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石著名的醫院很多,比如水蘇省人民醫院,水蘇省中醫院,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在白上區,有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小醫院,那裏才是真正臥虎藏龍的地方。
附近的居民對這個小醫院很熟悉,平時發燒感冒的,過來打個針吃個藥,經濟划算又方便,手術之類的卻不敢在這做。可是,即便是附近的居民,也不知道在醫院內部,別有洞天。
載着吳晗的神秘車子一路開到醫院門口,從醫院出來幾個人,用擔架把吳晗接進醫院。
乘坐電梯,一行人來到負二樓。
「趙醫生,病人接過來了。」接送吳晗的幾人順便遞上吳晗的檢查結果。
「好,行,你們走吧。」被稱作趙醫生的男子把x光片拿出來隨意地看了幾眼,然後丟掉,盯着擔架上的吳晗,手指在她身上點了幾處,又查探了她的脈搏。
「情況不是很嚴重,唉,這種小事還要我親自出馬?」趙醫生搖搖頭,把吳晗推進一間房。中途,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餵?李哥?嗯,女孩子我接過來了,不是什麼大問題,你讓小昱放心吧,要不了一星期,我就能把她治好,對,沒事的,哈哈,咱們之間還談錢嘛,要不,我這還缺個pet,你送我一台唄……」
也不知那頭是答應還是沒答應,反正趙醫生樂呵呵地掛斷了電話,然後把吳晗抱到了房間裏的床上。
接下來,他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堆瓶瓶罐罐。摸着那些瓶子,他就像摸着自己的情人,深深眷戀,依依不捨:「都是好東西啊,要不是李哥開口,你個小丫頭可用不上!」
藥準備好,他就要開始自己的治療了。
首先要做的,是把吳晗的衣服脫光。
作為諾克薩斯的大英雄,召喚師峽谷的亡靈戰神,塞恩這輩子,一直都在尋找讓他停下來的地方。有時,是一堵牆,有時,是一座防禦塔,有時……
是一個人……
一個,比防禦塔更堅硬的人……
然後,他停下來了,他受傷了,他感受到四肢百骸猛然爆出的疼痛,他難以置信,可他必須面對現實。
「居然還有人,能夠撞傷我?」那是吳晗在暈眩前的最後一秒,深深的疑問。
幽言果然不靠譜,說什麼一往無前……
喂喂喂,話說,我都撞成這樣了,男神不會掛了吧?
帶着這樣的疑惑,吳晗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一個猥瑣的男人,正在解自己的上衣紐扣。
一個……猥瑣的……男人……正在……解自己的……紐扣……
花了幾秒鐘時間,確認了這個事實,吳晗當場怒了,倘若她今天隨機到蠻王,此刻必定怒氣滿值,一刀一個小朋友,然而她是亡靈戰神,所以……
「殘虐猛擊!殺手怒吼!蠻橫衝撞!」吳晗毫不留情的釋放了亡靈戰神的技能,早在吳晗放出殺手怒吼時,趙醫生就暈了過去,然後,他又承受了一記蠻橫衝撞。
看着軟倒在床沿的猥瑣男,吳晗毫不留情地把他丟到地上,然後自己站起來,拍拍手:「哼,敢占我的便宜,我打不死你!」
「晗晗……」幽言悄悄出聲:「那個,他是想給你治療來着……」
「哼,他想給我治療就能脫我衣服啊,他想給我治療就能……額……什麼,幽言,你說他想幹嘛?」吳晗盯着地上的猥瑣男,這一身白大褂,難道說,他還是個醫生?
不是幽言先前不願意解釋,實在是,吳晗醒的太突然,反應也太快,它攔不住啊!此時,吳晗坐在床沿上,聽幽言慢慢給她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這傢伙真的不是想要佔我便宜?吳晗盯着仍在昏迷狀態的趙醫生,現在該幹嘛?
「晗晗,要不咱們跑吧!萬一這傢伙被你撞死了可咋辦!」幽言出餿主意。畢竟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黑暗之子,他要是出事了,吳晗得負責任啊。
「不行,不能跑。」吳晗十指交疊在一起,「照你說的,是有人讓這個猥瑣……趙醫生把我接過來治療的,咱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人家對我沒有惡意。最起碼,這人現在還沒死啊,還可以搶救一下。我真要是跑了,恐怕麻煩更多。」
但是,送去搶救,他這傷也不好解釋啊?
手指纏啊纏,繞啊繞,終於,吳晗想到了好主意,「要不,咱們就在這等,等晚上隨機到新英雄,說不定就是牛頭酋長、審判天使了呢,」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好主意?幽言只恨自己沒有實體,不能翻白眼:「看他這個樣子,恐怕都堅持不到晚上十二點……而且,就算到了十二點,萬一你隨機到的不是牛頭酋長、審判天使那種帶治療的英雄呢?你還不如出去找幾個醫生,把他弄去搶救一下……」
「不不不,我是拒絕的。」吳晗搖搖頭,突然看到了桌上的瓶瓶罐罐。醫生有病,醫生有藥,妥了!
把瓶瓶罐罐一股腦拆開,吳晗輕輕鬆鬆脫掉趙醫生的白大褂,喲,還有白色小背心呢,扯掉,噫呀,真可憐,整個前胸一片青紫,甚至都發黑了……
「幽言,你是不是能當x光使啊?給他照照,看他骨頭、內臟還好嗎?」吳晗突發奇想。
幽言不爽,「你把我當什麼了?」
然後,「他肋骨斷了六根……心臟受損……」
「唉,希望你的藥有用。」把瓶瓶罐罐依次用上,什麼粉啊液啊全倒在趙醫生身上,吳晗甚至還伸出手揉了幾下,這叫助吸收……
十幾分鐘後,也不知是藥物發揮效用,還是趙醫生精神強大,他睜開了眼。
看看頭頂的無影燈,嗯,這是自己的私人手術室,看來自己是躺在病床上了。不對,自己怎麼會躺在病床上?
早在趙醫生醒來的第一時間,幽言就發現了,在幽言的提醒下,吳晗微笑着出現在趙醫生面前,「趙醫生!我和你商量點事情哦!」
趙醫生不是特別清醒,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想了很久,他才明白,這女的不是他接收的病人嗎?全身骨裂,怎麼好像很有精神?倒是自己,總覺得胸前隱隱有些疼。
「趙醫生,你今天對我意圖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