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你敢動他,我一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哼!元重黎,我若是不利用他,讓你肆無忌憚的對丫頭出手了,那我可就真的會生不如死了!我來找你本就是希望你出手為丫頭恢復記憶,現在丫頭記憶已經恢復了,我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你讓我們安全離開,我就放了他。」
墨邪一邊說,一邊將柳淳冉抓到我們的面前用來抵擋元重黎的攻擊。
「墨邪!我當時就說過,我可以幫她恢復記憶,但是你們也必須想辦法為活人墓中的陰靈度……」
「哦?」
面對元重黎的話,墨邪給出的反應就是把柳淳冉往前面扯了幾分。
而柳淳冉本人,似乎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他的處境,不過墨邪這粗魯的一扯到好像是把他的魂給叫回來了一般,可他第一個反應卻是瞪着面前的元重黎大喊道:「黎哥!你什麼瘋?為什麼顯露出本體的模樣?你這樣會……」
「小冉!別說了,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柳淳冉的話被元重黎半路打斷,柳淳冉身體一顫,驚愕的視線看向我們,似乎是在這一刻才現我們的存在一般。
「慕容瑾!你們對黎哥做了什麼?」
當然,他現這個情況後的反應很讓人無語,竟然是第一時間質問我。
我無語的看着他說道:「你怎麼不先問問我們對你做了什麼?」
柳淳冉掃了我一眼,道:「這種情況不用想就知道你們是抓了我想威脅黎哥,不過我要告訴你們,別把我想的那麼懦弱,如果你們傷害到黎哥,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你能做什麼?」
聽了柳淳冉的話,白禹在一旁開口了。
柳淳冉卻沒有看他,只是一臉淡然的看着我說道:「慕容瑾!其實我對你的印象還不錯。」
「是嗎?」我勾唇笑了笑:「可是我對你的印象並不太好。」
「因為小魚嗎?這個我可以解釋的,你是她上一世喜歡的人,而我又在當年答應過只要她見到了她喜歡的人轉世,我無論如何都要幫她一次,無論成敗與否,所以這一次小魚誘惑你失敗了,我也絕對不會再幫她,我跟她之間的承諾已經完成了。」
「呵呵……」我又笑了:「柳公子,我想你並不了解我對你的惡感來自哪!你跟元重黎不虧是成了同行都能當愛侶的人啊!兩個人都是同一個類型!為了成全你們心中所認為的道義,你們總要犧牲與你們無關的人,比如我!」
「你這話什麼意思?」柳淳冉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你們活人墓的事情,跟我沒有一文錢關係,我不在乎你對我印象好不好,現在我就要帶着我的家人和朋友離開!」
我的話說完,墨邪就非常配合的給柳淳冉背後貼上了一張靈符,頓時,柳淳冉的背後濃煙騰起,他疼的當場尖叫起來。
「墨邪!!!你放開他!」
元重黎頓時就急了,直接不管不顧的就衝到我們身邊來。
「別過來!否則本君就滅了他的愛魄,缺了這一魄,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明白的!」
「放了他!墨邪,你別逼我,別逼我!」
元重黎的動作在一瞬間靜止下來,但是他的情緒,應該已經處在了崩潰邊緣,我有種預感,墨邪用柳淳冉來脅迫他,雖然能夠拖住他一時,但是最後的結果一定會是反效果。
正在我憂心的時候,我現墨邪也看向了我,同時我的腦海中想起了他的聲音。
「丫頭!我們的行為可能會適得其反,你將靈符準備好,等會我帶你迅逃離。」
墨邪跟我是一樣的看法,所以我沖他點了點頭。
白禹應該也看出了我們兩人之間的互動,他飛快的扔出數道靈符,然後雙手結印,在我們與元重黎之間鑄就起一道冰牆。
「想帶走小冉,做夢!」
元重黎看到這座冰牆起來,只是看似很隨意的一掌拍在了冰牆上。
「把小冉還來!!」
元重黎的攻擊性越強了,冰牆被他瞬間拍碎,可也就是在這個瞬間,墨邪突然將柳淳冉推給了白禹,然後一把抱住我!
「丫頭!看來這一次我必須得全力一拼了,我在我身邊為我護法好不好?」
我本來以為墨邪要帶我離開,卻沒想到他竟然跟我說了這麼一番話,我立刻抓緊他問道:「大叔!我們不先離開這裏再做打算嗎?」
「現在我們都走不了的,元重黎應該會拼死將你留下,我們現在只能先動活人墓了。」
「墨邪!你要拼死,能不能別把這個傢伙扔給我?」
白禹的聲音在此刻傳來,雖然他抓着柳淳冉絲毫不手軟,可他眼中還是升騰着怒火。
「你看不順眼,可以直接殺了他!」
墨邪調侃着說了一句,這一句話只戳中元重黎的痛處,他的攻擊一下子就全部對着白禹而去。
雖然白禹明知道自己被墨邪當了替罪羊,但他也並沒有過多的辯解和掙扎,而是集中力量的應對其元重黎的攻擊。
「丫頭!助我一臂之力!」
墨邪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突然將我朝空中拋了出去。
我手中的金鈴立刻搖響,而他的手中幾道靈符飛到我腳下,為我的舞蹈凝聚出一個沒有實體的舞台。
我其實是不明白墨邪到底是要做什麼的,但是在他將我拋向空中的那一刻,我似乎又明白了,我什麼也沒多想,只是憶起了當年和師傅在山間修行時的一個場景,我記得那個場景中,師傅跳了一隻舞,那隻舞很奇怪,我學藝多年,也就見師父跳過那一次。
師傅跳那隻舞是有原因的,當時我們修行的那座大山,因為一夜狂風暴雨的襲擊,不僅爆了山洪,還因為雷電的原因,山上被燒掉了大片的樹林,我還記得那時候的師傅告訴我,天災伴隨着的往往是大量生命的消失,所在在天災過後,整個山林中都充滿着哀樂。
師傅但是就是因為聽到了那些哀樂,所以才跳了那隻舞,來度天災中橫死的山中陰靈。
那個舞,我好像至今都記得,雖然我從來都沒有跳過,但我就是記得,而現在,我的腦海中只有那個舞最適合此時的情況,說不出是為什麼,我就是覺得適合。
於是在高空中的我,開始跳起了那隻舞蹈,完全忘了地下的一切威脅。
墨邪站在下面遠遠的看了我一眼,轉而就抖出了他袖口中藏起來的那幾十枚銅錢,銅錢變成了一把精緻的銅錢劍,墨邪拿着它開始舞了起來。
但是我有注意到墨邪將劍指向了四方,然後在東西南北四個不同的方向都用銅錢劍在空中做了個印記,印記成型之後,印記上的符文碰的一笑就消失不見。
但是這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有幾道能量立刻衝到了天際,很顯然是有人在這四個方向做了安排。
下一刻,我四道不同的力量從四方竄過來,直接到了墨邪的銅錢劍中。
原本岌岌可危的場景在墨邪的這一番作為下立刻讓我的心情大定,我沒有再分心去干其他的事情了,一心一意的跳着舞。
終於墨邪在我還有另外手下的協助下,全身魂力到達了一個飽和的程度。
墨邪開始毀滅活人墓了。
這一次,活人墓的動盪不再是元重黎為了要我們的命而下,而是墨邪身上一下運用了太多的力量。
活人墓的晃動,讓本來就已經岌岌可危的地面變得更加沒有安全感,我這時候的舞蹈還沒有完全結束,墨邪的祭司之力就已經在這一刻迸了出來。
活人墓越來越不穩了,元重黎心機如焚,一門心思只想去和柳淳冉過未來平淡而瀟灑的日子。可白禹不放人。
最後墨邪開始瘋狂的毀壞活人墓,元重黎終於是童鞋了,答應墨邪只要墨邪肯放過柳淳冉。
墨邪自己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元重黎都是說都沒說就答應了的。
活人墓的毀壞近在眼前,元重黎魄於我們的壓力,終於非常不情願的帶着我們走出了迷宮。
我本以為事情就這麼告一段亂了,可誰知道更危險的還在外面等着我們。
白禹之前就說過了,蠱寨的人都已經在活人墓外面等着我們出去了。
我雖然是什麼都不想,但是看到大家那一臉緊張的表情,我不自覺的就強勢了起來。
風若煙這一次親自帶了一批人守在活人墓之外,而這些守在門外的將士們,手中握着的都是些帶血的刀。
我一看這場景,不用想就知道,活人村中的村民,恐怕都已經遭遇不測了,這一點也是我非常討厭風若嫣的一點。
一個女人,隨便我怎麼想都想不通,她到底為何能夠心毒成這樣,就不說其他的,就說她女兒,明明死了,她除了當時有點傷心之外,再也沒見過她的任何難過情緒。
這個女人沒有心,我們被她盯上,絕對是件最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