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黃門的凌寒天,不是很狂嗎?為何如今不敢現身!」
冷喝聲如洪鐘一般傳出去,季裘明顯很得意。
生死台下,季紅塵也在這裏,看到凌寒天還沒有來,他捏了捏拳頭,心中暗罵。
「凌寒天這個廢物,難道不敢現身了?」
「麻痹,這個凌寒天真是孬種,兩個月前耍陰招傷了羅坤師兄,現在卻不敢現面。」
「誰說不是,我們地門的羅坤師兄也是大意,竟遭了那小人的暗手,今兒個他不出來,黃門以後再無此人!」
…
一道道聲音,從地門很多弟子嘴中傳開,就算凌寒天不來,他們也要為地門正名。
而這些交流聲一出現,很多不知道真實情況的小周山弟子,也都對凌寒天充滿鄙夷。
人群後方,絡腮鬍和林妙兒臉色十分難看,對那些地門弟子的無恥話語,他們怒火難平。
可現在,也是依仗林妙兒的身份,大家才不敢動他們。
所以,絡腮鬍也不敢和地門的那些傢伙犟嘴。
「凌寒天,老子知道你躲在某處,今日就算你不出來領死,我季裘不管何時遇到你,都要將你擊殺!」
季裘那冷冽的話語再一次傳開,幾乎傳遍了整個小周山的天地玄黃四門。
山間迴蕩着這些聲音,漸漸平息之後,也沒有半點回應,季裘也準備收槍離開。35xs
「你們這麼着急找死,那本座成全你。」
但,就在此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目光迅速尋找聲音來源之處。
便是見到,鏈接深山入口的小道之上,一男一女並肩走來。
男人自然是凌寒天,少女就是小鵬女。
「咦,那不是大長老的弟子小鵬女嗎?」
「是呀,小鵬女怎麼和凌寒天那廢物在一起?」
「難道,這廢物這麼久不出現,就是去請小鵬女出面調解?」
「不行,怎麼可能調解,我們地門必須要凌寒天死,有地門沒他,有他沒地門!」
隨着凌寒天和小鵬女走來,場面再一次響起密密麻麻的交流聲。
這些交流聲,都沒有任何掩飾,口口聲聲稱凌寒天為廢物,和他一道來的小鵬女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此刻,凌寒天不等他說話,腳尖一點,竟是滑翔於長空,完美地落在生死台上。
「凌大哥怎麼會和那個漂亮的妹妹在一起?」
人群後方,林妙兒有些委屈地嘟囔一句,枉自她和鬍子大哥白白擔憂這麼久。
原來,凌大哥竟然是去找別的女子風花雪月去了。
「也許只是普通朋友呢,妙兒妹子別多心。35xs」
絡腮鬍和林妙兒相處了一段時間,他也發現,林妙兒似乎對凌寒天有好感。
所以,感覺到林妙兒不開心,絡腮鬍趕緊安慰她。
「嗯,一定是。」
林妙兒小腦袋一點,雖然這個理由無比的牽強,但只有這樣她才覺得好過一些。
落在生死台上,凌寒天雙手負在身後,淡漠地看着對面的季裘。
季裘想起剛才凌寒天的話,此時頓時不屑一笑,「廢物,躲了這麼久,終於肯出來受死了?」
「廢話太多!」
凌寒天忽然一笑,然後身子竟是漸漸淡化而去,原來只是一個虛影。
呯!
也就在此時,季裘還沒反應過來,便是受到龐大力量擊中胸口,吐血倒飛出去。
轟!
又是一拳,轟在季裘的後背心,強大的拳力湧入季裘的體內,幾乎在瞬間將他心脈擊裂。
嘶!
第一下大家沒有反應過來,可是這第二次,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悽慘的季裘,讓每個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什麼速度?
很少有人能夠看清,除去那些真神九重天的精英弟子,但今日來到這裏的,並不多。
轟!
生死台上,季裘幾乎是被當成沙包一般,毫無還手的力量,被凌寒天暴虐。
台下,已經是安靜一片,所有地門的弟子,如同吃了蚊子一般難受,胸堵得發悶。
誰能想到,剛剛還被他們稱為廢物的人,僅僅是在幾秒之後,將遠強他們的季裘師兄,打得如此悽慘?
「成長得倒是很快。」
在遠處的一間樓上,林仙公主和幾個女子正站在此處,盯着生死台上的凌寒天。
當日,她見到凌寒天的時候,後者不過真神五重天,她根本看不上眼。
但想不到,這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凌寒天就將季裘虐成這幅狗樣!
季裘的實力,就算是她林仙公主也不是對手,她第一次感覺看錯了一個人。
然而,原本應該欣賞的,卻在看向林妙兒那裏時,林仙眼中湧出冷霜。
她恨林妙兒,於是就討厭凌寒天。
「師弟,這凌寒天真的是新生?」
在另外一處,一個白衣青年和周蒼站在這裏觀戰,那白衣青年有些驚訝,開口詢問。
周蒼皺着眉頭,點了點頭:「當初看他根本沒有神魂,所以沒太在意。」
這倒不是周蒼說假,若非是凌寒天狂妄到兩年之內要挑整個地門,他都不會在意這種雜魚。
而今日,閒來無事,周蒼也來觀察這場戰鬥,卻想不到有意外的收穫。
「也許他懶得亮出神魂吧,這種人才,我們藍盟最需要,找個時間和他談談。」
白衣青年不在意凌寒天的過去,一位能夠越級戰鬥的天才,就算沒有神魂,那也是天才。
在小周山,分為四門,而這些弟子,則是居多聚少的組織了一些社團。
藍盟,正是近來幾年冒得最快的一個社團,其實力雖然不是第一社團,卻在緊蹙追趕。
「不錯的傢伙。」
一顆大樹之上,眸青年盯着生死台上,眼眸之中滿是興趣和讚賞。
很久沒有遇到這種越級挑戰的天才了,他今天只是來這裏享受一下日光浴,卻不想有這種發現。
「回去告訴段老大,他應該很高興這種新生的加入吧。」
下一刻,眸青年翻身離去,留下一句喃喃聲。
噗嗤!
生死台上,承受了凌寒天一隻暴打的季裘,此刻終於被打斷了一隻手臂,痛得暈死過去。
凌寒天穩穩站在生死台上,一腳踩在季裘的腦袋上。
冷冷的目光掃過地門的那些弟子,凌寒天譏諷地問:「地門的,現在誰是廢物?」<>