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就窩在陽光里看外面燈火如織,這一次,似乎沒有那麼寂寞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選擇這樣的路,還會不會後悔,或許會再一次的痛疼,然而我有些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已。
手機的信息聲響,按開一看是彩信。
紀小北發了個小豬睡覺覺的表情過來,可愛的小胖豬,睡得那樣的香,嘴角還吊着口水。
罷了,不管了,縱使往後後悔的要死,痛疼的要死,可是人生不就是這樣折騰麼,如果連愛也不敢愛的人生,那活着是什麼?他問我,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麻木地過,天天混日子也着實是難受。
關了燈去睡,一大早還得起來。
不曾想到楊經理會跑到我住的小區外面等我,開着路虎,而且一臉十分的疲憊一般。
上了車多問了他一句:「楊經理,沒有休息好嗎?」
「昨天晚上在夜店跟一個老公談生意,對方太能喝了,沒有辦法,我是捨命陪君子嘍,這年頭不管做什麼事,都很難啊,所以不得不把勁,都沖得十足。」
「也別把身子弄垮了,身體才是本錢。」
他笑笑:「現在的人,哪會這麼想,仗着現在年輕,如果不衝到時候想沖,也是無力了。」
「呵,經理開玩笑呢。」
「在霓裳呆得還習慣嗎?」
「也沒有什麼習不習慣的,我在公司這麼久,還不是沒有什麼朋友,我這人,情淡着。」
「你還真會開玩笑,你和李小姐,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事發生?」
「沒有啊。」
「泰國也是一個不錯的旅遊地方,怎的不多呆幾天呢。」
旁敲側擊起來了,我嘆口氣:「經理,我也不是威脅你,但是我實話跟你說一句,我和李虹,絕對非朋友。你別以為她凡事會給我幾分薄面,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也要相信我們自已的公司有這麼個實力和競爭能力才是。」
公司離我住的地方很近,開車也就是幾分鐘的事。
下了車他去接個電話,請我去給他買杯黑咖啡提神,就往裏面走去。
我買了咖啡上去,現在上班時間到了,辦公室的人倒是個個來得蠻早的,我敲敲經理的門,門沒關,便推開門進去:「經理,你的咖啡。」
怎麼回事?楊經理並不在,裏面儘是娘子軍團。
「你這隻騷狐狸,居然敢勾引我姐夫。」一巴掌就朝我揮了過來,我不曾料到,往後閃躲得急,後腦勺重重磕在門框上,天眩地轉中只覺得腳踝痛得要命。
「你們在幹什麼?」楊經理拿着手機回來大喝一聲。
「幹什麼,你自個心裏清楚。」坐在他位置上,有點胖的中年婦女神情威嚴。
「你們到底是吃飽了喝足了沒事做來找麻煩了是不是,她是我們公司的大功臣,小林,趕緊的打120,都楞着是不是,還不快些把千尋扶起來。」
「千尋千尋,叫得倒是親熱,我看她就是個三,昨天你是不是在她那裏過夜了,一早上就追蹤到你的車,果不其在啊,楊思明,馬上立刻把這個騷狐狸趕出林氏物流公司。」她站起來,氣怒地指着我叫。
我也氣怒無比:「我會離開公司,這樣的公司,壓根就適合倒閉。」
醫生經過詳細的檢查,說我有輕微的腦震盪,比較嚴重的就是腳腕兒了,腳踝扭傷得厲害,走路是成了問題的,讓我住院方便一點。
恰巧檢查完醫生給我上藥的時候,紀小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醫生輕輕一碰我的腳踝,我就痛得倒吸一口氣。
紀小北馬上緊張地說:「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陌小姐,忍着點,不會很痛的,必須用力將藥油揉進去,才會起作用,你不會想要很久很久才能走路吧。」
「成。」
又跟紀小北說:「紀小北,你給我唱首歌吧,現在。」
「你問你是怎麼了?」他聲音很不淡定了。
「我現在很痛啊,趕緊的,唱是不唱,一會我再告訴你發生什麼事了。」
他開始唱了,但是唱的英文歌曲。
「中文的,哎喲,痛痛痛,醫生你輕點。」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
我吐糟:「你唱得好難聽。」
他終於怒了:「小爺就會唱這麼一首,你要聽不聽,不聽拉倒,趕緊說,你怎麼了?」
「腳傷了,現在在醫院呢。」
「我一會趕過去。」
「你不是在香港嗎?」
「約好了醫生,一早看完我還不走,我呆着幹嘛,等安慰獎不成啊,什麼醫院,你發個信息給我,我馬上就到。」
我發了個信息給他,醫生把我的腳包得饅頭一樣,本來還建議我打上石膏為好,我拒絕打上石膏,太是麻煩不方便了。
我同樣也拒絕讓經理和他的夫人來看我,辭呈,我是遞定的了。
這樣的公司,沒有必要再做下去,憑什麼要讓你們把我的聲名給污黑了,我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憑什麼要讓你們亂說我,還要污辱我。
紀小北一到醫院看到我的腳,更加的不淡定了:「這是怎麼回事?」
「你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成不成,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笨得自已砸,是別人想打我,我往後躲藏,鞋跟一斷腳扭到了。」寧願傷殘一隻腳,也不願意挨那耳刮子。
「活該你扭到,一直不喜歡你穿高跟鞋,你很矮嗎?你穿少幾公分,你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