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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顯的傷勢稍稍有所好轉,他就迫不及待的轉院到m城醫科大的住院部,跟她上課和住宿的地方同屬一個大院。筆神閣 m.bishenge。com
不過沒幾天,他就直接住到她宿舍去了,白天她去學校上課,他就躺在床上上網看電視,一日三餐,自有保姆做好了給他送過去,等治療的醫生找他了,他才會不情不願的回到病房去。
林至愛中午都是在食堂吃飯,那裏離教室和實驗室都近,有時候他中午也會跑食堂去跟她一起吃飯。
他身材高大,穿着病號服坐在學生食堂里特別的顯眼,她問:「現在你的傷還沒有痊癒,好好呆在病房就好了,幹嘛有事沒事就往我這裏跑,住我宿舍也就算了,還跑到學校食堂來,你讓同學們怎麼看我!」
他正把一聲雞肉夾進嘴裏:「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是有男朋友的,你們班上那麼多男生,只有3個女生,你要是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還有你們那個教犯罪心理學的教授,我看也沒多帥嘛!」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個賴皮的孩子。
有女同學惋惜的跟她說:「雖然你這個男朋友長得又高又帥,但整天呆在我們學校里吃吃喝喝,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我覺得還是上次那個靠譜。」
結果有一次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領口不小心露出的紋身,把女同學完全嚇壞了,悄悄的問她:「原來你男朋友是黑/社會呀!」
然後向她投來自求多福的目光,讓她忍俊不禁。
她能感覺到,他受傷恢復之後,真的跟以前大不一樣,以前他對待工作積極得恨不得全世界的錢都由他一個人掙了,現在卻慵懶的什麼都不想管,偶爾有公司打來的電話,他會不耐煩的說,現在是養傷期間,有什麼等出院再說。
她問:「你不怕錢被別人賺走了。」
他會不屑的說:「你覺得我會差錢花嗎?」
而且他的脾氣明顯柔和了很多,以前總是不苟言笑,給人冷冰冰的感覺,現在笑容隨時都掛在臉上,仿佛要把以前少用的笑臉都補回來。
她問:「你是不是受傷之後跟誰靈魂互換了,總覺得你不是雍顯。」
他揪住她的胳膊,把她拋到床上之後,握住她的腳踝用力往胸前壓,疼得她尖叫,他沒有變,在那方便,他還是那麼暴力。
自從他轉院到m城醫大之後,就沒有見過孫秘書,她問:「你給孫秘書也放假了嗎?」
「解僱了。」他的眉頭凝重起來:「在藺南升孩子的事上,我就覺得有人在我背後做手腳,這次遇刺事件,我就更加肯定是出了內鬼!」
「藺南升能出現在那樣的場合,決對不會是個人行為,你要知道,像會所那種地方,不是誰都能輕易進去的,尤其像藺南升這種c市幾乎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又被通緝,如果是他一個人出現,會所的服務人員不可能認不出,只有人裏應外合,才可能把他弄進去。我那天去參加宴會是臨時起意的,如果在不確定我會去的時候下,就冒險去那種人多的場合,被發現的機率是很高的,想必藺南升也不會蠢到冒這種險,如果他是在我去了之後,再進入的,在時間上安排上不太可能,我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我出門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我的去處,再伺機報復,當時知道我要去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尹正,一個就是孫秘書。」
「為什麼?」她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要謀害自己的人就在身邊,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我想他應該只是個辦事的,他的背後,還有大人物。」
「會是誰?」
他凝重的眉頭突然舒服開,笑着對她說:「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沈齊軒一個星期會來一次醫院,來探病的同時,也會把公司一些需要雍顯簽字過目的文件帶過來,估計也只有沈齊軒能在他不情願工作的情況下,督促他工作。
離開的時候,林至愛送沈齊軒出來,沈齊軒問:「你最近瘦了好多,人也變憔悴了,過得很辛苦嗎?」
「不會,挺好的。」
*
她瘦和疲憊是因為課業緊張的緣故,法醫是一門精確度非常的高的專業,將來,細微末節都可能是一起案件的關鍵,班裏很多同學都是本科畢業後攻讀研究生,能很快適應高強度的課程和實驗,她出去工作了兩年,跟學校的學習和生活有所脫節,要重新適應,得有個適應期,為了不落人後,她常常把自己弄得很精神緊張。
她每天都在實驗室呆到10後才回宿舍,只要不被主治醫生叫走,雍顯都會在宿舍里等着她。
他住到宿舍的時間不長,可她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走到樓下的時候,抬起頭,宿舍窗戶發出的微光讓她覺得溫暖,愛到最美的時候,就是陪伴。
醫生叮囑他要多休息,只要他在宿舍,就會等着她回來,有時候她太累了,倒在沙發上就懶懶的不想動,昏昏欲睡,她很享受他摟着她,然後幫她刷牙的樣子,那樣小心翼翼的上下刷動,而她,只要一臉愜意的看着他就行了。
知道她喜歡喝雞湯,他正在精進廚藝,怕別人買食材不新鮮,就自己悄悄溜出醫院去買,聽傭人說,上次陪雍顯去菜市買雞,有雞販說自己賣的雞是正宗的土雞,大山里放養的,身強體壯又營養豐富,他非得讓人家拿出土雞的證明來,還以為跟他做生意一樣,都是用合同證據來說明事實,氣得雞販說,要不你跟我去山裏走一趟。
除了治療,他生活的重心幾乎都圍繞着她,那種專注讓她感覺太不真實了,可卻又是真真切切的。
她問過:「你心裏放下小仙了嗎?」
「在我昏迷的時候,我看見她了,我以為是幻覺,可當我伸手碰觸她的時候,她又是那樣的真實,她對我笑,然後說謝謝我為她所做的一切,她現在要去另外一個地方好好的生活,問我願不願意跟她一起去。」
看他說得動情的樣子,她沒好氣的說:「那你真該跟她走,說不定現在已經在一片世外桃園裏享受你的愛情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就開始調侃她:「可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有人跟我說,她要跟心理學教授跑了,我就覺得不甘心,我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為什麼要讓給別人,所以我就回來了。」
她不高興:「誰稀罕。」
「你不跟我鬥嘴會死嗎!」他抱着她:「小愛,請你理解我,我畢竟跟小仙有過一段過去,每個人都難忘的回憶,任何人都不能剝奪它存在的權力,我感謝她,讓我曾經幸福過,是我人生路途上不可磨滅的風景,她是我的過去,而小愛,你是我的未來。」
他看着她,眼眶裏有晶瑩的光,她的心都被他說軟了,伏在他的肩頭,她問:「你不會再騙我,利用我吧。」
他鄭重的舉起左手:「如果再做傷害你的事,就讓我不得好死!」
她又心疼,捏住他的嘴:「能不能別拿這種不吉利的話發誓,什麼死不死的,這次你還沒吃到苦頭!」
*
林至愛微笑看着沈齊軒:「沈大哥,謝謝你,是你教會我很多,給了我勇氣,我決定再信任他一次,也給自己一次可能會幸福的機會。」
沈齊軒突然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嚇得她發愣:「沈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小愛……」
她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隱隱覺得可能出了什麼大事:「沈大哥,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他抱了她一會兒,只能無奈的鬆開手,然後笑着說:「沒什麼,我支持你的決定。」
等她回到病房裏,雍顯正準備吃冰鎮雪梨,她趕緊制止:「天氣這麼涼,不能吃這個。」
「最近一直喝湯,喝得反胃,想吃點刺激的東西。」
「絕對不行。」她趕緊把裝冰鎮雪梨的盤子端開,他切除脾臟之後,免疫能力就開始下降,現在正是恢復期,腸胃很弱,如果感染了,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她說:「從今天開始,吃什麼我說了算。」
他不服氣:「拜託,你是學法醫的,我又不是死人。」
「你要再說死字,我就把襪子塞進你嘴裏。法醫怎麼了,我也學過病理,反正我說了算,如果不同意,看我怎麼修理你!」
「喲,現在腰杆直了,膽子也大了。」說着,他伸手一攬,就把她圈到懷裏:「等會兒腰軟了,看你還敢嘴硬!」
他把門鎖上了,然後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到床上,他想念她的味道,積攢起來的欲/望已經快讓他承受不了,當他吻遍她每一寸肌膚的時候,她臉上,是柔順而渴望的笑容。
她用雙手緊緊抱着他的腰,熱情回應着他的激情與給予,動情的時候,她問:「你會永遠愛我嗎?」
「你是我的生命,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的愛,會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