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幽冥血海上空,惡魔分身還在肆無忌憚的吞噬着。
「反抗,快反抗!這不是那裏來的強者!」
那尊賢王強者陡然神色大變,看向惡魔之蟲的目光,充滿森然。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惡魔之蟲已經死了無數次!
「哈哈,晚了!」
惡魔分身大笑,速度更快,隨着吞噬了上萬強者,他的實力再度上升了不少。
不過也在此時,整個冥河血界的天空,突然黑暗下來,一股讓人心裏發慌的不安感瀰漫天地間。
「靠,這什麼情況?」
惡魔分身大叫一聲,長長的身軀一抖,衝進血海中,只露出一個蟲腦袋在外面。
這一刻,存活下來的將士都抬頭看天,心口宛如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呼吸都困難。
地獄花海,沈奎等人還沒動手,一直在等待機會,然而此時天地異象,也將他們嚇得不輕,背後直冒冷汗。
「冥河血界這是怎麼了?」
此時,凌寒天站在骨龍戰艦中,也是被突然陰暗下來的天空,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壓抑、沉悶、仿佛天要崩塌,地要裂開一般。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毀滅地獄花海引出來的。
大司命這些人,原本已經處於僵局,雙方不敢輕易動手。
但,就是因為他凌寒天,引起了那些大人物的殺意,血劍出手。
凌寒天不自知,隨後收回目光,看着黑壓壓的強者人群,咧嘴一笑。
「轟,今天就是把天轟破了,也要多殺點人!」
意念一動,骨龍戰艦升起的三十六坐炮塔,不斷的射出一道道光束。
這一刻,強者的生命猶如草豆,不斷的朝地獄花海中落去。
無窮火焰焚燒地獄花,數以萬計的強者隕落,也不知是強者的血液染紅了天空,還是火神焰的神威普照八方。
冥河血界,幽州大地,無盡花海,火焰瀰漫,無數強者在其中哀嚎。
在滔天火焰上空,巨大的骨龍戰艦威震八方,骨龍戰艦上,一座座炮台不斷射出恐怖神光。
凌寒天背負雙手,站在戰艦前端,目光淡然看向火海之中。
此刻,凌寒天突然抬頭,似看向天際盡頭,雙眼微微眯起。
「惡魔分身這傢伙,比我還會鬧。」
喃喃一聲,意念一動,戰艦震動之間,以極快的速度朝遠處掠去。
第二天,凌寒天來到另一片花海。
但,剛剛來到這裏的凌寒天,卻是雙眼微微眯起,看着前方那黑壓壓的強者群。
「看來早就等我了?」
數萬強者矗立前方,上百座炮台安靜而立,炮管幽森,讓人不寒而慄。
這一幕,若是沈奎等人在此,一定會嚇得兩腿發軟。
但,凌寒天雙手背負在身後,一臉的淡然,仿佛那上百座大炮,十幾萬強者,猶如螻蟻一般。
「就是此人滅殺了我界十幾萬強者?」
「殺,我要喝他的血!」
十幾萬強者打量凌寒天,看到凌寒天不過才盛世大賢巔峰,也是一陣驚訝。
但,根據傳來的信息,滅殺上一片地獄花海的強者,頭頂赤色大爐子,開的是骨龍戰艦。
所有強者怒目而視,恨不得將凌寒天生吞活剝。
「小子,束手就擒,可饒你全屍。」
一尊賢主極限強者走出,冷視凌寒天,強者威壓盡情釋放。
此刻,數十萬強者一動釋放氣息,隱隱之間,凝聚出一隻龐大的血色凶獸。
猙獰的凶獸,宛如來自上古洪荒時代,周身凝聚的血氣,仿佛要覆滅整個世界。
這數十萬強者,竟然想要以氣勢將凌寒天鎮壓。
凌寒天背負雙手站在戰艦中,這一刻連骨龍戰艦都無法穩在空中,轟然停泊在大地上。
嗤!嗤!
無數血色藤蔓破土而出,試圖刺破戰艦的防禦,將裏面的凌寒天吸食。
但,骨龍戰艦的防禦,可是要賢王級以上強者才能破去,這些地獄花顯然沒有達到那種地步。
咔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從凌寒天體內傳開,數十萬強者的氣勢何等龐大,即便是賢王強者,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但,那站在骨龍戰艦中的男子,雪發飛揚,臉色淡然,脊背筆直如劍。
「天人合一!」
「無極領域!」
「帝威!」
凌寒天嘴唇微微抖動了一下,心中響起這些聲音,面對數十萬強者釋放的氣勢,他只能靠自身來抵擋。
這種時候,即便是骨龍戰艦的防禦,也隔絕不了。
恐怖的氣勢無孔不漏,壓得凌寒天體內骨骼不斷脆響,背負在身後的手臂,一滴滴血液滲透出來。
很難想像,凌寒天此時究竟承受了多強的壓力,然而他卻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在凌寒天身後,陣陣絢爛神光閃爍,燃燒起紫金色火焰,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漸凝聚而出。
隨着這道身影凝聚出來,一股浩然氣勢擴撒,壓迫在凌寒天身上的氣勢當即被抵開。
嘶!
這一幕,數十萬強者看在眼裏,一時間一個個倒吸冷氣。
難以置信,這僅有盛世大賢巔峰修為的白髮年輕人,不但能抵抗眾人聯合的氣勢,竟還將氣勢撐起。
這就好比,一個三歲的孩子,突然舉起兩百斤的大石塊,怎麼能不震撼?
「壓死他!」
「大家全力放出氣勢!」
一個個強者震撼過後,心中爆發了無邊怒火,他們可是數十萬人馬啊。
凝聚的氣勢何等強大,卻被區區一尊盛世大賢的螻蟻給抵抗下來。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們臉面置於何地?
強者,最在乎的就是威嚴,強者威嚴,不可侵犯。
強者一怒,無數生靈都要悲哀,這是自古以來至理。
轟隆隆!
這一刻,風雲劇變,天空響徹炸雷之聲,數十萬強者凝聚的氣勢,竟然引發如此異象。
喀嚓!
這一次,不是凌寒天的骨頭碎裂,而是骨龍戰艦,陷入大地之中,壓碎石塊的聲音。
凌寒天撐起的氣場,頓時被壓縮回體內,一絲絲血液被擠壓出來。
「哼,我凌寒天不尊天不服地,就憑爾等也妄想以氣勢鎮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