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博斯科普人製造出來的合成人分成四個方向,包圍了安妮和阿九,但答應了安妮她倆的五分鐘要求,所以都沒有發起進攻,阿九在遞給安妮一塊巧克力後,自己在另一隻靴頁子裏也取出一塊,摘下面具後慢慢的咀嚼着,安妮看了看阿九笑道:「有個事我還沒問過你呢,你怎麼總戴着這樣一個面具呀?」
阿九慢慢的嚼着巧克力道:「喜歡,這個面具是我偶然一次在恩主們的山裏挖出來的,就一直戴着了,我沒有自己的東西,能算上私人物品的,就只有這個面具和小花了。」
安妮略微聽上官風提起過小花的事,她怕阿九傷心,就笑道:「憑着你的容貌,戴這個東西真是浪費了,不過也有好處,戰鬥時可以有效的保護自己的臉呢,等咱們回去了,我也弄一個面具戴上。」
阿九道:「你說,他們現在能發現上官風來這裏的蹤跡嗎?」
安妮笑道:「當然能,女武神號的隱身性能還不能完全瞞住博斯科普人。」
阿九點頭,緩緩吞下一口巧克力道:「也就是說,他們給我倆五分鐘的時間,是出於對他們自己實力的自信,但只給五分鐘,又說明了他們對上官風到來的恐懼。」
安妮呵呵一笑道:「有幾個能是咱們當家的對手?他們不害怕都怪了,也就是趁着他不在,來欺負欺負他的女人罷了。」
為首的英俊青年含笑向安妮一躬身,接着豎起一根手指,示意還剩下一分鐘,安妮向那青年一笑道:「都聽到了?就是想讓你們聽聽呢。」
阿九慢慢戴上那個鬼面具道:「還有半分鐘,咱們好好歇歇吧。」
30秒鐘轉瞬即過,四個青年開始緩步走向二女,而就在此時,背靠背假寐的二女也同時睜開了眼睛。
阿九對安妮道:「能顫住一個嗎?」
安妮咬了咬牙道:「把這兩個交給我。」
阿九搖頭道:「不,你頂不住的,纏住一個。」
說話之即,阿九的兩條索刃猛然打出,殺向面前的一個青年,安妮卻沒有回身攻擊後面的兩個,而是用盡全力撲向阿九攻擊的那個,在安妮的心中,她已經對眼前的形勢做出了自己的判斷,無論怎麼比較,安妮都知道自己和阿九絕對不是這四個人的對手,所以如果想讓攻擊有效,就要把她和阿九的力量都用來突破一個點才行。
所以就在阿九索刃到時,安妮也發出耀眼的電光撲到了那青年身前,青年呵呵大笑,閃身躲開阿九的索刃後單臂伸出硬抗了安妮的一次電擊,單在與安妮接觸的這一瞬間,他卻發現阿九已經不見了,就是這一剎那間,這個青年心中念頭急轉,現在兩女的主攻目標是自己,其他的三個同伴還要一眨眼的時間才能撲過來幫自己,可是這一眨眼的時間,阿九又在哪裏啊?
憑着阿九的能力,絕對可以在這一瞬間殺死自己三次,所以這個青年立刻後退,運用極限的速度向後急退,但安妮卻沒有放過她,一見他退後立刻銜尾急追。
三個青年並沒把安妮和阿九的進攻太當回事,因為他們相信同伴就算戰勝不了二女,也不會輸在她們的手上,而且他們還看到一件事,阿九竟然掉頭撲向了他們三個。
這就更沒威脅了呀,自己一個人對付她們倆都行,何況還是三個人對她一個,阿九撲到,雙刃纏臂貼身急進,三個青年又是呵呵輕笑,在他們眼中,阿九這全力的進攻簡直就弱的微不足到,所以另兩個沒出手,左邊的青年一拳打向阿九的肩頭。
但就在此時,阿九卻突然矮身一轉,同時伸手向胸口一摁,立刻在絲絲黑氣中,阿九的身上驟然多出一層鎧甲,而鎧甲的雙臂處又豎起兩柄三尺長刀,在阿九與他一錯身之即,阿九已經閃至那兩個沒動手的青年跟前,臂間長刀噗的一聲劃開他倆的身體。
兩個合成人同時腰部中刀,在一瞬間就被阿九砍成兩段,肚破長流的同時,兩個青年卻並沒有死,在他們的身體裏,裸露出來的脊椎有一半露着骨色的慘白,另一半卻閃現在耀眼的銀光。
阿九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合成人與從前恩主們所製造的半機械半血肉的偵察鼠差不多,但顯然在工藝上要比偵察鼬鼠高級的多。
雖然自己將他們砍成了兩截,但這東西應該還死不了呢,而且極有可能也像偵察鼬鼠那樣在體內帶着高爆炸彈。
所以阿九毫不遲疑的就一腳一個踢飛了他們倆的上身,而剩下的那個青年都被驚呆了,他萬沒想到阿九在一個照面兒里就殺掉了兩個自己的同伴,雖說是搞的突襲。
而此時此刻,阿九那鬼面背後的目光已經轉到了他的身上,並且由肘部伸出的那兩把帶着黑光的長刀,也在微微顫動着發出嗡嗡之聲,青年為之心膽一寒,但他馬上就鎮定下來了,如果此時逃跑的話,自己也難逃博斯科普人的追殺,何況他早就知道,自己這些合成人體內都是有自毀裝置的。
他又呵呵輕笑了兩聲,翻手從腰間抽出一條閃着銀光的金屬細長刺道:「阿九女士,要是能殺我就不要容情,與回去受刑相比,我還情願死在您手裏的。」說罷長刺驟然刺出,如同點點星光般刺向阿九的全身。
一舉幹掉兩個對手後,阿九的壓力大減,但她也知道時間緊坡,因為安妮此時已經頂不住對手的進攻了。
安妮與對手硬碰硬的只拼兩下,就不得不改為靈活的游斗,對方不論是力量,速度,還是骨胳的堅硬度,都比安妮強得太多了,在這種情況下,安妮連進行游斗其實都不是個好辦法,但安妮只能硬着頭皮頂下去了,阿九那邊她連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聽到聲音也不敢分心去想是怎麼回事,安妮早就試驗出來了,眼前的合成人其實已經比一級雅利安還要難對付的多,自己可是答應了阿九要幫她纏住一個的,所以她都不能逃,只要稍有不甚,對手馬上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安妮周身電勁如同在水面上掃過的雷電一般,幽蘭之色時不時爆出一片刺眼的火花,而她手中的一鞭一筆,更是通過電流的發散發出噝噝的暗鳴,這個青年攻擊安妮遊刃有餘,但要想一舉解決安妮卻還做不到,可是他卻又時間去看同伴們與阿九的交手,而幾乎在十幾秒的時間內,他就驚呀的發現,那個唯一幸勉的同伴,已經被阿九將頭切了下來。
此時的他驚駭莫明,這怎麼可能啊?阿九又多大的實力是早就被博斯科普人查清了的,雖然阿九極其強悍勇武,但也只是比安妮略強,從根本上還不如小夏和瑪麗那個級別,可是現在看來,博斯科普人的估算竟然全是錯誤的,阿九的戰力恐怕比小夏和瑪麗還要強悍得多啊。
此時的阿九,已經向自己這裏緩步走來,而她身上那套奇異的黑色甲冑,更是讓她的型像詭異恐怖,這甲冑是什麼?難道阿九的力量就與它有關嗎?想到這裏,這個青年猛的跳出圈外,死死的盯住了阿九,他不是在看,而是在用自己眼中的攝錄攝備詳細的記錄並且分析阿九的甲冑,這樣一來就算一會自己死了,自己所傳送的數據也會背博斯科普人所接收。
安妮此時已經累得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一上來就是全力已赴,直到現在才能有喘口氣的機會,可就在她剛剛強喘了兩口,卻突然發現了一身暗黑甲冑的阿九,這就是克利人給她的戰鬥裝備嗎?那三個對手都被她殺了?
我的天啊,自己對付一個都是險死還生,沒想到阿九竟然這麼快就幹掉了三個,就在她驚呀的看着阿九走來時,阿九那暗黑色的甲冑里竟然從各個縫隙中噴出一片黑氣,轉眼間就將阿九整個包裹在其中,青年暗道不好,看來自己偵察着盔甲信息的訊號波被對方發覺了,有了這層黑霧的包裹,自己的偵測波再也不能偵測到盔甲的內部信息了。
可就在他正準備拼死一搏時,腦中卻突然接收到博斯科普人所發來的信號:「回來,馬上回來。」
如蒙大赦的青年立刻全速沖向外面,安妮詫異的看了阿九一眼,因為她發現阿九並沒有要追的意思,反而迅速接近自己後拉起自己就跑。
安妮此時累得早就寸步難移了,阿九顧不得別的,抱起安妮往肩上一扛,迅速沖向懸在棚頂上的小戰鬥艇,就在她倆剛鑽進小戰鬥艇,還沒來得急關門時,這間屋內就發生了一次劇烈的爆炸。
原來是博斯科普人在青年剛跳出屋子,就引爆了那幾個被阿九打倒的合成人殘軀,這猛裂的爆炸當即將屋中的所有納粹人員全部炸死,連外面在幾十米外包圍這裏的納粹,也被炸了個碎屍遍地。
還好在爆炸前的一刻,安妮和阿九鑽進了小戰鬥艇,她倆躲過了粉身碎骨的危機,但劇烈的爆炸卻掀飛了屋子的房蓋,連着小戰鬥艇都被爆炸的氣浪炸出好幾十米,打着滾的撞倒圍牆落在地上。
一時之間,這裏的納粹再也組織不起對安妮和阿九的進攻,而安妮和阿九,也互相攙扶着鑽出小戰鬥艇。
爆炸地點的這所監獄,處於里昂市的近郊,本來安妮是不想逃走的,因為憑着阿九的戰力,上官風來之前阿九就能將這裏平了,但此時的安妮卻察覺出了阿九的狀態不對,因為阿九的身子越來越軟,力氣也越來越弱,難道阿九受傷了?可是隔着阿九身上的甲冑,安妮跟本就找不到傷口在哪。
她迅速摘下阿九的面具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阿九的嘴唇紫黑臉色慘白,已經站不住了。
安妮頓時急得頭上出了一片冷汗,阿九受傷了,並且極重,想到這裏她再也不敢遲疑,幾步搶到街頭,張臂將一輛汽車攔了下來。
開車的是個中年胖子,一腳急剎後張嘴開罵,安妮哪有時間理他,一把將他從車中揪出後將車開到阿九身邊,拉起阿九就跑。
要上醫院,憑着經驗和自己的所學,安妮判斷阿九應該是內出血,並且還很嚴重,可是她身上的甲冑卻無論如何都脫不下來,這顆怎麼辦才好?
邊緊張的找着醫院,安妮邊注意着四周,當看到一個人正打着手機走在街上時,安妮迅速停到那人身旁,一把搶過手機就走,那人大怒,咒罵着安妮要來搶時,卻見安妮的身上突然閃出藍光,那人嚇得立刻停步閉嘴,安妮鑽回汽車後馬上向翅膀撥出了電話。
翅膀此時正和上官風在來的路上,一聽是安妮的電話還沒等她高興,卻聽到是安妮讓她問上官風打開盔甲的方法,和馬上給她搜索離安妮最近的醫院。
翅膀不敢耽隔,馬上就鎖定了安妮的位置,並且將醫院的地點發送給了安妮,在安妮踩着油門沖向醫院時,上官風也告訴了她,阿九的盔甲控制在胸口處,曾經阿九為了教上官風怎麼啟動,上官風操做了幾十次之多。
安妮一掌拍開阿九的甲冑後才發現,阿九的肋骨斷了,並且有一根還處在一個非常奇怪的角度,安妮看到這裏心裏一哆嗦,難道阿九斷裂的這根肋骨刺中她自己的肝臟了?
如果真的如此,那就真要祈求上帝保佑了,安妮的車子用近乎瘋狂的速度衝進醫院,直接一頭扎進門診大樓里,顧不得眾人詫異憤怒的目光,安妮大聲向人求救着,如果阿九真是被肋骨刺中肝臟,那就根本不是安妮可以移動的,幾個醫聲到了,略微察看了一下就變了臉色,立刻展開對阿九的搶救,安妮在緊張驚恐和疲倦之下幾欲虛脫,但她一步也不敢離開阿九,這裏還是納粹的地盤啊,所以把位置發給翅膀後,安妮開始打量起這裏,因為她知道納粹的人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