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我會在小區等你的,慢慢來。」
她就笑了,也沒跟我說笑什麼。我大步往前走去,背被狠狠地一撞,然後軟玉溫香貼了上來,千尋獨有的香味襲入我的鼻尖,她開心地笑着說:「是我啦。」
我知道是你啦,要不然怎會不一個過肩摔,痛死你。
她笑得像調皮:「背我。」
我彎下腰背她,沿路的風,都涼了,沿路的人,都看着我和她。
我背着她往前走,背上沉沉的,心裏滿滿的。
我們這樣可以一輩子,多好。
我走得慢了些,我要慢慢走,讓更多的人都能看到千尋你的快樂,我更喜歡讓別人說:「看,那邊的小情侶,真恩愛。」
是啊,我真的很愛千尋,千尋也很愛我。
她抱住我的脖子,臉貼在我的背上,我背着她,可以是一輩子這麼長的。
我此時此刻,是這樣的開心來着。
一直,就把他背回市裏的一個小區,那個挺華麗的地方,卻是不適合做我們溫暖的小窩,我把這地方給三姐住。
我不喜歡分手,尤其是和千尋,可是我們面臨着的,竟然是無法下去的路。
不知為以,她堅決地要離開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她直勢地說,敢和她結婚嗎?能和她結婚嗎?即然什麼都做不了,那就不要纏着她。
還有什麼,會讓我更徒然無力的。
我逼着她要答案,然而答案,是我所承受不起。
她說她不能生寶寶,並非是沒有因,雖然我是從來沒有追問過她這些私事,我想她不願意說的,我也不想要勉強她。
誰都有屬於自已的秘密,不是麼?
一旦說出來,是她心底最沉的哀痛,她在法國的種咱,竟然是那樣,讓她避如蛇蠍的人,竟然是我哥哥,紀大北。
不管我找誰,我都沒有立場,我如此的悲哀,千尋,難道我們就真的這樣,沒有辦法了嗎?
怎麼再繼續,我都不知道了。
真的,很迷糊,我有些難以接受這些殘酷的事實。
她走了,我心裏空空落落的,駕着車,在北京的大街小街里轉悠着,像是個沒有生命,沒有目的的人。
我無法理我心裏所有的一切事情,我也找不到頭緒。
我用了好幾天的時間,來好好地想念,好好地理清,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真的不想失去千尋。
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是她願意做到的。
這樣的事,我都接受不了,那麼千尋呢,她又如何留在我的身邊。她是這麼的愛我,所以,她一定會離開我。
那是我的大哥,我最尊敬的大哥啊。
我合上眼,整夜整夜不曾入眠,我想打電話給她,可是心裏有千斤重着,打了電話,那又要說些什麼呢,說些什麼才會輕鬆一點。
我想,不管說什麼,也無法讓彼此輕鬆的了,有一道坎,如深淵一般難以跳過去。
如果她不愛我,那還好一點,這樣我就知道千尋離開我,也沒有什麼,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我知道,她真的愛我。
她的咄咄逼人,她只是偽裝得保護層,她不想把這些事告訴我,或許,她一生都不想再遇上我大哥了。
所以她不喜歡法國,她不吃法國大餐,她討厭關於法國的一切,就連紅酒,下意識地,她也會選地區。
我的千尋啊,她心裏把這事,當成了心魔,她過不去。
可是這一天,魔出來了,我們的幸福,如灰飛煙滅,我們的愛情,彈撞就破。
臨過年了,沒有她在,這樣的年,也會過得很孤單的,在遠處的千尋,也不知心裏會不會好受一點。
我跑去,跟紀大北打了一架,他說我瘋了。
我是真的瘋了,為什麼是你啊,為什麼偏偏是你,我最尊敬的大哥,我最疼愛的千尋,可不可以把時間倒流一點,讓我來把千尋好好地呵護着。
我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失去她啊。
過年的氣氛那麼的濃,我一點也不想回家,電話響了無數次,每次都不是她,每次,我都沒有勁。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如果這是一個坎,你別動,讓我來跳過去。
我愛你,我可以包容這所有的一切,我們什麼也不要,我們什麼也不管,我們要自私一次。
過年的時候,我發了個信息給她。
我不知道現在伴在她身邊的人是誰,她其實從來不寂寞,她身邊有很多發小,很多伴,他們對她都挺好的。
只是千尋的寂寞,那是與這些無關的,他們都不懂她啊。
我不曾放棄過她,可是,她還是要放棄。
她寧願孤單着,寂寞着,痛疼着,也不想要和我再有糾纏。
如何的心甘啊,如何的情願啊。
幾個月過得無味,時光悄然地就過去。
我沒有愛到無私的境界,我羞澀她,放任女人去嘲笑她,然後我攔住她,私下裏去找她,和她上床。
她說:「我不需要你了,紀小北。」
合眼的痛啊,你不需要我了,你要把我踢走了,可是我付出的心,誰來賠給我。
我狠狠地報復着她,我對天使酒店撤資,我知道酒店的資金現在周旋得困難。
只要她一聲服軟,或是一個電話,一句小北,我就會道個歉,把我要做的這些事都撤掉。
可是她沒有,直到助理告訴我,資金撤回來了。
我恨得把杯子砸在牆上,碎片刺在我的指間,如插心間一樣的痛。
她寧願一個人,也不要我了,她真的不需要我了。△△
她接受了林夏的資金,我只是覺得好笑。
千尋啊,你明明,還是愛着我的。要不然你為什麼還要把天使酒店繼續開下去呢。
這個天使酒店意味着什麼,誰不知道,你最清楚了。
天使,你是我的天使,酒店,我們的寶寶,你為什麼還要苦苦地經營,你放棄啊,這樣的話,我真的會對你死心的。
我知道,她和林夏開始走得很近。
她不喜歡他的,但是現在,我竟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代替了嗎?我承認,林夏那樣深及骨的愛意,我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