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樓,竟然正好是十八層!
不僅是我,就連玉花和都愣住了,看着那高高聳立的樓房,久久都沒能回神。
十八,在民間是個極其不吉利的數字,因為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十八層地獄,在現實中,根本就沒出現過十八層的建築物,而蓮花村,竟然蓋了一棟十八層高的高樓,這是為何?
「兄弟,這樓房,有問題啊!」玉花和忽然一臉凝重的說說。
「什麼問題?」我問。
「這個樓房,正正好好是十八層,而十八,無論在佛家,還是道家,都是一個很忌諱的數字,這人將樓房正好蓋了十八層,我想,應該不是給活人住的!」
聽到玉花和的話之後,我頓時就是心頭一跳。
這棟樓房,竟然不是給活人住的?
既然不是給活人住的,那是給什麼人住的,莫非,是死人嗎?
想到此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若真是給死人住的話,那麼是不是說,這棟房子,是給蓮花村死去的村民修的?
我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但玉花和卻搖了搖頭,說:「兄弟,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不過,這麼大的一個工程,上面肯定是知道的,也許就是上面的人讓蓋的也說不定,反正和我們又沒關係,我們也不必多想,走吧,去蓮花池那看看。」
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帶着玉花和往村口,蓮花池的方向走去。
此刻,我們距離村子還有幾百米的距離,所以我們只能勉強看到有許多人在施工,且只能查清楚樓房的樓層,但卻看不清樓房的具體樣式,然而,當我們到了村口處,卻忽然看清,這十八層的樓房,竟然是沒有窗戶的,整棟建築,與其說是樓房,還不如說,更像是一口巨大的棺材來的貼切。
難道,這樓房,真是的是修給那些死去的村民的?
可是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給死去的村民們修建樓房呢?
難道,是這半年間,村子裏,有發生了什麼變故嗎?
可是,人都死光了,能發生什麼變故呢?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通,索性不再去想,深吸了一口氣後,便和玉花和直接來到了蓮花池旁。
然而,當我們到了蓮花池不遠處之後,就發現,在蓮花池處,竟然還有人把守,那幾人全都身着便衣,但從其行走間的步伐和姿勢不難看出,這幾個人,都是有修行在身的,最主要的是,這蓮花池上方,竟然被蓋起了一座建築物,周圍,甚至還拉起了電網,在建築物的不遠處,還立着很多塊牌子,上面寫着軍事重地,禁止入內之類的標語。
「兄弟,看這樣子,應該是上面的人已經知道這裏可以連通荒古禁地了,所以才會封閉!」玉花和說道,而我聞言卻是有些不解。
那荒古禁地,並不是屬於哪方勢力的存在,知道入口處,是可以隨便進入的,而上面的人,為什麼要封閉這條入口呢?
「估計是怕有普通村民誤入吧,畢竟這裏以前是蓮花村的舊址,還不算偏僻,經常有別的村的村民經過這裏也是正常的!」玉花和說。
我聞言點了點頭,看來,只有這個解釋了。
不過,既然有人把守,那現在肯定是無法進入了,且這些把守的人,定然是巫蜀山預備役的人,要知道,我現在可依然是待罪之身,雖然被夏雨欣救走了,世人也都知道夏雨欣保我,但她保我,並不能證明我就是無罪的。
若是我現在現身,並被人識破身份,那定然會起衝突,想到此間我便對玉花和說:「大哥,要不咱們先藏起來,等晚上在過去看看吧?」
「嗯,你身份特殊,不宜現身,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走吧!」
我們兩人說罷,便悄悄的摸進了附近的林子裏,偷偷的觀察着那些守衛蓮花池的人的一舉一動。
這些守衛幾乎寸步不離蓮花池,而在那間建築物內,似乎還有一些人,經過觀察我發現,大約一個小時左右,他們會換一班崗,不過他們是無縫隙換崗,就算想在換崗的時候混進去,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和玉花和當時就有些犯愁了,這守衛的這麼森嚴,我們兩人要怎麼進去?
莫非,還要去大興安嶺深處的那個入口嗎?
可夏雨欣說過,那個入口,是所有門派都知道的,此刻估摸着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正邪兩道的人見到,定然會起衝突,若是我出現,估摸着,正邪兩道的人都不會放過我。
正犯愁呢,忽然就聽玉花和說:「守護的這麼森嚴,看來,我們只能硬闖進去了。」
我聞言一怔,我了個去,沒看出來,這玉花和還是個暴脾氣啊,還硬闖,這根本就不可能。要知道,在這裏守衛着的,應該都是巫蜀山預備役的人,而那座建築物內,說不上還有多少人呢,若是裏面再有什麼高手坐鎮,那我們兩人,定然不是對手,到時候別在沒闖進去,反而把我給抓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將其中利害關係和玉花和一說,他也反應了過來,當即一拍油光鋥亮的腦瓜蛋子,然後說:「兄弟,那你說咋整,總不能就在這裏守着吧?」
我聞言搖了搖頭,說:「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在這裏繼續觀察一會再說,若是實在不行,那咱倆就動身,直接前往大興安嶺深處。哦對了大哥,大興安嶺深處的入口,你知道方位嗎?」
「我聽夏雨欣說過幾次,但具體在哪,我不知道,不過應該不難找,畢竟各大門派的人都會前往,肯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
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後,我們兩人便全都不吭聲,繼續在暗處觀察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這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而當天黑之後,我就發現,那些施工的工作人員,竟全都從工地里撤了出來,他們和我所知的工程隊完全不一樣,正常的工程隊,會在工地里有食堂,吃飯住宿之類的,但他們卻不這樣,到了晚上後,便急匆匆的收工,然後坐車,全部離開了,就連那些設備,都扔在工地里不管了。
只是不一會的工夫,原本熱鬧喧囂的施工現場,竟然就變得安靜了起來,所有的工人,全都撤走了,待工人一走,整片工地立馬就變得空曠了起來,那十八層的高樓在被月光一照,就越發的顯得陰森了。
「兄弟,這工地,白天的時候人多,陽氣重,還看不出來啥,但現在人一走,立馬就變得陰森起來了,這工地,肯定有問題啊!」玉花和一邊摩擦着腦袋,一邊說道:「要不,咱們趁現在進去看看?」
我聞言有些猶豫,這工地,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有問題,按理說白天施工,晚上休息,這是正常不過的,但一到了夜裏,這些工人連工具都不要了,急匆匆的便離開了,那就說明,晚上,這裏極有可能會有古怪的事發生。
「兄弟,到底去不去?你倒是吱個聲啊!」玉花和催促我,我聞言咬了咬牙,隨即說:「去,走!」
我說罷,便起身,和玉花和一起往工地悄悄的摸去。
此刻夜色已濃,整片工地,都是一片寂靜,且工地里沒有燈,裏面黑漆漆的,在被月光一照,就越發的顯得詭異了。
但這大半年間,我經歷了太多的事,膽子也大了不少,再加上旁邊還有個佛門弟子玉花和,我就更沒什麼可害怕的,當即便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便一步踏入了工地內。
十八層樓的工程,也不算大工程了,且這樓房佔地面積極廣,放眼房去,這樓房,幾乎佔據了蓮花村一般的面積,且最主要的是,這棟樓房,竟然只有一扇門,這扇門就修在樓房中央的位置,而這扇門修的也古怪,竟然是沒有門把手的。
所有的門,是都需要有門把手的,因為沒有門把手,我們就無法打開門,而這個門既然沒有門把手,那就說明我們之前的猜測是真的,這個樓房,根本就不是給活人建的。
「咦,奇怪。」這時,我身後的玉花和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咦,我聞言回頭,問他咋了,而我卻眉頭緊皺,指着遠處說道:「兄弟你看,那裏擺放的,是不是飯菜?」
我聞言一怔,擺放着飯菜?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而後就見,在前方不遠處,果然有一個長桌,那桌子很長,足足有幾十米,此時,那桌子就沉橫在工地中央處,而在長桌上,竟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飯菜。
我的天,看到這一幕之後我和玉花和都傻眼了。
此刻,黑漆漆,靜悄悄,沒有一個人的工地內,竟然會有一張幾十米長得長桌,而在長桌上,還擺放着琳琅滿目,足足不下上百道菜,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莫非,是那些工人一會還要回來吃飯嗎?
但這不可能啊,既然要在這裏吃飯,那他們為什麼要離開?
就算有事離開,那也不可能幾百名工人,一起離開吧?
就在我心中疑惑之際,忽然就有一道道陰風自工地內吹佛了起來,而隨着陰風吹起,我恍惚間,似乎還聽到了一聲聲吵鬧聲從四面八項響起。
這聲音很大,就好像菜市場一般,亂糟糟的,但古怪的是,這工地內一個人都沒有啊,這聲音,是從哪傳出來的?
「這是」玉花和在聽到這喧囂的聲音後頓時臉色一變,驚呼道:「好濃重的陰氣,兄弟,快退!」
他說罷,便拉着我快速竄出了工地,而當我們兩人出了工地後,就見此刻的工地內,已是陰風大作了,且隨着陰風乍起,那喧囂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就好像在工地內,正有着上千人在一起聊天一般,詭異極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難道是蓮花村死去的村民們的靈魂,回來了嗎?」我一臉驚駭的說道,而玉花和卻沒有說話,只是陰沉着臉,一臉凝重的注視着場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長桌上擺放的飯菜,應該是陰人飯,那些飯菜,就是供這些遊魂吃的。」玉花和忽然開口,一臉凝重的說道,而幾乎是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見桌子上的飯菜,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消失着,就好似在空蕩蕩的長桌前,正坐滿了吃飯的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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