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是什麼人,潛入華夏的目的是什麼?」
段易來到金髮女郎的身邊,詢問道。
「你真是天真,你以為就憑你這樣,我們就會將一切都告訴你嗎?」
金髮女郎冷笑道,神色之中滿是嘲諷。
「喲,都已經是手下敗將了,但架子不小嘛!」
段易笑了笑。
隨後,他走上前來,蹲下身子看着這名金髮女郎。
金髮女郎被段易這麼看着,不知道是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怎麼的,居然把臉一轉,不再正視段易。
「你不肯說的話,也沒有關係,我把你帶回去。我們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你們把一切都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
段易冷冷地笑着。
對於這些人,他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們有什麼手段就都使出來吧!」金髮女郎的中文說的不是十分標準,聽上去有些滑稽,「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話音剛落,她只覺得自己頭上挨了重重一擊。
緊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個人,有些沉。」
段易看着地上躺着的兩個人,自言自語道。
「不過沒關係,讓張亮過來幫忙。」
說着,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張亮的電話。
電話那頭,張亮的聲音有些迷糊,看樣子正在睡覺:「喂,段易啊,你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打我電話幹嘛?」
段易呵呵笑道:「張大組長,別睡了,咱們有事忙了。」
「我抓住兩個外國特務,一個人搬不走,打算叫你一起來幫忙!」
張亮苦笑着:「你小子,什麼時候請我吃飯有這麼勤快就好了。你等着,我待會兒就到。」
說着,就掛了電話。
段易把兩個暈死過去的外國人綁好,放在地上。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張亮到了。
不過,他卻是坐着一架直升機來的。
直升機的聲音呼啦啦的,在樓頂緩緩停下。
「不愧是領導,下來視察好大的排場!」
段易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小子就損我吧。」張亮笑罵着,給了段易一拳,「你說的那倆外國特務呢?」
段易指了指邊上背靠背綁在一起的兩人:「被我給撂倒了,現在困了就睡覺了。帶回去再把他們弄醒。」
「好嘞。」
說着,張亮就幫着段易把這兩人給抬上了直升機。隨後,他們二人也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了,卻沒有飛往玄組的辦事處,而是朝着南方軍區的方向飛去。
「怎麼去南方軍區?」
段易看着窗外,問道。
張亮笑了:「這飛機就是從南方軍區調用的,當然要給人還回去了。而且,就咱們辦公的那地方,也能拿來審訊?嚴刑逼供這玩意,當然要去南方軍區啦!他們那裏,這傢伙事齊全!」
「呵呵,說的也是。」段易笑道
當彼得從昏迷之中悠悠轉醒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身前正坐着兩名男子。
其中一人他認識,正是剛才在屋頂和自己交手的那人。
而另一人,則是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他看上去十分的憨厚,就像一個淳樸的東方農民。但此時,他們的眼中都帶着凌厲的目光。
「我這是在哪?」
彼得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
旋即,他看到在這兩人身後的牆上寫着一行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對於華夏文化了如指掌的彼得,頓時就明白了過來,自己這是被關進了審訊室了。
彼得想要動,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當他想要施展魔法的時候,還能夠感覺到,從自己身上的某些部位裏面傳來鑽心的疼痛。
這種疼痛,讓他根本無法運轉一點力氣。
低頭看了看,原來是自己的身上已經被插了很多枚細細長長的針。
彼得知道,這是華夏傳統的醫學之中,用來做針灸用的針。
而現在自己的這種處境,彼得也知道,叫做「點穴」。
長此以往,對於這類東西,彼得一直是持以鄙夷的態度。
因為,在彼得所接受的教育之中,這不過是一種東方的巫術而已,不足掛齒。
甚至,在彼得所接受的教育之中,東方一直是一個野蠻、落後、被上帝所遺忘的角落。他們需要以上帝的慈愛,去感化這片土地,去改變這片土地上的一切。
也正因為如此,當他們來到華夏之後,一直都不把這裏的東西當回事。
只覺得這些不過是用來騙人的把戲而已。
但今天,他卻被這些銀針給死死地制住,無法動彈分毫!
這小小的東西,居然能讓自己一身的魔法修為無法施展,倒是讓彼得大吃一驚!
「看來,這東方也有許多神秘的存在,我們確實是輕敵了!」
彼得在心中想着。
而就在此時,段易和張亮也看到彼得醒了過來,他們對視一眼,笑了笑。
段易問道:「咳咳,你是叫彼得是吧。」
「是。」
「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嗎?」
「知道,你們想對我怎麼樣,儘管來吧。不過,你們別想從我口中套出一點信息!」
彼得的話,和剛才那金髮女郎說得一模一樣。
「是嗎?」
段易笑了,那表情似乎有些邪惡。
彼得看着段易的表情,只覺得渾身發毛。
他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接下來面對自己的會是怎樣的嚴刑拷打。
這樣想着,他的腦海之中就像是放電影一般,把自己所能記得的酷刑都給過了一遍。
他們是要用電刑,還是用皮鞭抽我?
亦或者,是砍去我的手腳?讓我像海豹那樣在地上爬行?
他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來了一個傳說,那是越南戰爭時期,越南人對待俘虜的做法。
或者,還有更恐怖的刑罰?
彼得忽然想起來了以前在關於東方的史書中說過,東方古代有一種酷刑叫做凌遲。
那種酷刑,要在犯人的身上挖出一道道的傷口,然後在傷口上撒鹽。而且,挖傷口的手法要十分注意,不能讓犯人死亡,要保證犯人最大程度上地承受一切痛苦。
那種感覺,別提多可怕了。
想到這裏,彼得只覺得自己的小腿肚子都有些發軟。
緊接着,褲襠里好像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咦,什麼味啊!」
段易皺了皺眉頭,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帶着一臉的鄙夷,看着彼得。
然而,他想像中的酷刑卻沒有發生。
只見段易對着張亮耳語了一番,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緊接着,張亮就點點頭,走了出去。
屋子裏,只剩下了段易和彼得兩人。
段易笑了笑,就把屋子裏的燈給關了。
他要幹什麼?
彼得驚恐萬狀,卻又不知道段易在賣什麼關子。
然而,過了好久,什麼也沒有發生。
彼得緊張的情緒,也不由得鬆懈了下。
然而,就在這時,屋裏卻突然閃過一道碧綠色的光芒。
緊接着,彼得的耳邊就傳來了金戈鐵馬的聲響。
他眼前一花,恍惚之間,居然發現自己好像身處東方古代的戰場一般。
周邊,全都是陷入混戰的戰士。
奔騰的戰馬、擂動的戰鼓、飛濺的鮮血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那樣的真實。
不僅如此,最讓彼得感到恐懼的是,那些征戰的戰士,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腐朽的枯骨。
那些枯骨,有些只剩下了乾枯的骨架。而有些,卻還帶着腐爛的皮肉。
每一把刀劍砍刀他們那腐朽的身軀之中的時候,彼得都能看到那些枯骨空洞的嘴巴長得好大,那嘴裏,佈滿了蠕動的蛆蟲。
這
這是
彼得臉上的神色已經震驚道了極點,他大張着嘴巴,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啊!」
正在這時,一個呼嘯着的大錘迎面砸來。
那大錘足有磨盤大小,飛速襲來,好像要把彼得給砸成一灘肉泥。
彼得被困在椅子上無法動彈,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盡力躲閃。
呼呼呼!
才躲過了大錘,彼得還沒有鬆一口氣,緊接着,就是鋪天蓋地的箭雨臨空而下。
那數以萬計的箭矢,鋪天蓋地,就像是蝗蟲一般,朝着自己迎面而來。
他仿佛都快要窒息了。
這一下,彼得無處可躲,只得緊緊地縮起脖子,等待着箭雨的降臨。
他渾身發抖,好像是篩糠一樣。
他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好像都要崩潰了。
「說,我都說!」
彼得再也忍受不住了,連連打顫道。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出來。只要別讓我死,我什麼都說。」
「哦?是嗎?」
段易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
「是的,是的!」
近了,更近了!
那些箭矢,已經近在眼前。
下一秒,似乎就要將彼得刺成馬蜂窩。
彼得甚至都能夠感覺到那箭矢之上所帶着的血腥氣息。
「好。」
段易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吐出了一個字。
然而,就是這一個字,卻讓周圍的場景又是一變。
金戈鐵馬不見了、吶喊廝殺消失了,就連已經觸摸到彼得鼻尖的箭矢,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才的一切,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彼得都嚇呆了,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而在他眼前出現的,依舊是段易那冷笑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