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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天看都沒有再看冷家這幾人一眼,背負着雙手朝着山洞而去,留給了笑面虎與高瘦猴兩人一個偉岸的背影。
只是當凌寒天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山洞之時,從裏面傳出了一道淡淡的聲音,「將他們處理掉,那個冷家的王者留着,還有用。」
平淡的幾個字,卻如同死神的宣判,意味着冷家五個頂尖半步封王境弟子,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凌寒天要留着冷鐵劍,自然是為了開啟遠古試煉場了,這個被笑面虎和高瘦猴覬覦的地方,是能夠提升王者修為的地方,用冷家的王者破遠古試煉場的殺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此刻,在幽暗的山洞之中,凌寒天的感知如同潮水般四溢而來,蟠龍根是一種喜陰的靈草,可惜守護這蟠龍根的妖獸都被白冷兩家的弟子斬殺了。
凌寒天暢通無阻的進入到了山洞深處,竟是幽暗潮濕的溶洞,裏面充斥着各式各樣,顏色各異的石乳。
在這些石乳中央,一株兒臂粗細,金黃色,似蟠龍狀的靈草紮根於此,正是蟠龍根,氤氳之氣從根莖之散發出來,但卻被某種特殊的力場封鎖住,又被蟠龍根吸收進去,形成了某種循環,看起來頗為神異。
蟠龍根,按照古籍之上的記載,對精氣神都有着極強的滋養作用,對於王者以下武者突破到封王境,可以打下牢固的基礎,增加突破封王境的幾率。
就憑着這最後的一點,蟠龍根就要比凌寒天之前煉化的,那些能夠提升一階修為的寶物要強出太多,可以說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凌寒天謹慎的檢查了溶洞裏的情況,確定沒有危險後,體內罡氣涌動而出,凌寒天縱身一躍,來到了石乳中央,立身於這蟠龍根旁。
凌寒天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神異的力場正是這蟠龍根散發出來,凌寒天大概估算了一下,王者以下武者,絕對是難以破開這力場。
「天地間果然是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都有,這蟠龍根雖然沒有誕生出靈智,可卻擁有一種神異力場。」
沉吟間,戰刀黑刃浮現在手,體內罡氣噴涌而出,霸刀戰訣運轉起來,渾厚凝重的氣息流轉而出。
凌寒天舉刀向天,猛的劈向了蟠龍根散發出來的力場。
「轟!」
這是純粹到極致的聚元體系一擊,足以媲美最弱的王者一擊,轟擊在蟠龍根的力場之上,竟然在空氣中盪起了一層層漣漪。
「這力場,果然有些門道。」
凌寒天不斷的揮動黑刃,一刀刀的劈在蟠龍根的力場之上,恐怖的能量讓得周圍的石乳都湮滅了,鋪墊出了一大塊的空地。
凌寒天也不知道轟擊了多少次,蟠龍根外的力場終於是明顯減弱了,顯然蟠龍根的力場最終沒有耗贏凌寒天,漸漸支持不住了。
「給我開!」
一聲輕喝,凌寒天再次揮出一刀,破開了蟠龍根的力場。
但,也就在凌寒天破開蟠龍根力場的剎那,這如兒臂般的蟠龍根,竟陡的撥地而起,想要逃竄。
可惜凌寒天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無窮無盡的罡氣涌動而來,封鎖了蟠龍根周圍所有的空間,渾厚凝重的罡氣將蟠龍根團團包裹起來。
看着那陷入了罡氣包裹之中還在奮力掙扎的蟠龍根,凌寒天的嘴角不由得彎起一抹弧度,雖然蟠龍根沒有靈智,但也有危險的本能,想要逃跑。
「逃不掉的!」
凌寒天將蟠龍根抓在掌中,隨後視線轉移到洞口方向,另一隻手不斷轉動,在洞口處佈下了封印。
當然,凌寒天佈下的這封印並沒有多強,況且他也並不擅長封禁,這封印不過是起一種警示的效果。
做完這一切後,凌寒天盤腿緩緩坐下,洪荒熔日爐從須彌戒浮現而出,之前從各處收集而來的靈材,也一一從須彌戒之中取了出來。
「看來有時間,還得要學習一下煉丹之術啊。」
隨着閱歷的增加,凌寒天也越來越明白,煉丹與法陣一類的輔助類技藝,往往會在關鍵時刻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就比如現在,凌寒天也就是大概能夠,將對突破涅槃境有用的靈材摻和在一起,然後讓洪荒熔日爐自動完成煉丹。
可這樣一來就有一個問題,有時極可能因為藥效相斥的原因,導致煉出來的丹藥藥效大跌,當然出現副作用或者毒丹的概率還是很低的。
畢竟洪荒熔日爐也是有一定的辨識功能的,最多煉製出來的丹藥藥效不強,不會出現其它情況,這也是凌寒天多次讓洪荒熔日爐代為煉丹的緣故。
沉吟間,一株株靈材都被凌寒天扔進了洪荒熔日爐之中,那被禁錮在掌間的蟠龍根還在掙扎着,可惜卻並沒有用,最後也被凌寒天扔進了洪荒熔日爐之中。
隨着蟠龍根被扔進去,凌寒天合上了爐蓋,啟動了洪荒熔日爐自主煉丹的功能。
也就在洪荒熔日爐煉丹的過程中,凌寒天運轉着鎮獄神體術,緩緩調整着狀態,同時將空明意境開啟了。
這一次,凌寒天是打定注意要突破到半步諸候境,本來凌寒天才突破涅槃境巔峰不久,從常理來說是不應該這麼快再做突破的。
不過,一來是因為有這蟠龍根,二來凌寒天的基礎打得實在是太紮實了,根本不擔心根基不穩的問題。
幾個小時後,洪荒熔日爐終於是煉丹完畢,一個似黃金澆鑄,有黃豆般大小的丹藥浮現而出。
這丹藥一浮現出來,凌寒天手掌一動,將之抓在掌中隨後毫不猶豫的吞服了下去。
一株蟠龍根,外加許多輔助性靈材,這裏面蘊含的能量之強,估計是頂尖半步封王境強者都能被撐爆,不過凌寒天的體質太強了,完全承受住這洶湧澎湃的藥力。
空明意境,開啟到了極致!
這一刻,似洪流般的藥力,在鎮獄神體術的煉化之下,不斷的融入到罡氣之中,滲透到凌寒天全身的血肉細胞中。
時間,就在凌寒天向着半步諸候境的瘋狂衝擊中流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