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想了想,便將今日問南龍澤的話,問向紅葉,「最近你家殿下,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紅葉聞聲卻是一愣,就在這時,忽然綠葉走過來,道,「殿下最近煩心的事,怕是因為新王后吧!」
侍候秦時月的這四個小婢子,分別以紅黃藍綠,加上一個葉子取得名字。紅葉,黃葉,藍葉,綠葉。
好吧,現在不是吐槽起名的時候,雖然這四個小婢子名字,確實起的過於隨意。
「嗯,新王后?」秦時月最近幾日,無聊時,也從四個小婢子嘴裏,聽到了關於自己所在的這個北漠國的一些事情。
因此也知道,現在的北漠王后,是一位新王后,並不是南龍澤的生身母后。
「之前聽你們說,新王后懷了身孕還有一個月就快要生了,是嗎?」秦時月疑惑一聲,忽然想到什麼地猜測道,「哦,你們殿下不會是因為擔心新王后會生下小皇子,到時會威脅到他的皇太子之位,所以才煩心的吧?」
念到這裏,秦時月眼底攸地一冷,心中冷嘲一聲,「果然男人都喜歡權勢,沒有一個例外!」
同時想起前世的未婚夫,為了權勢與義妹一起合謀害自己身中蝕心盅,慘死墜下懸崖的一幕幕,令秦時月眸底的冷意更甚。
「不,不是因為這個,我們殿下心性寬厚,絕不會是因為剛才姑娘所想才煩心的,而是,而是——」黃葉說到這裏,偷瞥了一眼紅葉,似是在詢問紅葉是否可以說下去。
紅葉點了點頭,直接替黃葉回答道,「時月姑娘不知,我們北漠這位新王后,其王后的位子,其實是靠強逼威脅得來的!」
紅葉不想讓眼前的姑娘,誤會她們家殿下,於是道出實情。
「強逼威脅?」秦時月聽得不由糊塗,「這是什麼意思?」。
於是,紅葉就將新王后是如何為了得到她們北漠王的心,給前王后下盅,將前王后害死,然後又給她們的王下了情盅的事情,一一講給了秦時月聽。
其實,這在他們北漠的王宮內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所有人都清楚,他們的這位新王后有多陰毒。
「既然她這般陰狠,為何還要封其為王后,難道你們剛才說的強逼威脅,就是說這個女人用情盅威脅你們王的性命?」秦時月聽到這裏一瞬,徹底被北漠王宮裏的這位新王后的陰毒,所震驚到。
這個女人比起自己的義妹來,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是太陰毒了。
忽然想到什麼,秦時月抬眸看向紅葉疑惑道,「剛才你們說,王宮裏的國醫能查出害死你們前王后,所用的盅蟲是蝕心盅,又查出你們王現在中的是情盅,那為何不讓你們國醫,幫你們的王將情盅引出來呢?」
秦時月前一世便是養盅高手,自然清楚中了情盅的人,完全可以讓懂得養盅的高手,將情盅引出,人自然便會平安無事。
紅葉搖了搖頭,恨恨道,「時月姑娘有所不知,說新王后陰毒完全就是輕的,她簡就沒有人性,她給我們王所種的情盅,其實是母子連心盅!」
「竟然是『母子連心盅』,這個女人好狠的心,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拿來做引!」秦時月聽到紅葉念出盅蟲名字的一瞬,眸子一顫,完全未有料到這位新王后竟然這般的陰毒,就像紅葉所說的,根本就沒有一絲人性。
這一刻,秦時月才明白,為何這幾日南龍澤的眼底總會透着一種憂鬱的眼神。
「紅葉,你說你們的新王后,一個月後便會生產?」秦時月突然垂眸沉思後,攸地抬眸看向紅葉。
「回姑娘,正是,新王后還要我們王大操大辦一場盛大的國宴,為她即將出生的孩子祈福!」紅葉說到這裏,臉色變得非常的憤怒。
秦時月聽着紅葉的話,卻是忽然眸子緊了緊,喃喃低聲念道,「不,她肚子的孩子即便生出來,也不會活的!」。
紅葉四個小婢子聞聲,均被嚇了一跳。以為眼前的時月姑娘,被剛才她們講述關於新王后的事情給嚇到,趕緊上前擔心詢問,「時月姑娘,您沒事吧,奴婢該死,不該跟你講這些的。奴婢原本是怕您誤會我們殿下——」。
「別擔心,我沒有被嚇到!」秦時月聽到紅葉緊張的聲音,忽地醒神,淡淡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紅葉見時月姑娘臉色正常,這才放心。
「我累了,想要休息,你們幫我躺下吧!」秦時月微笑看着眼前的四個小婢子,吩咐一聲道。
「是,時月姑娘,奴婢這就幫您躺下!」紅葉忙招喚黃葉她們三個,與自己一起小心翼翼地將秦時月放倒於榻上,並仔細地為她蓋上毯子。
必竟已經是初夏了,所以厚厚的被子早已換下,換成了毯子。
「時月姑娘,奴婢們輪班守於屋外,您有事就喊一聲,奴婢們聽到後,很快就會進來的!」紅葉她們幫秦時月躺下後,如往常一樣叮囑一聲,才退下去。
剛一出房門口,紅葉站於門外,不由小聲自責一聲,「都怪我,不該把新王后的事情告訴時月姑娘的,若是嚇到時月姑娘,可就不好了!」。
「紅葉姐,我們也是怕時月姑娘誤會殿下,並沒有惡意。再說,你看時月姑娘臉上也沒有被嚇到的樣子,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綠葉一旁忙輕勸一聲紅葉,後道,「咱們今晚上值夜多仔細一些,不會有事的。」
紅葉聽綠葉這般勸,這才放心一些。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道,「這樣吧,前半夜還是我和綠葉一起值守吧,後半夜再換黃葉和藍葉你們兩個。」
「好!」另三個小婢子,齊齊同意點頭。
此時屋裏面,躺於床榻上的秦時月,正睜大着一雙清亮的鳳眸,沒有一絲睡意地不停閃動着。
側耳傾聽外面一聲,未有聽到任何聲音的秦時月,突然低聲一喊令,「小金,出來?」
「哧溜!」一聲,一條金色的小蛇,從秦時月的袖子裏飛了出來。
借着屋裏面油燈昏暗的光線,秦時月欣喜地看着眼前的小金,非常的興奮,輕喚一聲,「小金,來,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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