?」宋琪琪一臉擔憂的問着。
「呃……嗯。」夢瀟則是魂不守舍的點頭。
「今天去見新劇組你也這樣,你不會是病了吧?」琪琪摸了摸夢瀟的腦門,是有點燙啊。
夢瀟把手推了下去:「我沒事。沒事。是到了吧?」透過車窗看着前面的地方。
「嗯。」車子在前面一個看起來是倉庫的地方停下來。
夢瀟跳了下車,到了這裏,才將腦子裏的雜念一掃而空:「在外面等我。」陸夢瀟說着便朝前面的倉庫走去。
拉開了卷臨門。
她只拉開了一點,自己鑽了起來,打開倉庫的燈……
「啊啾!」有些灰塵鑽入鼻腔讓人不禁的打了一個噴嚏,陸夢瀟用手掌在面前掃了掃定眼看向了這個昏暗的倉庫。
這裏雖然是個倉庫,但是連擺放着的東西卻像是一個臥室一樣,有床,有梳妝枱……有衣櫃……還有一些充滿女性化的裝飾品。
陸夢瀟緩緩朝倉庫裏面走去,看着裏面擺放的東西眼中充滿了懷念,這裏的一切都是夢思姐姐留下來的東西。
爸爸死後,王佳慧把她趕出陸家,還好那個時候得沐凌飛收留。
他將大姐的遺物都放在了這個私人的倉庫里。後來她和葉風結婚了,她也沒有移動這些遺物。
雖然紅瓦別墅里,多的是房間,可睹物思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令人牽腸掛肚了,她怕天天看到大姐的東西心裏會難受。
所以也就讓東西像是美麗的回憶一樣保存在這個地方。
『夢瀟……如果我死了,不要讓人把我的東西,丟掉。那些東西,你留着,都保管好,就當是姐姐陪在你的身邊……』
姐姐說過的話她都記得。
所以姐姐的每一樣東西,她都拼出性命的去保護,仿佛就像是在保護自己的姐姐一樣,不願意讓這些東西受到一點的損害。
陸夢瀟走到了床旁,拿起了放在床尾的結他。
這把結他和以前大姐彈得結他有些不一樣,因為是新補過的,她還記得當初王佳慧故意的燒了姐姐不少的東西,其中就有這個結他。
當時還以為完了,補過沒想到後來葉風竟然把這個結他拿去修好,補了漆。
「呵……」想到這兒,她唇角的笑容不禁有些甜蜜,那個男人再怎麼惡魔,再怎麼冰冷,可終究是溫暖了她。
手指撥弄過琴弦,陸夢瀟坐在床邊,掃量着這個倉庫。很久沒有來這裏了,有時候也是怕自己回想起過去吧。
不過姐姐……
你知道嗎?
我找到當初害死你的那個kii004的藥了。
「當初害死你的人,是夏如嗎?」陸夢瀟仰頭望着掛在頭頂上的燈泡,直直的盯着光線就像是要出現好多個燈泡的幻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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