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停手!」
兩把聲音同時響起,但是這沒讓方宇凡有絲毫的猶豫,他的臉還是印在了陳宇的胸膛上。
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他胸膛爆發,陳宇慘叫一聲,飛了出去,跌落在觀眾席上,再次傳來一聲慘叫,然後沒了聲息。
「瑪德,我叫你停手,你******當耳邊風是吧。」粗俗的話從方宇凡身後由遠及近。
方宇凡轉身看去,先是一愣,然後他玩味地笑了,因為陳宇搬來的救兵是他的老相識。
只見來人肥頭大耳,滿臉橫肉,樣貌兇狠,特別是他的臉上那道划過眼睛的疤痕,更是添加了許多兇狠,讓人不寒而慄,他的身後還有幾十號,帶着武器,同樣剪着亂七八糟髮型的頭髮的混混。
鄭一健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景象,見對方人多勢眾,而且來勢洶洶,明顯不好惹的樣子,特別是那種被幾十雙眼睛盯着自己的時候,那種壓力真的壓力山大,沒有見過的人,很難體會到那種如芒在背的感受,他們忍不住齊齊往後退一步。
「宇凡哥。」程星晴默念了一句,擔憂地看着方宇凡,即使她對方宇凡充滿了信心,這時候面對這幾十號人,心裏也沒底。
這時候,鄭一健他們更加佩服方宇凡了,因為要不是方宇凡站在前面,承受了大部分的敵意,他們估計已經崩潰,落荒而逃了,再看方宇凡,一臉的情景,臉上甚至沒有一點的變化,仿佛眼前那幾十號人不存在一樣,就憑這氣魄,鄭一健他們已經心服口服了。
特別是當過兵的侯強,他看着眼前這個大有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眼裏充滿了狂熱,因為他認出了方宇凡了,只是還沒來得及確認而已。
雙方立馬對峙了起來,一方人多勢眾,個個攜帶着武器,一方說白了只有一個人,但是這個人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弱於另一方,平淡的臉色,反而給另一方更大的壓力。
「呵呵,刀疤,很久不見啊,別來無恙嗎?」方宇凡笑道,頓時兩者對峙形成的壓抑的氣場,立馬雲消霧散。
沒錯,陳宇搬來的救兵正式方宇凡回來華夏後第一次真正教訓的人,黑蛇幫二當家刀疤!
多日不見,雖然方宇凡的樣貌大變,沒有那麼黑,臉上線條更加硬朗,但是刀疤還是認出方宇凡來了,沒辦法,因為那天方宇凡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那種如淵如獄,充滿了血腥,殺戮的氣息直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自從那天以後,刀疤就經常做噩夢,夢見的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被一群滿身是血的人追着索命,所以他如何能認不出方宇凡來。
方宇凡的話讓雙方的人都是一愣,難道兩人還認識?貌似關係還不錯,不然也不會見面就問候,但是這還不夠,令他們大跌眼鏡還在後面。
只見刀疤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討好的語氣道:「這位大哥,您怎麼也在這裏?」
「嗯?這打開方式不對啊?」在場所有人的下巴都掉落在地,心裏疑惑地道。
也不能怪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人多的一方竟然對人少的一方討好,這明顯就不對,應該利用人多的優勢,人多欺人少,然後逼人少的那方滿足自己的要求才是該有的情景啊。
「嗯,你不是看見了嗎,怎麼問起我來了?」方宇凡道。
刀疤聞言,臉上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道:「這位大哥,我不知道陳宇和你起衝突了,不然我肯定阻攔他的,你看,這次就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打一家人。」
「打住,誰跟你一家人,我可是良好公民,可不想和你們扯上什麼關係。」方宇凡不屑道。
眾人聽着兩人的對話,臉色都十分古怪。
「就算二當家你認識對方,也不能這樣低眉順眼啊,你可是黑蛇幫的二當家啊,黑蛇幫還是斧頭幫下屬的幫派,你這樣真的好嗎?」刀疤後面幾十號人看着刀疤討好方宇凡,方宇凡還不屑一顧的情景,都情不自禁捂住自己的臉,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那畫面太美,我看不下去了。
至於鄭一健他們這邊則說不出來自己是什麼感受,他們無法想像,換做是他們,他們能不能像方宇凡這樣,在這樣的情景下還能談笑風生,可笑的是他們剛才還想為難方宇凡。
方宇凡的不屑一顧,沒有讓刀疤惱羞成怒,他也知道這樣會讓自己在幫派中的形象大損,回去還可能被人打小報告,但是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因為他真的不想再次體驗方宇凡的那種氣息。
「是是是,大哥你說得對,那這樣好了,這次是我們不對,你看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到時候我們幫你完成,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當過陳宇?」刀疤一臉肉痛道。
他雖然一方面恐懼方宇凡,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沒忘記自己是黑蛇幫的人,陳宇是大當家陳天雄的兒子,他不把陳宇帶回去,迎來的將是陳天雄的怒火,而無論是陳天雄還是方宇凡,他都不能得罪,只能嘗試看能不能像上次一樣,破財擋災,這次他肯定沒有兩百萬這麼多了,上次方宇凡的敲詐已經讓他山窮水盡了。
刀疤經過這大半個月的收保護費,地下賭場等斂財,現在即使掏光自己,也只有二十萬,他現在只希望方宇凡不早像像上次一樣,獅子大開口。
方宇凡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道:「算了,我不想和你們扯上什麼關係,帶着那個小子過來給我妹妹道個歉,你們就可以滾了,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好好,謝謝大哥您大人有大量,我替陳宇謝謝您。」刀疤低頭哈腰道,讓後面一眾小弟本來還透過指縫偷看的都捂得緊緊的,他們怕再看下去,他們會丟臉死。
「陳宇,趕緊謝謝這位大哥,還有給她的妹妹道個歉。」這時候,跌落在觀眾席上的陳宇已經被兩個人架着出來了。
他表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他怨毒地看着方宇凡,仿佛要用眼神殺死方宇凡。
方宇凡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笑道:「怎樣,你還有救兵嗎?」
「有,只要你敢等,我還有更多的人,就怕到時候你消受不起。」陳宇惡狠狠道,他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樣打過,他雖然知道打不過方宇凡,但是那種恥辱的怒火已經蓋過了他的恐懼。
刀疤聽到陳宇不但沒按照自己的話去做,反而說狠話,急道:「陳宇,你在說什麼呢。」
陳宇扭頭一口口水噴在刀疤臉上,道:「我說什麼?我說我該說的,你以為我像你這樣,隨便就被人嚇破膽了,我不知道你這個二當家是怎麼當上的,我看我爸當初就是眼瞎了,你不幫我,沒關係,剛才我已經聯繫少主了,我相信少主一定會給我主持公道!」
刀疤聽了陳宇的話,卻是臉色大變,顧不上責怪他竟然往自己臉上吐口水這樣大不敬的行為,道:「你竟然把少主叫來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只是說出這個名字,已經足夠他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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