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莉絲喉嚨里有些發哽:「我……我的朋友要不行了。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冰稚邪想過,是否能讓若拉來救,但若拉對自己的力量無法控制,且一無所知,無法正常使用。
紅爵探着頭在病房前看了看,詢問了大致情況,拍手道:「我知道有誰能救她。」
「誰?」
「白夫人,她有全沙漠治療內外創傷最好的藥。」
愛莉絲歡快的跳起來:「師父,我們快去,這裏離石隼城不是特別遠,來回快的話可能來得及!」
紅爵道:「紅夫人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他對冰稚邪道:「去她那裏,你最好做好犧牲肉體的思想準備,她特別喜歡像你這樣年輕帥氣,又顯得有點弱不禁風的小伙。據說這能泛起她的呵護之心與母愛。你要是能服侍她一晚,說不定她真能給你藥。」
愛莉絲露了厭棄之色:「怎麼有這麼噁心的人?師父,你……」她想勸師父不要去,可一想到伊娃生命垂危,這話她怎麼也張不開嘴。
冰稚邪道:「我去,現在就去,我會想辦法讓她交出藥的。」他正要走,卻被西利歐攔住。
「我去吧。」
「你?」冰稚邪有點意外。
西利歐說:「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個年輕鮮活的生活在眼前逝去,另外我的守護更加健康,來回速度更快。」
冰稚邪點頭:「也好,你的身份更適合做這件事。拜託你了。」
西利歐旋即離開。
紅爵和冰稚邪又聊了幾句邪鬼的事離開了。
愛莉絲問冰稚邪:「師父,你不會真打算幫那個醜八怪強盜去找女人和寶物吧?」
冰稚邪搖頭:「我沒這想法。他給的信息太模糊,路途又遙遠,為他辦事,我才沒這個閒功夫。」
愛莉絲疑惑:「那你為什麼要關心他的事?」
冰稚邪深吸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道:「自從那次事件後,我就在想僅靠我一個人,沒辦法做完所有想做的事,再有能力的人也分身乏術。我需要籠絡一批有能力的人為我做事,以後再遇到那樣的事,也不至於陷入孤立無援的絕境。」
他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柏格法特說的如果是真的,那要面對的將是聖園那龐大無比的勢力,未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險惡情境。說不定哪一天還會和西利歐為敵,不管這樣的事會不會發生,他得為這種可能做好準備。
「那你還是打算幫助邪鬼?」
「如果有這樣的機會,幫一幫也沒關係。凡事做好相應的準備,關鍵時候也許就能用得上。況且還有一件了不得的寶物在他手裏,那東西本來是想給你用的,它對我用處不大,給你卻非常有用。」
之前他便有意和瑪菲亞、戈登結交,只是這兩個人太靠不住了,不適合招攬。伊娜妮迦很合適,只是她心有所屬,已無法信任。其實他現在看中了沙克罕,但這種事不能勉強,以沙克罕的情況,大概也不會為他奔波,因此他也沒開這個口。
到了深夜,若拉和耶克留下來在伊娃病房看守,冰稚邪和愛莉絲在醫院附近租了間旅舍休息。
房是單間,但有兩張床,這是因為醫院附近的旅館生意太好,沒有多餘空房,也實在沒精力再去找別家旅店。
兩人先生洗浴完,冰稚邪拿出了那頂叫神奧的帽子,對愛莉絲道:「門外掛個免打擾的牌子,我仔細研究一下這個東西。」
「哦。」愛莉絲開門掛好牌子,發現走廊上拖地的阿姨正看着這邊,關門時她竊竊一笑,心道:「我和師父獨處一室,又掛了牌子,那個阿姨會不會誤以為我們……嘻嘻。」
冰稚邪將帽子戴好,釋放大腦中的精神力向帽中深入。這帽子並不像他之前跟索拉圖姆說的,沒認真戴過,實際上反覆多次的研究過這玩意,只是之前每次都是以魔力為先探索,精神順着魔力試着深入帽子的神秘力量中。可每次在他的精神世界中都會遇到像濃霧一樣渾渾不清,若有似無的力量阻礙,讓他魔力與精神的探查無法再深入一步。
這次經過和索拉圖姆交流時提醒,他想到或許該用純粹的精神力一試。果然,當他這次以精神力直接伸入帽子的世界中,那種渾渾沌沌的阻礙不見了,出現的是一個清晰可見,橫阻在前的是如火焰般的地獄。頭頂周圍如塔形的牆上,火焰肆燎,鬼吼哀嚎般的『獄中人』發出悽慘之音,如同群鬼亂舞,萬魔悲泣。
房間裏的冰稚邪緊閉着雙眼,額頭上汗如雨下,愛莉絲吃驚不已,卻不敢胡亂打擾。
冰稚邪的精神正在地獄下感受着一陣一陣熱浪的炙烤,若要一窺帽子內的神秘,便要向着地獄上方深入。可上面帶來的是那種隨時可將精神燒毀的感覺,毫無準備不知道其中內情的人絕不敢深入進去,但凡有點常識的魔法師都明白,一定自己的精神被毀,自己將與死人無異。
「要深入,果然需要勇氣。」冰稚邪對索拉圖姆的話並不能十分深信,他的直覺讓他謹慎。然而另一種情緒充斥上來,壓抑着他謹慎的直覺,使他湧起無限勇氣,沖入上方。
精神力直拔而上,周圍塔壁上飛動的人形的火焰向他撲來,忍受着巨大痛苦冰稚邪的精神如同昂揚巨龍,在重重火焰中直挺挺的飛向高處。
火焰過後雷鳴降來,雷鳴之後冬冷覆蓋,整個塔形冒內是一層一層不同的地獄,但凡精神意志不夠堅定產生退縮,必將葬身其中。
終於重重地獄消失了,冰稚邪的精神來到一處如宇宙般空曠的境地,他浮於空中,周圍星石飛動,球體運行,仿佛天文館中演示的宇宙運行,潛藏着無窮奧妙和玄秘。
接着,這空曠無垠的宇宙中,一扇一扇環在周圍的門被打開,門後透出明亮的光輝將他的精神完全沐浴其中。就在這茫茫之中,無數印記字符刻在了他的腦海中,層層疊疊,密密麻麻,那是一個個文字符號,是一條條線段紋路。再接着,光茫消失了,他的精神也重回現實之中,倒在了床上。
「師父,師父,你還好嗎?」愛莉絲搖着冰稚邪的身體,發現他已呼呼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