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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都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時間回到最初,繁星發了視頻之後。她倒是萬事大吉的拍拍屁股走人,正大光明的去談戀愛去了,可是卻留下了一個苦逼的李氏財團獨自面對這一整個國家的輿論攻擊。
雖然她並沒有說關於她父母的任意一個不好的詞語,可是誰叫她有一群心疼她,想要疼愛她寵她的小天使呢,不一會繁星的過往和家庭背景就被人肉出來了。
於是繁星就成了一個被勢力家人拋棄的小可憐了。卻又自強不息的在娛樂圈打拼。實現着自己的夢想。充滿正義的小天使們又怎能不為自家老公找回點面子呢。
頓時網上開展了一次黑李氏財團的活動,搞得風風火火的,熱鬧極了。
21世紀最不缺的是什麼?那就是言論自由了,而自由開放的國家,最不缺的就是腦洞大開的網友。
o拉~~~~
不出三天,李氏財團就被黑成翔了。網絡上全是關於它的醜聞事件。
現在的財團一個個的都別想乾淨,偷~稅漏~稅,強買強買,收~賄受~賄。沒個黑歷史都不好意思說您家族事業做得大。
而李氏財團又是專攻進出口業務的,最容易抓住小辮子,這裏面的門道可就多了去了。
所以才三兩天的時候,就列出一長排的非法亂紀,仗勢欺人的證據來。被公佈到網上,或者發送到稅務局舉報李氏財團偷~稅漏~稅。
李家徹底成了上流社會的一個笑話。管不好自家閨女,反倒受起牽連被揪出一長串的小尾巴來,這是打狗不成反被咬啊。
所以在李氏財團收到國稅廳發來的查賬通知,甚至傳來有一船或被海關扣押消息的時候,徹底成了笑話了。即便李繁花拉着崔始越出來秀存在感都沒人理他。
李社長要氣瘋了,那個白眼狼不僅沒按照自己的要求出國,甚至還丟人現眼的在去做了個戲子。不僅如此,還反咬自己一口。
想到最近財團里大事小事不斷,股票連連下跌,這些可都是無法挽回的損失啊,他這時真的很想打死那個死丫頭。早知道她就是個白眼狼,在她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掐死她,省的現在被氣死。
不過想到夫人幾次去勸着自己把那死丫頭分出去單過,他當時還捨不得,畢竟是自己的骨血,可是跟繁花的乖巧聽話比起來,她簡直就是個不可饒恕的逆子。
看來即便不是要逐出家門,也要震懾她一番,省的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再給自己惹出什麼么蛾子來。畢竟看在他母親的份上,他也要給她一些面子的。
李社長看着辦公桌上的文件夾,陰深深的想着。
可是他撥出去的電話卻一個都沒接通,甚至專門背着她們母子倆,開車來到花店裏,卻只看到一個打工小妹在,連繁星的人影都沒見到。
那個死丫頭,李社長咬牙切齒,竟然敢躲着我,看我逮住她不狠狠地收拾她一頓。
因為繁星這樣無禮的表現,一股濁氣在李社長的胸腔里翻滾,頂的他心口悶疼。生連吞了一把救心丸都沒好過起來。
繁星去拍攝時就忘記帶手機了,手甩手甩的跟上了攝製組的車以後,就再沒任何消息了。想着本就沒幾人找她,索性也沒讓人把手機給送過去。
要不是志龍打她電話沒人接,轉而打給塔普大哥才知道倆人在一起拍攝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啊,當他知道塔普和繁星一起錄製的是什麼節目時,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酸啊~~~
繁星哄了好久才他才不再炸毛了。
看着她倆的相處模式,塔普打心眼裏覺得,雖然志龍比繁星年紀大,可是倆人相處中,比較幼稚的很明顯是自家隊長誒。繁星反倒像是這段感情中的包容者,不過他們在知道自己心裏發真實想法麼?
這讓塔普不由得想到了在日本活動的期間,志龍發了瘋似的帶着隨園去約會,可是最後回來卻愈發的鬱悶。可是一遇到繁星的事情,他就積極不已,聰明的跟個鬼似的。那小子,恐怕還以為他真的只是把繁星當妹子的吧。
興致勃勃的崔勝炫抓了一把瓜子,小板凳拎着,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繁星這邊,她一回到醉花間,就找出丟在將軍窩裏丟着的手機,卻發現已經沒電關機了,隨手掐了根嫩黃瓜,跑到屋內插上充電器。
手機一開機,就一連串的震動,直接把它從桌子上震到了地上。繁星蹲在手機前,一臉的好奇,這三十幾通不知是誰的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啊,這麼頑強。
撥了回去,沒等她說話,就聽到對面一陣的咆哮。
「你個不孝子,闖出這麼大的亂子還敢回來,我限你今天晚上之前必須出現在我跟前,不然後果~~~~」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繁星啃着脆生生的黃瓜,口齒清晰的說着,然後果斷掛了電話,我管你是誰咧。這個態度跟我說話,哼哼~~~誰鳥你。
李社長一臉的憤怒,太陽穴的青筋都要暴出來,握着話筒的手邦邦的在桌子上敲擊着。
「啊~~~~~李繁星,你個逆子~~~~」
繁星卻不管被掛斷電話的人怎麼想,雖然是她撥打過去的電話,可是依舊任性的說掛就掛,給你一個不在服務區,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
接下來是志龍的未接來電,略過,還有姜素妍的,應該是來拿精油的吧,當繁星看到最後一個未接來電,一臉的漫不經心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多斌,你找我?」繁星的聲音依舊清冷,可是卻帶着隱隱的擔憂,凌晨三點打來電話,定會是出了什麼事。
「繁星啊,你回來了麼?我沒事,就是有些想你。」多斌的聲音有點低沉,有氣無力的,帶着濃濃的鼻音。
這個樣子還叫沒事嗎?死丫頭嘴硬。
「出來吧,我有兩張自助蛋糕店的優惠券,咱倆去吃好吃的吧,你都不知道,我這短時間過得有多慘,天天連飯都吃不飽。不過今天我要吃很多。」繁星難得的話多了起來。有點囉嗦。
最後倆人還是沒有吃成蛋糕,而是約到了多斌家裏燒烤去了。多斌提供酒水,繁星自帶韓牛和蔬菜。
最近收入頗豐,精油賣的很好,繁星的腰包也鼓了起來了,買起韓牛來一點都不心疼。
多斌住的地方,就比繁星的寒酸多了,畢竟雖然繁星的住所簡陋,可是架不住地段好,而且環境也好,空間又足。且靠近地鐵站和商場,可是多斌的住所,卻是韓國標準的廉價房子——屋塔房,冬冷夏熱的。住在裏面痛苦極了。
這算是韓國出租房子的一個特例了吧,房東會在屋頂建立一個簡易的閣樓出租出去,因為簡陋且暖氣供應不足,層高也比較矮點。所以沒有上下水系統,也沒用煤氣廁所什麼的,因此在韓國屋塔房也被他們視為窮人的代名詞。
而多斌居住的就是這麼一個簡陋的小閣樓,還是和其他人合租。可見一個鄉下妹子想要在首爾市站住腳跟是有多困難。
繁星拎着兩大袋子的食材,大步來到頂樓時,整個人卻都愣住了。偌大的天台上,堆滿了凌亂的生活物品。多斌正一臉頹然的在安裝一個野營帳篷。可是本就骨折的帳篷支架,卻難以撐起這個空間。
多斌邊哭喪着臉邊繼續掙扎,不願放棄這最後一絲希望。倘若安裝不好,今晚她可是連一個可以遮蔽頭頂的地方都沒有。
繁星默然,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卻足夠知道多斌過得很不好。
「傻瓜,你那樣做是沒用的,骨架都斷了,又怎麼能撐起來。」繁星放下手裏的帶着東西,在天台上四下掃了幾眼。徑直走到天台另一邊擺放着一些厚重的大罈子那裏,從牆角的黃瓜架子中抽出一根長長的竹竿,卻不影響黃瓜架子的整體造型。
抬着竹竿往膝蓋上一頂,伴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響,就斷成了兩截。繁星三下五除二的搭好了帳篷,手法很嫻熟,像是做過了幾百遍一般,蹲在帳篷口扭頭看着一旁傻楞住的多斌,繁星忍不住一挑眉,淡淡的問道「你的炭火和下酒菜呢?」
男友力爆棚。整個人帥的不得了。多斌本就灰暗的心,再一次亮起了一陣光芒。
「啊~~~哦~~我,我去拿。」看着繁星詫異的眼神,多斌這才慌忙回過神來,為自己剛剛的出神感到有些羞赧,趕忙丟下手裏的斷裂成了兩截的支架,跑到那一堆雜物里翻找起來。
心裏卻止不住的害羞,同時也轟隆轟隆的跳動着,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的像是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一樣,耳邊也轟隆隆的,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心底淺淺的那個聲音。繁星,繁星,她在心裏執着的難道着。
而她的臉,也終於從苦瓜狀態,多了一絲隱匿在嘴邊的淺笑,越來越大,越來越燦爛,直到最後,整個人歡快了起來。
繁星,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